家的
吧。难道你是真想和这大道教一起毁灭吗?」
「呵呵,真是滑稽至极,你们一手推动了灭魔,结果私下里却在谋划将最大
的魔头给暗中救出去,着算盘还真是打的啪啪响,说白了就是想让我给你当狗吗?
种下神魂奴印,做牛做马,卖命到死,我同你们身边的玩物们又有什么区别?」
「施主要是非要这么理解的话,贫僧也没有办法。但从主观上来讲,贫僧与
北辰子导游绝绝没有这种想法。」慧冲摇头道。
两人眼看楚元舟态度不明,并且一直没有点头同意,对他的决定已经有所猜
测,下便不再和颜悦色,表情逐渐变得冷淡起来,须知,佛门也有怒目金刚。
慧冲罗汉沉声道:「施主。我佛见你天资不凡,手段出众,是以心生怜惜,
可不要恃宠而骄,因此自误!」
「哈哈哈哈,当真是可笑至极,说着一嘴的冠冕堂皇之话,然后要逼着给我
种下神魂奴印,这就是你们的施舍吗?我呸!两个狗东西,我楚元舟宁可站着生,
不会跪着死!」
说罢,楚元舟冷冷一笑,招出护教阵法和大道教至宝,摆出了一个即将动手
的姿态,「在我的老窝里威胁我,哪怕是合道大能,也不能完好无损走出去。」
慧冲罗汉和北辰子面色变了又变,最终还是没有动手,两人阴狠的剜了楚元
舟一言,冷声道,「哼,不识抬举,我们走!」
说罢,两人携手做法,凭借道宝遁出,在护教大阵内消失不见。
楚元舟看着两人离开的地方,沉默了半晌,默默的离开了,接下来,他就只
能独自面对正道的滔滔大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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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树倒猢狲散,指的是当大难来临的时候,有关系有背景的,都已经安排
好了退路,没关系没背景的,只能留在原地等死,是以当以紫霄观的玉鸾军为首
的滔滔大军踏破大道教的阵法时,大道教总坛里面已经只剩一半教众了,都是没
关系没背景,自己一路拼杀上来的散修,说是心狠手辣不择手段也不为过,但若
是说他们是十恶不赦的魔头那就纯属扯淡了。
而真正的邪修魔修,凶神厉鬼,早就跑的没影了,往无尽雪域的深处一藏,
谁还能真的费劲巴拉的把他们找出来不成?要知道,北域雪原可是越往北越冷的,
最深处据说还有这能够冻结一切时空、因果的原初极寒,正道的几大宗门,才不
会费心去深处清晰这些魔头呢。
楚元舟的亲信一系紧紧团结在他的身旁,自化神巅峰的他往下,具灵,元婴,
金丹,结晶,筑基,纳气,无一不严阵以待,哪怕面对的是道元界最顶尖的修士
大能也面无惧色,莫名的有一种慷慨赴死的悲壮。
从飞舟下飘下的道公子墨玉看到这一幕不由地感慨,「这楚元舟也算是个人
物,死到临头还有这这么一批忠心的手下,黄泉路上也不会孤单了。」
「哼,冥顽不灵,负隅抵抗罢了。」身披道宝,手持神兵,看上去珠光宝气,
尽显雍容的秦流伊冷哼一声,却不像墨玉那般对楚元舟的感官有所改善,只因她
的闺中姐妹据说便是被魔教中人所奸杀,是以秦流伊始终对魔教保有极大的敌意。
此前在船舱里表现的羞涩扭捏模样的柳语如也是微微颔首,此刻的她面容清
冷神态优雅,一身广绣仙袍配一头簪玉的冰蓝色秀发,身似玉立,姿如寒竹,像
是那月宫之中下凡的不食人间烟火的冰仙子一般,巧口微张,吐露玉珠真言,
「确实如此,魔道中人,皆罪大恶极,不可饶恕,虽然不少有蛇鼠一窝的同伴,
但这些沆瀣一气的奸邪之徒却不值得夫君为之赞叹。」
一众修士见道公子一马当先,率先入场,便十分识趣的止步,将舞台让给了
墨玉和他的一众红颜,毕竟比起来省心省力的看俊俏郎君和倾城仙子们表演,自
己费心费力去打头阵那真是出力不讨好。
而直面墨玉的楚元舟,一颗心已经沉到了谷底,生死关头,也没有人会浪费
时间去寒暄,楚元舟令旗一转,脚踏星斗,不需片刻,便同手下娴熟的结成三才
打神阵,摆开阵势,严阵以待。
楚元舟败的快的出乎意料,他一早就知道自己会败,也没想过仅凭自己这一
手就能困住威名远扬的道公子,但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会败的这么彻底,却见墨
玉身旁的戚醉燕轻转手腕,反腕握枪,稍作蓄势,好似一道惊雷闪过,又像一道
白虹贯日,带起风云涌动,一招下来,楚元舟精心准备的底牌三才打神阵应声而
破,像是纸糊的一般。
下一刻,墨玉出手了,有道是:「却见公子衣袂飘,白衣玉扇冽如刀!」
墨玉手中扇子一展,楚元舟好似看到了无边风月山河,再回神,人已经消失
在原地,进入了画里,像是被画上去的纸片人一般,滞留在墨玉扇子上的河山之
中,手不能动,耳不能听,口不能言,整个人处在一种时间凝滞的状态。
仅仅一招,道法无双,精才艳艳的道公子墨玉便把魔教教主楚元舟做成了贴
画,囚禁了起来,众修士高呼正道大兴。
当楚元舟的思维再度开始转动的时候,玉鸾军已经将大道教的一众骨干绞杀
殆尽,尸体横七竖八的散落在大道教总坛之中。
天才和天才的差距,比天才和普通修士的差距还要大。
楚元舟也算是散修中的天才,如今却被人一招囚禁,一招制服,如今像是个
玩具一般被放置在大庭广众之下展览,墨玉一手画地为牢,就让他跪在地上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