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之处在于韩云溪发现母亲那艳丽的脸孔罕见地带着难以掩饰的倦容。
精上的疲惫。
“为娘之前吩咐你的事,可有进展。
”姜玉澜上来没有立刻开始教习,问的却是徐秋月徐长老的事。
韩云溪愣了一下,略微思索才明白母亲所指。
他心中悻悻想到,那徐长老都被他淫虐折磨得有些精失常了,哪里还有可能有什么进展?只得低头拱手道:“回母亲,孩儿无能,有负母亲所托,那……”“行了,不必敷言。
”姜玉澜对儿子的答复似乎早有所料,但脸上依旧难掩失望。
她直接打断了儿子的话。
也非韩云溪色欲熏心,只顾在徐长老身上满足欲望,而是那徐长老在肉体精双重折磨下,连自己曾与何人欢好过,做过何种羞耻之事都一一交待了,但对于受何人指使一事,却始终是一问三不知。
韩云溪对自己刑讯之手段是颇为自得的,过去屡屡建功,此时被母亲打断,他还是忍不住想要为自己再辩解。
但姜玉澜再度开口,叹一声后,居然是宽慰了一句:“非你之过,娘亲晓得。
”术业有专精,一个女人落在这小儿子手上,若他也撬不开那女人的嘴巴,想必只能求助于更高层次的手段了。
但姜玉澜并不想。
这是阴谋,也有可能是阳谋。
要么姜玉澜并不修炼姹女经,无人觉察徐长老的异常,在某些关键节点被徐长老背刺一刀;反之,徐长老很有可能是进一步的诱饵:姹女经的副作用,姜玉澜暂时还能通过种种手段遏制,但一旦发生同境界的交手,那些问题绝对是致命的。
她是一门之主,针对她,就是针对太初门。
而针对一个势力的局很大可能是另外一个势力。
而解铃还须系铃人,能解决这个问题的,江湖中屈指可数,或许正是那些势力在布局,等待鱼儿上钩。
姜玉澜深呼了一下冰冷的空气,现在她暂时也没有更好的应对方法,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即无结果,念在徐长老对太初门亦有功劳,就给她一个痛快吧。
”“孩儿遵命。
”姜玉澜面无表情地说道,韩云溪心中不舍,但也只能应下。
“今日练擒拿之术。
”练拳脚必练擒拿,这是不变的规矩。
尤其是一双肉掌对上兵刃时,擒拿是必备的应对手段。
擒拿又分两个阶段:如何擒,拿住后。
如何擒其实昨日已有修习,姜玉澜今日重点就在“拿住后”。
童长老过去亦有教授韩云溪此方面技艺,但不同人对这方面的理解是全然不同的。
姜玉澜与韩云溪摆好起手式:两人一只手的手腕互相抓在一起。
“来。
”姜玉澜话音刚落,两人同时发力,但谁也没有扯动谁。
韩云溪仰仗的是男子体格天生的优势,姜玉澜则是深厚内力对身子的淬炼,在不使用内力的情况下,两人在力气方面倒是旗鼓相当的。
但两人终究不是在拼力气,接下来就顺着一些可能出现的状况进行拆解。
一切异常顺利,姜玉澜风格与童长老迥然不同,面对擒拿的应对上也大相径庭,却是让韩云溪感到大受启发,受益良多。
但和昨日一般,一些意外还是出现了。
韩云溪左手反扭着母亲左手臂于背后,略微犹豫,他一拳朝着母亲的后脑击去。
结果母亲一个低头,避开他这一拳的同时,顺势回身一肘。
身体因为那一拳前倾的他根本躲闪不及,下肋被母亲一肘击中,剧痛之下,整个人也不得不松手后退。
“你这招应对得不对。
”“?”韩云溪一愣。
他当然知道自己这招并不是最优的选择,但……但,姜玉澜说完,自己也愣了,意识到不妥,但那嘴却没停下来,下一句话已经脱口而出:“娘是女人,这种局面下,还可以……”她这才打住。
韩云溪心脏一颤,脑里立刻浮现母亲还没有说出来的那两个字:袭胸!“袭胸。
”姜玉澜停了一下,终究还是感觉不说更怪异,把那两字说了出来。
她皱了皱眉,心忖,自己会不会太认真了?但真正交手可不同切磋比试,稍有差池就会命丧敌手,如此,再怎么认真对待也不过分。
姜玉澜内心犹豫,那边,画面已经在韩云溪的脑中浮现了:母亲那巨乳被他一爪攀上,指间凸起肉团,那五根手指全部陷入那软腻的乳肉中,掌心传来乳头的触感……一时间,韩云溪的气息也稍微有些不稳起来,但他还是低头拱手道:“孩儿不敢冒犯。
”
像昨日那些拳脚打在母亲身上,已然是冒犯了,他怎么奢想也不可能冒犯母亲那私密之处。
虽然在江湖中,男女交手,女子的私密处难免被触碰或击中,但这并不适用于一对母子交手之中。
但身为母亲的姜玉澜,略微沉吟后,却做了决定,开口说道:“修炼不是儿戏,在修炼中轻忽怠慢,很有可能会在末来的交手中酿成大祸。
如今你我是师徒,不以母子论,亦不以男女论。
”那对眸子弥漫着寒气:“只论胜负。
”对于母亲的话,韩云溪首先的反应,并不是什么欣喜万分,而是感到心中凛然。
在修炼中,他其实并无太多色欲之念只不过是母亲太过于美艳,才让他偶尔会不受控制地想入非非。
他知道孰轻孰重,相比满足一时眼欲手欲,在修炼中得到真正的提升才是至关重要的。
武人,一身修为才是安身立命之本,只要有了修为,女人、金钱、权力,统统是不愁的。
甚至只要他的修为追上母亲,母亲也末必不能通过武力直接夺取。
他善用计谋,却不是因为他喜用计谋,却正恰恰是修为不足才须智谋弥补。
江湖中,更多的交手是尔虞我诈,以大欺小,以多欺寡,那种势均力敌胜负各半的战斗始终是极少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