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
上你家小子!”“啊,那就听陛下的。
”林升一时间也没有什么可反驳的话来,只能连连点头。
沈则清越说越是满意,抬手将人招过来:“宁安,之前听太傅说在教你《女训》,且日日温习。
今日你背来听听,看着日日温习,究竟有何成果?”“……是,父皇。
”沈凝姝的头仍是低着,不如说自进门时起就是这样的姿态。
即便是抬眼看人,也不过是瞄了一眼便重新垂下。
她缓缓从椅子上站起走至正中,手指在袖口的掩饰下不断绕着手臂上的那段披帛。
林升将她这些小动作都看在眼里,却什么都没说。
“心犹首面也,是汉甚至施焉……”凝姝的声音清脆,但只是如今一板一眼的背着女训,反倒给人一种过于拘谨的感觉。
这一番背下来颇为流畅。
林升并没有怎么看过这女训,待沈凝姝背完后,只点着头抚掌道:“好!确实不错。
琫儿能若是真的能娶这样一位贤淑女子,也是他的福气啊!”“嗯……”反观沈则清却皱起了眉头,一时间整个屋内都安静了下来。
沈凝姝显得更为紧张了,甚至连喘气都是小心翼翼的。
半响沈则清才开口道:“宁安,心以不修这句,怎么朕记得,应当是心之不修吧?”沈凝姝明显有些慌乱。
她抿了抿嘴唇,半响才点头,有些犹豫道:“是……是了。
应该确实是……心之不修。
”帝王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沈凝姝似乎犯了很大的错一样不敢说话。
沈则清声音里有些不悦:“这女训,总共多少字?”“……回父皇,总共四百三十五字。
”发^.^新^.^地^.^址;“就这短短四百三十五字,竟染还能有疏漏错误,你是怎么学的!”沈则清脸上的笑容阴沉了下来,毫不客气的训斥着沈凝姝:“就这样的愚笨,倒不如去宗正府好好的面壁思过,将女训抄个三十遍!待林国公回来后,再看你的表现,考虑你是否回来吧!”“……”沈凝姝的嘴唇抖了抖,就连手中的那段披帛都在手中被汗渗透。
她当然知道宗政府是什么地方。
那个地方比之冷宫过犹不及。
且如今宫中许多宫殿都处于荒废的状态,那个地方也大概荒废的不像样。
若真是进去了……沈凝姝脑子里有些发白,甚至双腿都有些软了。
沈则清自以前就对他们这些子女颇为严厉,且当着人的面提起,自然不是说说那么简单的。
她想请求父皇不要那样做,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陛下。
臣倒是觉得,这读书一事,不必太过在意这一字一句。
”林升赶忙打圆场道:“这读书,便是有些字句疏漏也实乃正常。
今日臣见公主仪态,想来宁安公主早已将这女训烂熟于心。
且宗正府应是还末好好打理过,天又冷着,且女人的身子骨柔弱,若是落了什么病,那定然也不是陛下想见到的。
”“嗯,既然林老弟你这样说……那朕倒也不多说什么了。
宁安,过来,给林国公行礼。
但是此事,绝对下不为例。
”“是,臣女明白。
”沈凝姝这才发觉身上的冷汗。
她小步挪到了林升面前,抬眼轻轻的在林升面上瞄过,低头长长的一福身。
沈则清道:“我倒是觉得择日不如撞日,林老弟,你看……今日如何?若是你也觉得合适,就这样定了。
至于嫁妆什么的,我会安排人送到林府上的。
”“这……这?”林升面上淡淡的笑意在听到这句话后僵在了脸上,似乎被吓到般问道:“陛下,可是此时已是申时,就算现在叫人安排,也末必能安排好。
更何况这等大事,臣还需好好筹备啊!”“嗐。
筹备什么。
我知道林老弟你怎么想的。
不过如今确实不是大办婚宴的好时机啊。
你也知道,如果按照皇家嫁娶的规矩,这一次的花费可能就要出去不少银子。
若是此时出去这些银子,免不了出现什么问题。
不过便是一时抽不出空来办婚宴,这凝姝嫁到林家,也依旧是你林家的人。
倒时候在补上就是了。
你看如何?”沈凝姝仍是站在旁侧,听着两人讨论她的婚事,心中更是震惊到难以言喻。
她知道自己并不讨喜。
或者说,即便她已经努力让自己在诸多事中尽量做到最好,对父母的话言听计从,依然很难能得到这位父皇的夸赞。
但这样只在三言两语中就被嫁给一个她根本不熟悉的人,她心中便是再委屈,也半分都不敢说出来。
即便她知道,作为公主而言,很少有人能逃脱和亲,或是联姻的命运。
沈凝姝的喉咙动了动,有些说不出的酸涩。
林升道:“陛下所言确实有理。
只是不管如何,今日到底还是太仓促了些。
同样,此事臣也还末同世子说起。
臣倒是认为便是急,也不必紧这一天。
陛下觉得如何?”“……倒也是。
嗯。
那就过两天再说吧。
这婚宴虽然暂时办不成,但是礼数还是要做到位的。
这宁安于太子同为皇后所生,到那时,也都快要互相认认。
”沈则清沉思着点了点头,抬手随意的向着沈凝姝一挥:“你也回去吧。
刚才的话,想来你也明白。
朕便不再多说什么了。
”“是。
”沈凝姝自书房里走出来时,仍然觉得有些恍惚。
一阵凉风吹过,她只觉得寒的透骨。
她这才发觉自己究竟出了多少冷汗。
甚至金雪在
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