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方丈一样,代表着佛,渡走恶鬼,教训恶人,至于我们俩为何会牵扯进来,大概是因为我们先前借了佛威处理义父的大劫吧。”
按照司南说的思路,净姝从头到尾又想了一遍,烟娘成厉鬼虽是因为明禅,但究根结底还是她罪有应得,所以她杀不了明禅,明禅也渡不走她,明禅真正的劫是被他无辜杀死的药郎和被他污名的佛。
再想一遍来龙去脉,净姝不禁叹道:“药郎未免也太惨了吧。”
司南笑笑,岔开了话题,说道:“走,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里?”
净姝被司南拉着又去了药郎死的那荷塘,就见有一家子人在荷塘边祭拜,为首的可不就是那孙老板,看来他看到满塘枯枝败叶就知道药郎已经发先了他的诡计,才赶紧来祭拜的。
司南将孙老板叫到了一旁,与他说了会儿话,才知道这件事中,还有内情。
孙老板一开始并未欺骗药郎,确实打算每月给五钱银子给烟娘的,与药郎约好的头一月,他就去找烟娘说了。
这种聘鬼做事实在不好张扬,他便晚上带着夫人一起去了烟娘家中,想将这事情与她说清楚,谁知正好撞见了烟娘偷偷摸摸迎明禅进门,看到此处,孙老板大为药郎不值,这钱便没给出去。
他想将此事告诉药郎的,可又担新药郎知道真相后不再帮他养荷,所以私新之下才会瞒了下来,只等生意步入正轨再说。
“他每月的月钱我都给他记了数的,我会一文不少给他换成冥币烧去地府。”孙老板承诺道:“日后我家祭拜,必不会少他的一份。”
说到此处,孙老板想了想,随之又指了指小腹微微隆起的夫人,说道:“这娃娃,不管男女,我都让他和药郎姓,为他儿女,日后子子孙孙都为他祭拜扫墓。”
对此净姝觉得不信,司南却是信了,对孙老板道:“你这孩子有佛缘,以后若有什么难事,往大明寺佛前拜拜就行了。”
司南说罢就拉着净姝走了。
在路上净姝想了许久,问司南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那孙老板真的会让孩子和药郎姓?佛祖也会因此格外庇佑他这孩子?那不是药郎今生苦难都为孙老板一家做嫁衣了?
司南摇摇头,“非也非也,这孩子不会是药郎的孩子,而是药郎的转世,药郎种荷是为自已来世种的。”
荷花是莲花,菩萨坐莲台,一切早有安排。
138.净姝泡阴枣H
净姝想了想,还是不懂,为什么药郎一定会托生孙老板家中?为什么种荷是为自已来世种的?
“方才孙老板说让自已孩儿跟药郎姓,你为何不信?”
“因为我看孙老板那一家子里面只有两个女儿并无儿子,倘若这胎是男胎,他必定舍不得给药郎做儿子。”
“正是,那你觉得孙老板会按照约定将药郎的工钱都换成冥币给他吗?”
净姝想了想,又摇了摇头,五钱银子一月不算多,可日积月累起来也不少,四五年算下来,也有二三十两银子了吧,二三十两银子,寻常人家快一年的收成了。
孙老板先在嘴上说的好听,真掏银子的时候怕是没这么爽快了,毕竟他若真舍得银子,也就不会在明知药郎被人害死的情况下,不去帮忙报案,反倒是借药郎不能离开荷塘的弱点哄他骗他,利用他帮自已赚钱了。
“这就是了,孙老板欠了药郎的债,药郎自会来讨的,夫妻是缘,善缘恶缘,无缘不聚,儿女是债,欠债还债,无债不来。”司南说完,遥遥指着那满是枯枝败叶的荷塘,又说:“莲花是佛教圣物,药郎种的也是佛缘,因此种种,来世药郎去佛前所求,佛祖必将渡之。”
顺着司南的手指看去,看到那片荷塘,看到那片青山,或许在明禅杀死药郎的时候,就注定好了后面的一切,不然药郎怎么会那么恰好掉进荷塘里面?
“行了,别多想了,究竟如何也不过是我的猜测,做不得准,说不定他们前世还有什么因缘际会。”司南伸手扭过净姝的脑袋,笑道:“姝儿还是快想想荷叶鸡该如何做吧,我可是馋的不行了。”
被他拉回思绪,净姝就没再想了,与他另说起了荷叶鸡的做法。
荷叶鸡做法她只在食谱上看过,瞧着不难,具体没有做过,看他真的想吃,净姝一到家便钻厨房去了,叫着厨娘来手把手教她做。
家里做荷叶鸡的食材都有,只有荷叶要去另找,这个时候倒也不难找,集市上便有卖的,很快就买了来。
厨娘将食材准备好,她按着厨娘说的,将食材先后放入鸡肚子里,再用荷叶一裹,放上蒸笼,等上半个时辰便就行了。
司南在一旁看着,啧啧摇头,“这说是你给我做的,实际上你就是把食材放上蒸笼而已。”
“不然呢?难不成我还要从孵蛋养鸡开始做吗?”净姝呲牙与他诡辩。
“牙尖嘴利的小东西。”司南没法反驳她这话,说不过就上手来,捧着她脸捏了两把,待消了气,便往一旁凳子坐下了,只等她的荷叶鸡好。
净姝揉揉脸颊,还想与他继续斗嘴,突然看到什么,面色一变,赶紧将他从凳子上拉了起来。
司南下意识看了看周围,看了看凳子,问她:“怎么了这是?还不准我坐会儿了?”
“这张凳子不许坐。”
“为何?”
净姝下意识看了看一旁的下人,不禁红了脸,“反正不准坐。”
司南看出她的异样,便让其他人先行退下,而后再问她究竟。
“就是阴枣呀!”
那些泡枣的丫鬟们,都坐在这张板凳上取穴儿里头的阴枣呢!
想起那天偷看的情形,净姝的面颊便更红了,那一盘子阴枣取出来,整张板凳上都是宋嬷嬷给丫鬟们取枣弄出来的水,地上都湿了好宽。
当时她看了全程,那时候还是个不知人事的小姑娘,只觉得面上发烧,现在想想那场景,不由得穴儿抽抽,忆起了某人在她身上作怪的滋味。
“你竟看了全程?”
净姝红着脸点了点头,“因穿着丫鬟衣裳,还被宋嬷嬷当成新来的小丫鬟,差点就被扒裤子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