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自责地说道,「害你陪我白跑一趟。」
「呵,这怎么能怪你呢,我不也没意识到学校会关门么。」我摇摇头,一脸不在意地说道,「你要是想练,我们在外面找个空旷的地方也是一样的。」
「嗯嗯,不了,谢谢你的好意。」关笑美微笑着摇摇头,淡淡地说道,「能陪我走这一段路我已经很开心了。而且天也黑了,也更冷了些,明天再打好了。」
「对哦,天都已经黑透了。」我抬头,左右望了望漆黑的夜空,除了半个月亮外什么也看不见,「你有这么晚回过家吗?」
「没有。最晚也只是到家的时候天刚暗成现在这样。」关笑美也抬起看着夜空,摇摇头回应道,「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既然没这么晚回去过,我送你回去吧。」我稍显担心地提议道,「我晚上没事,你一个人这么回去我不太放心。」
「啊?」关笑美发出一声轻轻的惊讶,微笑着婉拒道,「没事,坐公交车回去,很安全。」
「亲眼看到你到家才是唯一的安全。」我没有依她的,仍是执意要送她,「就这一次,行吗?」
「嗯……好吧。」关笑美轻笑了一声,耸了耸肩,回应道。
上车的时候,只剩下一个位置,我让关笑美去坐着了。等了大约一半多的路程之后,她隔壁位置上的人才下车,我这才坐到了她身旁。我看着她这半程路过来一直单手托着脸看着车窗外,一刻也没有看过其他地方。
「你平时坐车都这么一直看着外面吗?」我轻声问道,以免她可能看得太认真而被我打扰或者吓到。
「嗯,基本上是吧。」关笑美没有回头看我,「唯有每天在车上的时间才是自由的,是放松的。」
「这样啊。」我随意地附和了一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便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你,认识她吗?」关笑美仍然看着窗外,突然拉长了「你」字,开口说道,「她看起来和你很熟呢。」
「她?啊,你说刚才碰到的啊。」我一下才反应过来关笑美说的是苏暖,我咂了咂嘴,思考了一会该怎么回答,「说认识吧也谈不上认识,说熟吧那就更谈不上了。你说完全不认识吧,那也不是。啧,怎么说呢?大概因为一些事情见过两三次这样。怎么了吗?」
「嗯嗯,没什么。」关笑美弯着嘴角笑了笑,「只是对你们居然认识有点觉得好奇罢了。那个女人,我建议你离她远点,越远越好。最好,你们可以断了联系。相信我,她不是什么好人。」
「嗯……好……」我虽然不清楚为什么,但是表面上我还是点头答应了,「没想到你也认识她。」
「我倒希望不曾认识过她。」关笑美很是不满地说道,目光里透露着憎恶,「如果可以,我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这个女人了。」
「嗯……」我很轻声音地应道,没有追问下去。
「你不问是为什么吗?」十几秒的沉默后,倒是关笑美先开口道。
「你愿意说的自然会说,不愿意说的我也没什么好问的。」这时,车到了终点站,我和关笑美下了车后,回应道。
「还从没有人送我回过家。」关笑美看着驶离的公交车,意味不明地感叹道,「我还以为我的学生生涯里在学校和家之间都不会出现第二个人了。」
「嗯?从小学就是吗?家长不接送的吗?」我稍有疑惑地问道,跟在她后面走进了一条漆黑的小路。小路的两旁都是很老旧的小瓦房,一栋平楼都看不到。
「是啊,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上课,一个人下课。」关笑美说出这句话时显得很轻松,如同司空见惯了一样,「我的家就在前面那个小房子,就送到这吧,谢了。」
「昂,那好吧。你回家吧,拜拜。」关笑美向我挥了挥手,往前面右边的小瓦房走了进去。
当我目送她进屋时,确认了她安全到家后,便转身往回走。我看着路两边这些小瓦房,偶尔有几家还开着门。我能瞥见到他们里面基本都没有什么像样的家居,都是一些很老旧的木制家居,电视机也是很有年代的熊猫黑白电视机了。
我从没想过身为班花的关笑美原来家庭居家条件如此一般。虽说也不想她是住着豪杰,但一直以为至少和我家差不多水平吧。所以当我看到这一切时,内心有些触动。这样家庭的生活我没有经历过,可能也没有可能去经历。
这条小道很幽静,听不到任何车流的声音,仿佛在这住久了,都会以为外面的世界和这里一样,没有车没有喧闹。我看着眼前这条笔直的小水泥路,回想着最近这段时间所遇到的各种事情还有形形色色的人,才知道似乎对于多数人来说,幸福是一件很难的事情。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些绕不过去的东西阻止他们去获得幸福。这一刻,我忽然不太信那句鸡汤了——知足者常乐。
回到家时,妈妈已经在家里了。听到我开门进客厅,她穿着上班的衣服从卧室里走出来。我们不经意间对视着彼此,妈妈的眼里满是担忧的神色。
「妈,我回来了。」我有些心虚地说道。
「嗯。」妈妈一下收住了担忧的目光,平静地答应了一声,随后又回了卧室关上门。
我回卧室写作业时,听到妈妈的卧室再次被打开了。随后紧接着便是浴室传来淋浴的声音。看来尽管妈妈表面上还是冷酷无情,到头来还是担心我的,直到我回来了才脱下正装去洗澡。
我暗自对自己说道,以后不能随便这么晚回来了,尤其是在这种特殊时期,印象分非常重要。我考虑过是不是要向妈妈道歉,关于那晚与她做爱的事情。
想了很久,最终没选择这么做。并不是我认为这件事情本身是对的,而且一旦道歉了,那么就相当于我自己都承认那是一件错误的事。这样的话妈妈就会更加坚信这的确是一件错的事情,并不允许下次再发生。只要妈妈不主动提起,那就代表这事情还没有那么糟糕,还有回旋的余地。我需要做的,就是时刻保持谨慎和谦卑,在妈妈面前以低姿态对她,以不变应万变。
于是,这几天我还是像往常一样,晚上按时回家,做好饭等她一起吃饭,哪怕她回来得再晚。在她洗完澡回卧室后,给她递过去一杯温水。在离开她卧室时,和她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