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左一右坐好,木马伴随着当下最流行的音乐缓缓转动起来。
徘徊过多少橱窗往过多少年旅馆才会觉得分离也不冤枉感情是用来浏览还是用来珍藏好日子天天都过得难忘熬过了多久患难湿了多长眼眶才知道伤感是爱的遗产……「怀清,哥哥要走了,你照顾好自己」
我将白板举了好几次,她依然甜甜的笑着,闭着眼,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
「阿巴!。」
我大声哑喊。
提醒她看我。
「别说了,我知道」
她还是闭着眼享受着木马的快乐。
「阿巴……阿巴巴」
怀清的声音近乎呢喃,被音乐复盖掉,我没有听清,继续大声提醒道。
「我知道你要走!。」
她依旧闭着眼,清泪伴着她轻轻地声音缓缓滴落。
这次声音虽然轻,可我听得清清楚楚。
聪明如她,她应该从我今天的反常早已猜到了,这妮子,心里什么都明白,从来都不说。
我心头一片酸涩。
我们没有再说一句话,静静的等待旋转木马停止。
从木马上下来,她又恢复了兴奋的表情,嫣然笑着,拉着我的手,逐个玩了一遍,直到关园。
天色逐渐昏暗下来,我们吃了酸辣粉。
我的那一份,不知道为啥,格外的酸,酸的我的胃一阵阵抽搐。
回家的路上,怀清就开始叽叽喳喳的分享着他们学校的趣事,今天哪个男生抽烟被老师逮住了,哪个女生因为化妆而被写检查,谁给她写的情书,里面有错别字……我们默契的没有提起一句下午关于在木马上的对话。
「哥,下午的酸辣粉够酸吧,哼,让你这么多年来才想起来接我放学。」
说着蹦蹦跳跳的就要回房。
「明天我周末,哥,你……你能陪去再玩一天吗?。」
说完后,急急的又补充到。
「呃,当然,你要是明天……明天就走的的话,就别给我说了,我约好同学一块去图书馆呢」
说完,忐忑的看着我。
「有时间」
我拿起白板,用力的写了三个字。
「咯咯咯,那我就陪你吧—唉!。」
她看了我肯定的回答,故意勉强的说道。
我被她的搞怪表情逗乐了。
「哥,晚安」
晚安!。
第二天,天还没亮,怀清就开始敲着地窖的木盖。
我无奈的只能下床,这妮子,也太能粘人了吧。
洗漱一番后,就到了市里,尽情的疯玩了一天。
看电影,捏陶泥,逛商场……凡是她提出的,我全都答应了。
有意思的是,我想给她买件衣服,怀清的脸立马拉了下来,死活不同意。
我只能放弃给她买衣服的打算。
其实我的心里清楚,她就是不舍得我花钱,害怕我出远门没钱傍身。
本来我们还想去动物园,结果天公不作美,阴沉沉的,大有风雨欲来之势。
我心里也开始慌了起来。
这将近两个月没有下雨了,我都快要忘记了。
专门挑了一家有药店的路,拉着不情愿的怀清开始往家里赶去。
还没到大兴乡,绵绵春雨就开始飘落了。
我的头就好像是接受到了信号一样,立马开始酸痛起来。
我紧紧的咬着牙,不敢发出一丝响声。
怀清还在我的身后,要是被她知道了,不定得担心成什么样。
从没有觉得这二里地,是如此的漫长,此刻的我就像是脱力的黄牛,依然倔着骨头犁地。
嵴背的春衫早已被冷汗浸透,幸好是下雨天,怀清并没有看出来。
怀清见我突然开始不理她,以为是下雨了,我想要尽快的回家。
没有多想的她,趴着车厢站起来。
用两只小手给我当伞用。
毛毛细雨很快在她的手背形成细细的小水流,滴落在我的额前。
正在和病魔斗争的我,此时根本没有注意到怀清的举动。
呼!。
我得再快点,快撑不住了。
车子猛然加速,怀清失去重心,重重跌落在车厢里。
随即一声痛呼。
「啊!。哥,你骑慢点……」
我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怀清在说什么。
终于到家了。
新的放松,让我差点失控,急忙咬住后槽牙。
深呼吸一口气。
不管不顾的拉起怀清的手向她的屋子走去。
怀清一手捂着屁股,眼泪汪汪的不明所以。
蒙蒙然就到了自已的屋子。
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有做,看样子明天还会接着下雨。
我得抓紧给怀清交代一些事情,要不然我后天就得走掉了。
从裤兜里拿出一支被汗水浸湿的香烟。
打着火,就是点不着。
我急需香烟来麻醉我的经。
不是香烟湿透了,难以点着。
而是我的眼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对焦,看不清火苗的位置,精有些恍惚起来。
怀清实在看不下去,抢过手里的打火机,帮我点着。
「哥,你咋回事嘛,我刚才差点被你弄丢了,若不是我倒的准确,这会说不定在哪个水渠里躺着呢,哼」
怀清揉着屁股,向着我微恼抱怨道。
我没有理会,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不到片刻,一支烟就被我消灭掉。
还不够,我又继续拿出一根,示意怀清帮我点上。
可这妮子死活都不肯。
没办法,自已来,一番折腾还是点燃了。
「哥,给,擦擦脸上的水吧」
怀清拿过毛巾向我递来。
其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