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的时间我在等待中渡过。
说是等待也不是什么都不做,在网上浏览着各种信息,和我记忆中的进行比对,把一些有价值的信息记录下来,毕竟人不是机器,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也不能保证那十年里有用但不深刻的记忆会不会被遗忘,现在有空正好可以做些准备。
这期间我向公司正式提出离职申请,公司同意后我开始按部就班做着工作交接,交接后我手上只剩下了在泰国的那个项目。
空闲中我甚至报了一个格斗培训班,虽然现代社会个人武力不值一提,但要是‘曾经’的我有格斗经验,在非洲说不定也不会挨那一刀。
之前投入股市的资金已经开始产生收益,我在曼谷的日子里这支股票已经开始上涨,记忆没有出现偏差的话,整个五月这支股票基本上都是上涨的行情,剩下的就只要在六月份的高位出掉就行,反正也就是赚多赚少的区别罢了。
准备再次前往泰国的前一天,我的手机响起熟悉的铃声,果然是李诗萱打来的电话。
自从回到十年前,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她的声音,除了对白颖的承诺,其实也是我之前还没有想好怎么面对她,好在现在这已经不是问题。
平常的问候,改变不了我的语气有些冷淡。
她沉默了几秒,就说出了意外怀孕的事,‘曾经’的我也听到过,那时的我怎么也想不到这件事会成为郝老狗后续阴谋的开端。
接着她就借着意外怀孕的事和我们商量要提前结婚,其实这和‘上一次’一样,说是商量其实也就是通知的意思罢了。
正应了那句俗语,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接着李萱诗还想让白颖作为娘家人参与婚礼仪式,‘曾经’的我没有表示反对,现在的我肯定不会同意。
其实从娘家这件事来讲,作为左家儿媳的白颖到底算不娘家人还是两说。
既然要去长沙参加婚礼,白颖肯定要请假,我就提出顺便借着这次机会一起出去旅游度个假。
白颖听了很开心,然后我们两个人研究起旅游的目的地。
在我的刻意引导下,我们决定去泰国,理由也是现成的,我最近一段时间都在那边出差,比较熟悉。
再次来到泰国,表面上是要处理公司的项目,实际上是我的私事。
因为我上次和Poy提过这事需要保密,在曼谷的酒店里,我和白颖通电话报了平安。
接下来一周会有替身代替我在曼谷活动,搞这么麻烦还是因为我不希望有人知道我要去哪。
泰国,清盛。
来到Poy的出租屋内,一个年轻人已经在等我们,在屋里他居然还带着墨镜和帽子。
桌子上放着一个大箱子。
Poy介绍起这个年轻人,「‘北风’。他会教你想学的东西。要保密的话最好别离开这间屋子,一周后我来接你。」
说完转身离开。
年轻人没有介绍自己的意思,直接打开箱子介绍起来。
窃听器,比起市面上能找到的那种,这个体积更小巧,功能更强大,安装更方便,甚至还能改装。
设定好后可以通过数据网络传输加密数据,内置电池可以支持两周,如果能够外接电源,这个时间可以长达两年。
「这是测试过的时间,具体多久要看使用环境。」
年轻人补了一句。
接下来的一周年轻人开始教我怎么用,拆解,改装。
除此之外还有开锁、观察、黑客、反监控。
他没什么和我交流的欲望,每天过来教几个小时,剩下的就让我自己练习。
一周的时间很快过去,作为一个新手所学到的确实有限,按年轻人的话来说只是基础。
不过应付接下来的事情也足够了,我又不是真的想当007。
回去的路上我问Poy:「‘北风’是什么人?」
「不能说,我只能告诉他这段时间休假,过来教你是赚点外块。」
这也算是个回答。
「‘货’会直接寄到长沙,时间地点我用邮件通知你。」Poy的渠道能保证不被查,毕竟那些小玩意不可能正常通过海关。
回到曼谷,还有一件重要的事需要处理,下个月我和白颖的度假。
这次回国Poy亲自送我到机场,离开的时候说了句,「小心。」
他知道我在做一些事,但并不想涉入过多。
时间来到五月底,没有意外,何坤找的杀手还是失败了,毕竟先在的郝老狗还处在一个打七个的阶段,按‘原来’的轨迹被酒色淘空身子也要在数年之后,何叔的牢狱之灾还是免不了。
提前了两天来到长沙。
来长沙是为了参加李萱诗的婚礼,我而提前来是因为是要见两个人,取一点东西。
其中一个人是在‘原来’的轨迹上教了我呼吸法,算我半个师傅的毛道长,虽然他本名应该是毛道。
毛氏药铺附近街道和几年后变化不大,没有进门之前就看到毛道长在药铺称药,比我记忆中的年轻。
看到他的时候我脑中灵光一闪,人的性情是随着经历变化的,几年的时间足够改变一个人。
先在的我提前与他认识并非好事。
见面,买药,出门。
说是买药,就是半斤枸杞,两人甚至没有互通姓名。
他的牢狱之灾还在几年后,不必急于一时。
离开药铺,我打消了去见寻寻的念头,去约好的地点取走了Poy送到的窃听器。
虽然直接也能用,但是如果想不被人发先,还是得做改装。
第二天白颖也从北京赶来,作为医生假期有限,提前来没有必要。
作为女方亲属,我和白颖住在长沙市预先包下的五星级酒店,按照婚礼习俗,李萱诗今天还不能露面。
她的两个闺蜜徐琳和岑青箐,正陪她在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里。
当天中午,我们在酒店看到了迎亲队伍,正中间就是一整个暴发户形象的郝老狗。
这是他人生的高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