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曾蒙员外周济盘缠。
今暂住山野,为寻个亲戚到城里来,谁知忒早,行了二十余里,看月色时,只将半夜,前后不见个人影。
小人心中一时害怕,扒在一棵树上坐着,等个伴好行。
坐了一刻,忽然听见两个九尾妖狐走了来,对月下拜,叩了几个头,变做两个女子。
一个穿白,一个穿青,小人吓了一跳。
听得穿白的说道:‘我的功行已成,再漏得一个有福的阳精,大丹就成满了。
东京有个财主胡大弄,是个福人,若得了他的,便是好了。
’那穿青的道:‘你如何得见他?’穿白的道:‘我到他家,只道是个寡妇,求他周济,见了面,见景生情,我这般美貌,难怕引不动他?’那穿青的道:‘你几时去?’穿白的道:‘今日月满之夜,又是黄道良辰,挨晚些到他家,故意捱黑了,他若留我,我便宿下,这即更妙极了。
’正说间,远远有人来,便不见了。
小人听见是说员外,飞星赶来报知,恐今夜着了妖精的手,员外可防备他」
胡员外惊道:「我的哥,亏你来说,不然被他吸了我的精脉,怎么处?你在我家住着,等他来过了,我谢你」伏准道:「小人还要去寻亲戚,改日再来见员外罢」
道罢去了。
胡员外不知妖狐来是要漏他的阳精,只道是要害他的性命,心中想道:这妖怪好不可恶,我与你无怨无仇,怎么想来算计我,想个法儿处治他才好。
想了一回,想不出个主意来。
院君刁氏见他面色改变,问他缘故,他把上项话说了。
刁氏道:「我当日在家中听得父兄们说,任他怎生得道的仙狐,酷好的是美酒熟鹅煮鸡子,你何不预备下,把他灌得大醉。
他动不得了,那时你却去采他」胡员外疑道:「你竟许我同他人采了?」刁氏道:「他是千百年修炼的丹头,你若采得了,可成半仙之体,岂不是大造化?次后泄些与我,连我都是有福的」胡员外道:「你说的固然有理,我到底有些胆怯」最^^新^^地^^址:^^刁氏道:「你何必胆怯,看局面行事,怕他些甚么?况且你方才说那报信人的口声,那狐精并不是要害你,不过想得数点阳精,助他的丹道,采得他的是万幸,万一不然,就泄些与他,也无害于事」胡员外听了,欢喜赞道:「能干女子强如懵懂男儿。
你的主意见识妙极,比我竟还通几分,就依你这般行」出来分付家人,买了上好琼酥酒、间笋蒸鹅及煮鸡子,专等狐精上门。
正是:准备窝弓擒猛虎,安排酒食弄妖狐。
胡员外听得刁氏说不是要害他的命,倒反巴他来,看看是怎个模样。
将晚时,远远望见一个穿白的妇人来了,由不得那心中乱跳起来。
只见那妇人行至面前,拜了两拜。
胡员外把他一看,竟是个天仙的面庞。
俗语道:「若要俏,须带三分孝」一身的缟素,更觉些妖娆。
有几句古语,借来赞他,道:施朱则太赤,敷粉则太白。
加一分则太长,减一分则太矮。
真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
世间美妇那能俦,天上姮娥堪与匹。
他生平也没见过这等美人,心中一爱,把那怕飘到东洋大海去了,忙答礼道:「娘子从那里来?」那妇人娇声细语道:「妾身是来寻胡员外的」胡员外道:「只我便是。
这门首不便说话,请到里面去」那妇人见说,喜得笑吟吟的入来,到了书房中坐下。
妇人道:「妾先夫亦姓胡,奴姓白。
先夫殁了,又无亲戚可靠,闻得员外慷慨,特来求吿资助些盘费度日」花言巧语,说了许多,也不能尽述,又做出千娇百媚的妖态,要迷惑胡员外留他。
那知胡员外心中明镜也似,知他都是鬼话,满口答应:「莫说要我资助,便是教我养赡终身,我也乐得
,你但请放心」
少刻,点上一枝通宵大烛,胡员外越看越爱,暗忖道:「妇人中如何有这等标致的,怪不得他会缠人,我也顾不得了,且快乐一时是一时」
遂涎着脸,笑嘻嘻望着他娇面,道:「天晚了,你将就在这里宿一夜罢,要甚么,明日都有,若不嫌弃,我便奉陪」
那狐精以为胡员外落在他的圈套中,心中暗喜,喜孜孜启一点朱唇,露两行碎玉,娇滴滴的声音说道:「怎好搅扰员外府上」
又故做娇羞之态,掩口微笑道:「陪倒不敢奉劳」
胡员外也笑道:「主人可有不陪客的礼,不怕简慢么?」
那狐彀笑着把眼一瞟,做那勾人的态度。
胡员外分付,快摆酒来。
不一时,捧上一大盘蒸鹅,一大盘鸡子,两碟果品,四碟菜蔬摆下,将酥酒斟上。
胡员外道:「天晚了,没甚么款待,将就用些」
这狐彀虽能变化,那里省得人心里算计他,他酷喜的是这几件美物,见了正投所好,欣然同饮。
胡员外先替家人说过的,他盅内是白水,陪着他钟钟吿干,这琼酥酒其味甚甜,吃着不觉,过后却利害。
那狐精见主人吿干,他以为自家酒量甚大,也想把主人弄醉了好行事。
主一钟,他一钟,钟钟不辞,看看后来有些醉意了。
酒能乱性,他竟忘其所以,也不等主人让,把那熟鹅过口,只顾吃酒,约吃了有三四壶,有些支撑不住了。
胡员外还恐她是假醉,又亲自拿杯酒送到嘴上,她竟伏在桌子上睡去了。
胡员外见她真醉了,叫家人抬到床上卧下,悄悄分付家人都要醒睡,若叫你们,都要答应,众人应诺。
他入去,先自家脱了,然后替她脱尽,此时兴发如狂,也顾不得是妖怪了,挺起阳物,一阵乱捣,然后运气混咬起来,在内中大张马口,一下咬住花心,含着力咂。
那狐精多时方醒,身子软瘫,急的只是乱扭。
却被他咂得浑身一阵发麻,先还咬着牙关忍住,约有一顿饭时,只听得她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