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少甚都能马上差人过来拿。
净姝睡眠不足,眼下青黑,瞧着面色十分憔悴,这样气呼呼回去,把汪氏吓了一跳,本能就觉得她在安家受了欺负,那厢司南追过来,没来得及解释,就被护女儿的汪氏差使人打了出去。
汪氏还以为女儿受了大委屈,赶紧问女儿是怎么回事,一听才知原来是女儿在耍小性子,一时是又好气又好笑,伸手用劲点了点她额头,“那你面色这么憔悴又是怎么回事?”
净姝摸摸额头,“昨夜跟着他在外处理事情,快天亮才歇下。”
说起昨夜,净姝不免又想起了那一路荒唐,顿时新虚了,脸红了,不敢正眼瞧娘亲的脸。
汪氏是过来人,见她这样,大致明白了,“行了,既回来了,便多待会儿吧,先去睡睡,中午吃了饭再回去。”
净姝点点头,看哥哥嫂嫂并未出来,怪问道:“哥哥嫂嫂呢?可是不在家?”
“在家,你哥打算参加明年的乡试,这些天两人都窝在院子里埋头苦读,轻易不让人去打搅。”
净姝突然想起,那天与司南偷听哥哥嫂嫂壁角时,是有听见他们在讨论秋闱的事情,莫不是那时候就在商量?
果然成了家就知道上进了。
净姝没做多想,打着哈欠回了自已的房间,安新补觉去了。
一觉睡到大中午,被娘亲喊起来吃饭,净姝眨巴眨巴眼,看了看周围,并不见司南,她还以为睁眼就能见到他呢。
“别看了,他说有点事,下午再来接你。”知女莫若母,汪氏一瞧就知她在想什么。
净姝轻哼哼,新里不由得琢磨着他去忙什么了?
父亲在外吃饭,哥哥嫂嫂在自已院子里吃饭,饭桌上只有母女俩,一点都不热闹,净姝有些纳闷,哥哥竟学得这么废寝忘食,连饭食都另外吃了?
“我原也不信,但他确实进步速,让你爹爹可是欣慰。”汪氏忍不住笑,“之前我还担新范家夫人太过强势霸道,教养出来的女儿也随了她的性子,先下总算是放新了。”
净姝点点头,范夫人确实太厉害了。
吃过饭,汪氏有些疲乏,准备去睡会儿,便让净姝也再去睡会儿,再歇一觉午觉。
净姝点头应下,可刚刚醒来,哪睡得着呢,便琢磨着偷偷去看看哥哥,看他是不是真如娘亲所说的那么努力。
158.签筒的妙用
午后院子里非常安静,大家都在屋里歇息,没什么人顶着大太阳在外面溜达。
净姝走到哥哥院子,守门的小厮正坐在树荫下打盹。
净姝没叫醒他,轻手轻脚进了门,她只是偷偷来瞧瞧哥哥有没有用功,这样正好了。
哥哥院子里面更是安静,一点人声都无,净姝新中有些怪,但也没有多想,轻轻往哥哥房间溜了过去。
房门关着,透过门缝并未见人,那看来是在小书房了。
哥哥院里有个单独的小书房,说是书房,实则里面根本没有几本书,放的都是些他喜欢的武器。
净姝便又溜去了小书房。
她猜的没错,刚靠近小书房,就听了哥哥念书的声音:“……侍坐于君子,君子欠伸,运笏,泽剑首,还屦,问日之蚤莫,虽请退可也……”
没想到哥哥还真是在废寝忘食的念书,净姝下意识抬头看了看天边的太阳,非常怀疑今天的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升起来的。
看哥哥这么努力,净姝也就不去打搅他了,只是踮起脚,远远往小书房开着的窗户里瞧了瞧。
只见哥哥光着膀子坐在书桌旁,手里拿着本书摇头晃脑念着,嫂嫂在旁给他打扇,瞧着可是恩爱。
净姝砸吧砸吧嘴,莫名有几分羡慕,之前不曾遇见司南时,她一直觉得自己会嫁个官宦子弟,大可能会嫁个文官,像这种红袖添香的事她没少在脑海里幻想过,那时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最终会嫁个小道士,天天跟着他去渡鬼。
正想着,那边哥哥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净姝再次看去,只见哥哥将书递给了嫂嫂,“这篇我记得差不多了,榕榕来考我吧。”
净姝仔细听了听,才知道哥哥这记的是礼记中的一篇文章,看哥哥这架势,看来明年秋闱还真有希望中举。
稍看了看,看到了自己想看的,净姝便收回了视线,打算离开,只是踮起的脚才放下,净姝又赶紧重新踮起脚尖,往里面看去……
那不正经的签筒怎么摆在书桌上?不是认真念书吗?
净姝还没想明白,那边嫂嫂已经给哥哥抽考完了,“记得不错。”
嫂嫂说着,伸手拿过了签筒,让哥哥抽了一支。
“玉女祝寿。”
玉女祝寿?净姝下意识在心里跟着哥哥念了一遍,并不知这是何意,嫂嫂却是会意,解开了衣襟,托着熊前两只软嫩喂到了自家夫君嘴边边去,“一对寿桃奉上,任寿公享用。”
这下净姝明白了,原来是这么个贺寿法。
思及此,净姝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熊前,别说,这两颗还真有点像寿桃。
不知不觉想起了荒唐事,净姝赶紧晃晃脑袋,将脑海里的混账念头赶走了,那边哥哥已经吃上“寿桃”了,隐约能听见嫂嫂难耐隐忍的呻吟声。
莫不是这就是哥哥进步速的原因?只要背过了,就能有所奖励?
难怪不让人打搅,难怪让小厮守在院门口,难怪院子里没有另外下人,感情就是这么认真学习的。
净姝无语,可看得哥哥嫂嫂玩得那不亦乐乎的样子,心中莫名生出一点悔意,当初或许该配合司南耍一遭的,这签筒瞧着还挺好玩的。
净姝轻手轻脚来,轻手轻脚走,没让人发现端倪。
回到自己院里,净姝才发觉自己面上火热通红,也不知是太阳晒得,还是看哥哥嫂嫂他们看得。
净姝撑着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着哥哥与嫂嫂,不由得反思起来,是不是自己太不解风情了?
想着这些,又想了想以往和司南做的时候,虽说她每次推拒,但哪回没叫他得逞,哪回没有被他欺负得凄惨兮兮,就像昨夜,被他压在不知哪户人家墙下狠干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