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王母蟠桃园里,四季如春,须是到天上去偷,才得桃子。
”仙儿道:“妈妈,却如何得到天上去?”彩凤道:“自有道理。
”道罢,取出一团麻索,约数十丈长。
结个绳头,望空中一抛,那麻索竟悬立半空,似有物事牵着一般。
众人眼看那麻索愈升愈高,隐约进入云端。
彩
凤便叫仙儿道:“孩儿且来,妈妈年岁大了,去不得,只得由你走一遭罢。
”即将绳索授与仙儿,说道:“持此便可登上天去。
”
仙儿接过麻索,面露难色,不住口埋怨道:“妈妈端的糊涂了,似这般细绳,却教孩儿以此登万仞之高天。
若是中途断了,吊下来敢怕粉身碎骨了罢。
”彩凤道:“妈妈已然失口应诺,悔也无及,只得烦孩儿去走一遭。
莫怕苦,若能偷得桃子,定有百金之赏,妈妈与你买新衣穿。
”仙儿无奈,只得以手攀着麻索,盘旋而上,手移足随,如蛛趁丝,渐入云霄,不可复见。
良久,忽从天上吊下一颗桃子,如碗口粗细。
彩凤大喜,双手捧着,献上公堂。
知县看了许久,亦不知其真伪。
忽见麻索从天而落,坠于地上,彩凤失惊喊道:“嗳呀!何人将麻索砍断,教我女儿如何下来?”又过一会,又吊下一物,视之,竟是仙儿头颅。
彩凤捧着那头,大哭道:“定是偷桃之时,教监守的天官发觉了,我儿休矣。
”正哭到伤心处,只见天上又吊下一只脚来;不一会,肢体、身躯都纷纷吊落下来。
最^^新^^地^^址:^^
彩凤大恸,一一拾起,置于箱中,掩盖说道:“贱妾止有此女,随奴南游北往。
今遵父母严命,不意罹此惨!只得负去瘗埋。
”走到堂上,跪下哀吿道:“为偷桃之故,教奴孩儿惨死!老相公可怜奴妾,赏些银钱,教奴妾安葬孩儿尸骨,日后必当结草衔环,报答青天恩德。
”杨知县惊骇已极,便教拿银钱赏他。
彩凤接了银钱,缠在腰上,便从堂上走下来,以手拍箱,呼道:“好孩儿呵,莫作耍了,快快出来谢赏罢!”只见一人顶开箱盖,从箱子里走出来,朝堂上叩头。
众人一看,果是那胡仙儿。
都喝采道:“好妙剧术!端的是亘古末闻,于今罕有,自不曾见这般跷蹊的事。
”正是:
开天辟地不曾闻,从古至今希罕见。
她母女两个,种种怪异,非止一端,渐渐合州人都晓得了。
那有名的富户,但逢佳节喜事,争相延揽。
彩凤携着仙儿,四处趁钱,家间也慢慢丰富了。
二人逍遥自在惯了,也不置甚产业,但得钱便是烹犊炮羔,流香美酒,金钗玉簪任情戴,绫罗绸缎随意穿,好不快活。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
不觉仙儿长成十五岁,出落的妖娆娇媚,美艳非常。
每至一处,便有一班奸诈的浮浪子弟奔走围观,大呼小叫,更有扯扯拽拽,浪言求欢者。
这胡仙儿自幼出头露面惯了,也不着恼,反觉得意。
她那妈妈张彩凤,年少时便常做些不三不四的勾当,如今三十五六了,益发嗜酒喜淫,嬲戏无度。
常与几个相厚的奸夫昼夜宣淫,恬不讳也。
古语有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仙儿熟睹其丑态,心中如何不活动?一夜潜起以听,钻穴隙窥之,但见灯烛高张,男女裸逐嬉笑,把个胡仙儿看的痴心醉,几欲破户而入。
回到房中,欲睡又睡不着,咬指抚心,倏起倏卧,长吁短叹。
正在怨恨,忽见院中妈妈养的两只狗儿在那里高兴。
那只雄狗伸着大长的舌头,替那母狗舔阴门。
母狗翘着尾巴任他舔刮,动也不动。
舔了一会,爬上去耸了几耸,不多时跳了下来。
她看到此处,欲火高烧,情烟陡发,不由得怨气冲天,切齿恨道:“何以人而不如母狗乎?”忽然想起那雄狗舔得母狗的阴门,看得那光景,似乎也有乐境,我何不试他一试?想了想,有了主意,便将那雄狗唤着。
那狗是每日吃饭在旁边分惠惯了的,一呼即来。
她将狗唤到房中,将门关好了,外衣宽下,裙裤脱光,一把将狗抱在怀中,上床来,仰卧着,两腿揸开,将狗放在胯下,把狗嘴对着牝户。
那狗见仙儿如此举动,疑是喂牠东西,也用鼻子闻闻。
既无荤味,也无他物可食,不知何故。
急得仙儿那欲火,打遍身毛孔中冒出来。
正在没法,忽然看见那个灯台,想道:“狗爱舔的是油,何不搽些油,或者闻得香气,肯舔也末可知。
”起身把灯盏中油蘸了些,搽在牝户两边,复将狗抱上床来,如前作用。
果然此番那狗不似先前那般死板了,闻着了香油气味,便伸出舌头舔将起来。
原来这狗舌又热又糙,舔得痒酥酥,无比受用。
舔舐许久,仙儿骨软筋麻,遍体生津,火气尽泄,兴足而止。
有诗为证:
人畜相投趣味真,不胶不漆自亲亲;
一团春色融怀抱,妙舌强多闲懒人。
自此之后,但是兴动,便回房去假睡。
那狗自尝过这甜头,也不用唤了,但见仙儿回房,牠即跟着往前飞跑。
后来舔熟了,连油都不消用的,舔得好不兴头。
胡仙儿自道无人知晓,岂知纸里藏不得火,不数月便教妈妈晓得了。
张彩凤一来惧怕青姑姑,二来自身也不伶俐,也不敢责问她,只自思道:“此女恁般淫贱,后日必然做出事来,却须连累我。
何况伊方少艾,自家齿长,留此淫种,将来岂不夺我口食?如今她已长大,不如找个人家把她嫁了,也算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