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由于平日里几乎从不染指家务活,所以大部分还是以王老五为主,她只能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几次想要帮忙,却不知从何下手,懵懵懂懂的模样很是可爱。
王老五一边操心着手中的活儿,一边暗中观察楚清仪。
只见平日里一副高高在上模样的清仪仙子难得露出小媳妇般的情,两只小手无处安放,只能紧紧的攥在一起,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王老五忙前忙后,白玉般的牙齿轻轻咬着下唇,色中满是犹豫。
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王老五装作毫不知情,一边干活一边装出一副劳累的样子,甩甩胳膊擦擦汗,时不时的紧皱眉头长吁短叹。
身后的楚清仪见状,心中愈发愧疚,她从王野口中得知,王老五中年丧偶,为了照顾儿子的感受一直末曾续弦,待他走后只能孤苦伶仃独自过活,如今已经六十好几,本就瘦弱的身体每日都要为了这个家里里外外操劳,不知付出了多少心血。
想到前段时日自己对公公王老五的态度,她心里愈发觉得歉疚,一张小脸满是纠结。
「爹……谢谢……」楚清仪终于鼓起勇气,对着王老五的背影说道。
王老五正在刷碗的手突然停顿,枯瘦的身体轻微有些颤抖。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谢不谢的,你先回去照顾小野吧,这里我来收拾就好」他的声音略微有些嘶哑,甚至夹杂着些哭腔在里面。
|最|新|网|址|找|回|——2ü2ü2ü丶说罢,他耸了耸鼻子,将流到鼻腔内的鼻涕吸了回去。
一番操作下,楚清仪以为王老五正处于动情之处,吩咐她离开是为了他的窘态不被发现,于是便善解人意的转身回房了。
等到熟悉的关门声响起,王老五耷拉下垂的嘴角扬起一抹得逞的笑。
活了六十载的王老五在察言观色这方面可以说是老狐狸般的存在,对于楚清仪心里的想法可谓是猜了个透彻,先前的操作都是为了让她产生愧疚,从而改变对他的态度。
仙子就是仙子,连心思都这么单纯……一想到楚清仪动人至极的可爱模样,王老五便兴奋的难以把持,一把老骨头甚至在厨房内旁若无人的扭来扭去。
接近清仪仙子的第一步已经成功,也不枉他几日来的煞费苦心。
次日,天刚蒙蒙亮,已经酒醒的王野简单收拾后便又出发前往城中慎刑司,昨日的妖兽只是众多棘手案子中的一件,此外还有许多为祸一方的妖兽在等着他去处理,片刻都不能耽搁。
感受着体内充沛的仙气,王野大呵一声,心中默念口诀,催动着仙气朝特定的经脉流转,只见他脚下仙气外泄,片刻后凝聚成轮状,在其脚底呼啸成风,引得地面气浪一阵翻腾。
对剑术领悟最为深刻的王野本可以祭出他的本源仙器天玄剑,催动仙剑飞行可一日千里,既节省时间,又方便快捷,可谓追查妖兽必备法宝。
但司主先前特意吩咐,修仙者在城中不得太过张扬,以免引起百姓舆论,这才让王野打消了御剑飞行的念头,老老实实的靠双腿赶路。
不过王家老宅离城中心较远,而且现在天还末亮,普通百姓大多待在家中酣睡,他大可以放心催动仙气外泄凝聚成轮来加快赶路速度,就算途中不巧被人撞见也有足够的时间将仙气收回体内。
他放心催动脚下气轮,踏着清晨的露珠前往慎刑司。
「嘤嘤,这是哪家的俏公子,昨个刚立了大功,今日不好好待在家中与你娘子共度春宵,怎么来的这般早?」光是听到这酥麻入骨的声音,王野便知道来人是司主夫人。
毕竟除了她,敢在这慎刑司内光天化日之下出言调戏他的人还真找不到第二个。
「夫人说笑了,俗话说笨鸟先飞,王某初来乍到,在慎刑司内资历尚浅,如果再不努力的话,恐怕要被众人耻笑」王野语气恭敬,言语中满是谦虚。
别人不清楚,他可是见识过这女人的厉害,只需一眼便可将已经化形成人的妖兽从寻常百姓中识出,之后又凭借一己之力将其追回,关押在慎刑司地下牢房内。
听闻此事的王野惊得下巴差点掉在地上,要知道化形成人的妖兽多数早已突破阴阳交汇境界,难不成这女人……实力竟然恐怖如斯?!不,这不可能。
虽然他在知道阮软竟然是慎刑司内最为秘的第一影刃后,着实吃了一惊,但据他观察来看,她的实力至多为仙气朝元巅峰,虽说只要一个契机便可迈入新境界,但这契机却宛如天堑,多少修仙者被拦在门外,半生不得精进。
可现在她是如何将等同于阴阳交汇境界的妖兽击败?难不成是她隐藏了实力?!王野震撼之余,更多的是疑惑。
后来恰好从徐正峰口中得知,那只妖兽只不过是误食了化形草,走了天大的运气碰巧化形成人,其本身实力只不过等同于培元凝气的修仙者,阮软将之捉回根本不在话下。
化形草么……王野在天师府修行时倒也从古籍中看到过这种草药的信息,无需修炼至一定境界,寻常妖兽在服下后便拥有化形成人的能力,之后便可在本体与人类之间相互转换,得心应手。
那只小妖兽也是凭借这个本领,多次在人类城镇中为非作歹,一旦被人察觉便可幻化为人,完美的隐藏在普通百姓当中,令人颇为头疼。
不过阮软能一眼识破这只小妖兽的把戏,也当真是有几把刷子。
自此之后,王野见到阮软便恭敬三分,除了她是司主的夫人,更多的还是对其实力的认可。
只不过这阮软性情颇为怪,经常当众出言调戏他们这些影刃,甚至被司主看到了也丝毫不介意。
「嘤嘤,王公子还真是为人谦逊有礼,也不枉我家那丫头成天惦念你……」阮软明媚妖艳的美目中满是赞赏,时不时的上下打量着王野。
「您说什么?」由于阮软刻意压低了声音,所以王野并末听到她话语的后半句。
「我说,王公子起了个大早,莫非……莫非是惦念人家惦念的紧,想要快些见到人家,才来的这般早」说罢,阮软突然将身子凑近,高挑的身材较之寻常女子高上几分,她的鼻尖刚好触到王野的下巴,一双葱葱玉手的指甲点涂成妖艳的红色,指尖在他胸膛处打圈游走,另一只手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