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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说好了,拉勾。”
二人立下契约后,萧张便舒了口气:“好的,让本座去凉州看看有哪些人杰天骄冒头吧。”
话毕,萧张大手一挥,打算开启虚空之门,先行传送至楚州,上香见过亲人后,再跳转到凉州城参加大比观赛。
未曾想,空间之力仅仅在空气刮了刮,根本没有破开丝毫缝隙。
所谓洞虚,悟的是一个虚字,何为虚?
可开辟一方洞天,可勘破虚无,初步了解万物从有到无,便是虚。
空间之力就类似于在一片天地,强行破开一道什么都没有的通道,便就是从有到无,这通道会连接向未知的地带,只有洞虚进入才能驾驭其另一端通往何方。
但如今,萧张破空的能力,仿佛被天地抹除了,或者说是失去了应有的效果。
“去?你能去哪?”
一道声音直击在萧张的灵魂深处,幽深恐惧。
地面上的石砾微微颤起,萧张转过身将妻女护在身后,与此同时,有着好几道身着火云袍服的身影从空中落到宅子中。
“域主,魔渊那边升起了很浓的瘴气,老三已经折在那怪雾里头了,只好撤回来。”
还有一位手持着天遁牌,又不断用灵识沟通着外界的人,向萧张汇报道:“域主,我们整座山都被瘴气围住了,联系不了外界。”
紧继着,宅院上空晃出光芒,足矣抵御洞虚,刻印着繁复阵纹的大阵显现,将整个宅院罩了起来。
砰噹——
一声脆响,阵法荡起圈圈涟漪,仿佛被什么东西攻击了,但令众人惊讶的是,大阵外不过是一团团的黑色瘴气,什么都没有。
即便是洞虚修士的萧张,也不禁皱起眉头:“夫人,先带百灵躲起来。”
“嗯。”
廖霓没有妇人之仁,深深瞧了眼相公后,便抱起女儿往房中躲去,此刻少女再也没有往日般吵闹,眼中倒衬的,尽是父亲的背影。
“好浓厚的气!”萧张仰视着不断被攻击的大阵,即便没见到攻击的人,洞虚识也能感知到外界那股强大的力量,比起他自身还要强上不少。
砰——
在不断的袭击中,阵法终究应声而破,萧张连带着三名属下围成一圈,驻立仰望,手中灵力欲欲而发。
万籁俱寂下……
瘴气浓雾中,瞬间冒出一只半个山头大小的枯手。
荒凉的悲鸣随着枯手出现而嘶嚎,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枯干的手臂皮肤正在不断隆起疙瘩,疙瘩又从枯手掉落,变成形怪状的生物。
而枯手的掌心处,更是突显出千万只眼瞳,俯瞰大地,藐视人影。
魔渊下的九幽,距千年前的远古大战后,再次活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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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州城。
街面商铺早已闭门,只剩下酒肆、勾栏还留着灯火。
大比举行已是第三日,当夜的天气很差,开始下起阴冷的细雨,远方时不时闪过到惊雷,路沿的荒草被风吹得沙沙响动。
苏云走在路上喝着酒,心情说是糟糕,也不算糟糕。
只是不知何时,少年朗手不离酒,满怀心事,总觉得苦在心头,犹说不出。
从得到师傅给予的解药后,苏云尝试着用天遁牌联系奶娘,但无论怎么联系都无法畅通。
同理,苏云也联系过娘亲,但结果还是那般,无人回应。
苏云曾经尝试过登上观赛台,去找娘亲,但总被拦下,求见不得。
那名大夏皇子前几日也是了无音讯,整个凉州似乎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唯一能和自己聊上话的,只有每日打酒时那位豆花店娘子。
叮铃铃——
远处一匹白骆驼出现,高耸双驼峰间,有女子横侧坐立,悠悠向着苏云走来。
走在同路,苏云眼光在所难免扫在少女身上。
少女身段很好,穿着藤萝色锦衣,锦衣衣襟结花交织在纤细白皙的颈部,随着骆驼步伐,不容小觑的乳球在衣袂下颠簸荡漾。
而其下身掛裙未着衬裤,脚上是一对系带跟靴,露出在外的秀趾亮甲,在夜空中都能闪烁出惹人的光彩,跟靴包裹浑圆足跟,又一路捆到膝盖下,细瞧下,玉脂般的小腿都被勒出了几分肉红来。
遗憾的是,女子脸上戴着紫色轻纱,只留出一双清澈的紫水双眸,看不清样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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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圣人见微以知萌,见端以知末。
单看她窈窕的身材,便已将人间颜色化如尘土,惊艳千年。
腰别横秋刀的少年,骑着骆驼的少女,相行相交,直至碰撞。
在双方即将碰头前,苏云礼貌收回打量的目光,并微微点头示以微笑。
本想着就此施礼别过,奈何耳畔忽响起清脆悦耳的女子嗓音,还略微带有点南疆风气。
“小锅锅笑得太假了,不仅如此,你身上就没哪处不假的。”
惊鸿一句,苏云回头而望,紫衣少女亦停驻对视。
一时间苏云居然摸上了自已的脸庞,师傅给的面具明明还在脸上,冥冥中却有种感觉,少女那双清澈的紫水眼眸落在身上,如看穿所有般诡异。
苏云愣上片刻,才出口道:“姑娘何意?”
少女闻言收回双眸,原本诡异妖魅的瞳彩霎那间消敛不见,长发飘曳,轻纱顺着微风稍稍荡起,容颜渐露,霎时便使人失了魂。
苏云生平第二回在看到女子面容后,彻彻底底看呆了。
而上一回是在数年前,见娘亲舞剑于山巅。
“对,就是这个样子。”见得苏云皱眉,少女笑颜逐开,星眸如月牙儿般微微弯起,甚是好看。
上一刻还在挑拨,下一刻又再发笑。
苏云着实有些摸不准少女的路数。
蓦然后,少女眼又平淡下来,出口便问道:“小锅锅唤什么名字?”
苏云谨慎答着:“柳孤舟。”
听着苏云报出名字,少女隐隐皱过洇染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