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脚步,紧继吱呀一声,房门开启。
房外墙角一束带雨梨花随着动静,划下雨水。
黄丰迈入女帝房中,外室没人,山河屏风后浴盆空空,便走进内室,内室床榻也没人。
「你在找朕?。」
声音酥麻,铿锵落地又带着威严华贵,高高在上的韵味。
黄丰回首,扫过梳妆台,灯座,才发现内室后,还有一内室。
内室之内,女帝正赤足坐在正堂榻凳上,一手儿撑着侧脸,一手儿敲着凳把。
身着金缕鸾凤袍,头戴霞冠,唇染朱眸点金,瑶珥挂对镶金玛瑙坠,风华绝代的俏容微昂,傲视万物如蝼蚁。
在黄丰的眼扫过来后,女帝缓缓抬起右腿迭坐,恍若不觉凤袍开叉,随着动作依依斜滑,玉柱修长的美腿蜿蜒展出,尽显大夏风骨。
黄丰呆立。
女帝唇角微动,敲着凳把的手儿回按衣袂,美足与上身倒扣玉碗同步荡了荡:「怎么,面朕而不问安,光过去一夜胆子就大了,还是又想吃虫子了?。」
话出,黄丰忽觉手臂炙热一烫,周身如堕浆泉,烧得不行。
勉强忍下疼痛,黄丰两手齐拱,作夏礼俯首:「见过陛下。」
女帝饶有趣味「嗯」
了声,雍容脸蛋上凤眉蹙起:「给本宫跪下。」
「……。」
「跪下!。」
扑通一下,黄丰感觉身上有大山压来,两膝禁不住弯下,头颅点地:「乌温穆本见圣,敬叩金安!。」
如此,女帝手指绕了绕散落酥胸上的几缕银白长发,站起身。
折纤腰以微步,润如珠玉的长腿伴有芳香,走至黄丰身前,悠悠道:「朕昨夜想了又想,也没搞懂许攸为何将你和建木绑在一起?。」
黄丰皱起浓眉。
你问他,他也不知道啊!。
逐而,黄丰抬首想说些什么,话语却停在咽喉。
视野内,女帝赤足点地,皎白美足压着地毯,渗出几分红润;再往上,匀称纤柔的小腿延伸向微腴性感的大腿。
黄丰情不自禁咽了抹唾沫。
下作!太下作了!。
单手撑着腰肢的女帝站在黄丰跟前,凤眸垂落:「好看么?。」
「好看!。」
黄丰脱口即答。
脸皮是什么玩意,不重要。
好看就是好看,就是看得见吃不着,心急!。
黄丰昨晚回去折腾过上官宗主和裴皖,也是苦思了一夜。
这女帝虽然霸道又多变,但顺着她的话,顺着她的心走,便也不会吃什么大亏。
更何况吃美人亏,又有何妨?。
这还不是一般的美人呢!。
「呵。」
女帝轻呵一声,又风情万种抿嘴笑道:「还想看吗?。」
说着,在黄丰迟疑的目光中,女帝面不改色地蹲了下去,双峰颤了三颤,修长美腿弯作两扇拱门。
只可惜,在整个大夏最高贵的门户即将展露在黄丰眼前时,忽而又关起。
随即,女帝手指挑起黄丰的下巴,直视黄丰黝黑丑陋的面容,凤眉皱起:「蛮庭王室就没个好看的!。你这脖子的伤怎么回事?。」
黄丰挤出笑容:「奴才碍着陛下的眼,还真是该死,这脖子的伤是清理上官玉合的药时,给割了一道。所幸没大碍,恐怕再有小半个时辰也完全痊愈了。」
「奴才?。」
女帝撇开黄丰那丑得渗人的脸,凤眸蔑视翻白,讥讽道:「你倒适应得挺快。」
黄丰速接:「陛下说得什么话,奴才自见圣人一面起,对陛下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得得得。」
女帝扬手刹停黄丰的话语,华贵脸容重归正色:「玉合和裴皖的药,真清除掉了?。」
黄丰乖乖点头:「遵陛下圣言,当清理干净!。」
「噢,这么洒脱?。」
女帝讶然,凤眸斜倪着黄丰:「不错,不错!。那就随朕去一趟吧!。」
去一趟,去哪?。
黄丰眨眨眼。
女帝拍了拍黄丰的脸,又将手化爪向空气划圆一拧,空间扭曲化作虚无深渊。
走你!。
黄丰衣领被揪,整个人被女帝如丢球般,丢了进去。
「我的蛮!。」
黄丰尖叫从虚空传出,渐渐变弱。
女帝挺起身,凤眸正视虚空:「让朕看看,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吧,许攸。」—————————「诶诶诶……。」
「要裂开了。」
「娘蛋,真尼玛难受……。」
「这狗日的女帝,我操!。!。!。」
阵阵呐喊交杂着身子的撕裂感,再紧接重生般的轻松舒爽。
黄丰啪嗒一下砸在厚实的叶堆中。
虚空之门随即关闭,正待黄丰从叶堆爬起身,女帝从虚空飞出,如九霄直坠火凤,瞬间闪到黄丰身后,升起没足猛踢向黄丰的屁墩儿。
惊呼一声。
黄丰整个人旋转着飞了出去。
悬空踏立的女帝睫毛微抖,银牙紧咬:「谁日的朕?。你要操谁?。」
远处爬得像狗吃屎的黄丰,捂住屁股:「狗日的奴才,都是狗日的奴才。奴才多言,陛下勿怪。」
女帝艳脸板冷,很想再出手教训教训这蛮族小鬼。
然而。
周遭天地如似禁闭之所,布满了绿叶的地面,一棵高达数千丈,树干粗如山岳的大树屹立中央。
在女帝黄丰到来的同时,无形压力从上往下压至,万千落叶震颤,无数根树条悍然从树顶桠枝袭下鞭向黄丰。
女帝横起凤眉,当即化成一道耀眼的金光,瞬移到黄丰身前。
轰轰轰——望着女帝背显金凤鸾影,没手涌先出无穷灵力与树条对撞的场面,本想着站起的黄丰又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