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长的,通体晶莹碧绿,宛若晶石铸成一般,虽不算粗壮,但是手里锋利的斧子使足了力气砍下去,却怎么也砍不断,使大了力气,也只是留下一个剖入分毫的印子而已。
等仪真领命来时,冉绝已经雨打芭蕉一般对着一颗竹子错落了百来个斧子,上面横七竖八留下一道道的白印子,然而距离砍倒,却是十万八千里的距离。
纵然知道自己犯了错,冉绝对这位冷艳肃然的大师伯还是有些不满,有人的时候他哪敢说,这回只剩自己。
拎着斧子,冉绝对着竹子好像对着可恶又冷厉的大师伯一样,砍一下心里就喝骂一声。
‘老妖婆!’
唔,这么叫是不是有些不好……
想起宵泠的模样姿容,冉绝心里一阵火热的同时又不由得有几分惧怕。
又有几分心猿意马。
那副模样,怎么也称不上什么老妖婆吧?
正走神间,远处却传来了一声叫喊。
“元定师弟。”
抬头一看,却是大师伯的二徒弟仪真师姐,冉绝放下斧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对着仪真笑道:“师姐好。”
仪真头上戴了一根银色的环,上面的秀发束起,边上戴了一朵白色的花钿(一种古代女子用来装饰头部的饰品),脑后插了两根银钗,余下的满头秀发披散,遮住一张漂亮的瓜子儿脸。上身穿一件对襟白色水袖装,一条蓝色的腰带扎的纤腰更显瘦美,胸脯鼓鼓的,里面的束胸同样是蓝色,下身一袭白色银纹长裙,站在原地,裙下的开衩部分露出一截俏生生的小腿,引人遐思。
“哎。”仪真笑呵呵的答应了一声,把手里装着灵果的篮子递给冉绝,说道:“师父命我摘点灵果给你,又嘱咐说,免了你罚半月的玉竹,改为砍下一根百龄的玉竹就算结束了。”
接过篮子,冉绝正好砍了半天的竹子嘴都干了,捡起篮里一个圆滚滚的果子,张嘴就咬下一大口。
满嘴的甜水瞬间充满口腔,登时解了嘴里的饥渴,只是好吃归好吃,冉绝却感觉怎么也不如当初在那个老道的小屋里吃过的东西好。
“谢谢师姐。”
“谢我干什么,师父命我来的。”仪真微微一笑,看着伐竹伐的满头大汗的冉绝,说道:“师弟,这玉竹你砍的怎么样了?”
“不好。”冉绝心里有火,然而面对大师伯的弟子,他还是留了几分心眼的,只是说道:“这竹子太硬了,砍不动。”
“咯咯。”仪真玉指遮唇,轻笑一声,转过身,指着林里的竹子说道:“师弟,这玉竹乃是天地生成的灵根,坚固异常且生长缓慢,一颗竹子从竹笋长到三尺左右的竹苗,都要十年光景,而你刚才砍的那一棵,已经有几百年的时光了。”
“啊?”冉绝张大了嘴巴,心说怪不得那么硬呢。
只是大师伯这不是故意欺负人吗,这么硬的竹子他怎么砍得动。
“就这颗吧。”仪真找了一课差不多百年左右的玉竹,拍拍竹节,对着冉绝说道:“这棵竹子刚好百年,你只要砍下它,就能回去跟师父交差了,我先走了,师弟。”
见到仪真要走,冉绝心里有些不舍,只是找不到什么理由挽留,最后只好“哦”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除了想多看几眼漂亮的师姐之外,余下只是单纯的因为这竹林里孤孤零零的,有仪真师姐在,还能陪自己说说话也好,而且边上有这么一个美人看着,干活也痛快不是。
仪真被她看的略有些尴尬,轻咳了一声,对着冉绝说道:“师弟,我该回去复命了。”
“哦。”冉绝有些不情愿,看着仪真的背影一步一步离开,直到快离开竹林了,才鼓起勇气问道:“那师姐你还来吗?”
竹林里的风声呼啸,仪真或许是没听到,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下只剩下自己了,冉绝把手里的果子三口两口的就吃了个干净,转身拎起斧子对着玉竹开干。
他在村里自小过惯了苦日子,也曾砍过树劈过柴什么的,只是全是蛮力而已,具体到一些技巧的东西,就全然不懂了。
常言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是以无论是干什么,都是有窍门的,懂了的,事半功倍,不懂的,事倍功半。
很不幸,冉绝的现在就完全在事倍功半的所属里面,左一下又一下歪歪咧咧的在玉竹的根部砍下一道道白印,干了半天连一个像样的豁口都没有。
虽说此时浑身灵气充盈,身子骨已经不止被灵气洗润了一次,但终究没有化为修为,也没有伐木的敲门,充其量也就算灵气充盈的普通人而已,自然砍不动这坚固的竹子。
连续几百斧子下去,冉绝已经气喘如牛,然而面前的玉竹依旧是一颗坚挺的小树。
一副你倒了我都不倒的气势。
扔下斧子,冉绝一屁股坐在地上,嘴里扯风箱一般呼呼的喘气,心里虽然还埋怨大师伯无缘无故的把自己发配到这个地方干活,但是转念一想,觉得自己好不容易得到了仙家的传授,自然要加倍努力才是,相比自己大小受过的罪,这点苦算得了什么。
想通了这节之后,冉绝也就不再抱怨,休息好了就继续挥动斧子伐竹,累了就休息,自小孤僻已经让他能够沉下心来干任何一件无聊的事情。
下了功夫之后,冉绝很快找到了伐竹的门道。
碧绿的竹子宛如一根碧玉,看上去晶莹透亮,泛着饱满的光泽,根被乱七八糟的斧刃交杂之下,冉绝一斧子砍在刚才的那片痕迹上,连续对准一处,十几斧子下去,很快就砍出来一个豁口。
终于有了成果,冉绝欣喜的凑上去仔细看了几眼,挥手用袖子擦了擦汗水,正准备继续干时,眼角却忽然闪过一个身影。
“宓妃师姐?”冉绝惊讶的喊了一身,问道:“师姐你什么时候来的。”
“有一会了。”宓妃放下手里的食盒,对着冉绝说道:“先停下吧,吃过了饭再干。”
“这么快就又吃饭了?”
说完这句,冉绝才忽然发现,这天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黑下来了,冉绝已经干了一下午了。
冉绝尴尬的挠挠头,从宓妃手里接过食盒,说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