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她也急切地应着。
「妈妈在呢。小辉,你怎么样?」
我缓缓睁开眼,妈妈心焦的面容刚刚映入眼帘,山呼海啸般的头痛就又向我
席卷而来。我感觉自己的脑袋在这一瞬间差点炸开,头皮肿胀非常,似乎任何一
些微小的动作,都会被转化成巨大的疼痛。
「妈,我的头好痛…」
剧烈的头痛让我脸色惨白一片,还有些狰狞。妈妈顿时慌了神,可医生的职
业素养,还是让她强行镇定了下来。
「小辉,先忍一忍。」
妈妈说着,再也不像平素那样注意礼貌了,顾不得会不会吵到邻居,高跟鞋
踩着光洁的地板,快速冲进了厨房,发出一连串炒豆似的『哒哒哒哒』声。再回
来时,她的手中多了一杯水,还顺便从客厅药箱中抽出了一支体温计。
「先喝点水。」妈妈焦急又轻柔地坐到我身旁,一手托着水杯送至我嘴边,
另一只手则将我扶起,然后轻轻环抱。
温热的白开水,我只喝了两口就再咽不下去。此时,我已经完全恢复了意识,
四肢也恢复了掌控。噬人的头痛,让我虽贪恋母亲的怀抱,却还是挣脱了出去。
「小辉…」
我在沙发上不停扭动着,以期能找出个舒服点的姿势让头痛稍缓。
看到我痛苦的样子,妈妈忙坐起将水杯放在一旁,重新将我揽进怀里,一手
轻轻的帮我揉捏着太阳穴,一手将体温计探进我的腋窝。
「小辉,没事的,没事的。先量一下体温。妈妈帮你按一按。」
妈妈放好温度计,这只手也跟着轻轻按上我的太阳穴,一起缓缓转动。
她的手似乎有着某种魔力。柔柔的力道与脑袋的胀痛相互抵消,我竟真的逐
渐沉静了下来,听话地掖紧温度计,靠在妈妈软软的肩膀上。
见我停下了挣扎,妈妈焦急的面色稍缓。可她想到最近二院接收的几例本地
传染病人,再联系我苍白的脸色,一个可怕的猜测便在她心头挥之不去。
她的语气再次焦急了起来。
「小辉,你到底怎么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头痛,好痛!」
「只是头痛吗?喉咙痛不痛,身体其他地方呢?有没有肌肉酸痛?」关心则
乱,妈妈急切地问着,一双柔荑不自觉停下,再度抚上我微微发烫的额头。
被妈妈按摩了一会儿,我的头痛好不容易轻了一些,此时她停下了按摩,我
怎能愿意。
我有些不满,虚弱地回答着她的问题。
「妈,我没有,我头痛,实在太痛了,您再帮我按按吧。」
妈妈这才发觉她手上的动作停了,连忙再度扶住我的后脑,轻轻按压太阳穴。
可我的回答,又怎么能让她放下心来。她手上的动作不敢再停,继续询问我的病
情。
「小辉,那你感觉冷吗,身体有发冷吗?」
「不冷,妈。我就是头痛,刚才好痛好痛,你给我按了才好些……」
我不知道妈妈问这些的用意,妈妈却如临大敌。看着我虚弱不想讲话的样子,
她神情依旧复杂凝重,却不再继续问了,只是一边紧张地控制着按压太阳穴的力
道,一边不停看着墙上挂着的时钟。
我像是在沙漠上快要干死的小草,终于得到了些许甘霖雨露。本能的,又顺
着妈妈柔软的肩膀,向她怀里靠了靠。
两只柔荑按压的力道……似乎更轻柔了些……
倚在妈妈身上,我体会着与儿时记忆似有不同的温软怀抱。我看不到身后妈
妈的表情,自顾自享受着她的温柔素指在太阳穴缓缓转动。先前头发丝被碰一下
都会牵动脑干的痛感也渐渐消散。
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痛并快乐着。
我被妈妈轻柔地按摩。脑袋深处的绞痛虽没有完全散去的迹象,却已经减轻
了许多,到了一个完全可以可以忍受的程度。
更快乐的是,此时我正完全靠在妈妈的左半边身子上。这柔软的怀抱,我已
经多少年都没能再体验过了,真是舒服极了。
尤其是妈妈从冲进家门到现在,一直没来得及换衣服。依旧是上班的那套职
业装束,挺翘的酥胸,被紧身小西装所包裹,格外的坚挺有弹性。此时正分明地
抵在我的后背上。
我的心中生出一些怪异感觉,像是触碰到了什么禁忌。这让我既不敢继续往
后靠,生怕被妈妈察觉出异样。又不舍得向前,废话,现在这种奇特的触感,我
怎么可能傻乎乎的自己闪开。
总之,不管是太阳穴还是后背,现在的力度、角度,一切都刚刚好。
*** *** ***
时间在客厅静静流逝,周遭充盈着淡淡清雅桃花香,熏的我有些晕陶陶。
「小辉,十分钟了,快把体温计拿出来看看。」
妈妈的声音再度从我身后传出,按压太阳穴的手指依旧有节奏的转动,话音
中却仍旧难掩那一丝心焦。
我有些不情愿,生怕打破现在微妙平衡的姿势,瘫在妈妈身上的感觉真是舒
服极了,我恨不得能将这个时间延长延长再延长,根本懒得动一下,索性装作没
听见。
妈妈见我没动作,以为我依旧没什么力气。轻叹一声,停下按摩的右手,从
我的领口伸入,探向腋下。
只是随着她微微向前欠身,原本就抵住我后背的酥胸,结结实实地压了上来。
我的注意力本就集中在后背,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我身上的每个毛孔都瞬间张
开,努力感受着。似乎这样触感就能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