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门温度降了一点,可还是热,明显还是高烧。
高烧不退,这必然是有炎症上来了。赵涛下地转了几圈,上网搜了一下也没
什么可靠的信息,急得坐立不安。
这么挨了两个小时,看时间已经九点半多,他过去摸了一下,杨楠汗早已经
干了,温度比喝药那会儿好像还高了。
他哭丧着脸用体温计测了一下,三十九度五。
这下他再也坐不住了,抱起杨楠拍着她的脸颊,洗了湿毛巾硬是把她叫醒,
让她迷迷糊糊穿好衣服,扶着她走到门口穿上鞋,看她脚下轻飘飘好像随时可能
摔倒的样子,干脆一咬牙,把她背在了背上,锁门跑下了楼。
一口气跑出院门,才发现自己忘了带钱包,他恼火地给了自己一巴掌,先让
杨楠扶着墙站好,飞奔回去拿上钱包,顺便装上了银行卡,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回
去,抱着她拖到门口,叫了出租车,直奔最近的医院。
之后就是忙上忙下的跑,杨楠已经烧得有点迷糊,全靠赵涛扶着抱着背着来
回检查,大夫问诊时候,杨楠哼唧了半天,才不好意思地说:“大夫,我小肚子
那儿也疼,往下坠着疼,疼得浑身发冷”。
大夫问了问详细情况,皱着眉盯着杨楠打量了一会儿,带着微妙的神情摇了
摇头。
于是各项检查里,又多了一个妇科。
最后的检查结果,让赵涛更加愧疚。
几乎是验哪儿哪儿出问题,高烧主要是因为肺炎,腹痛则是双重原因,肠炎
和急性宫颈炎。
肺炎是因为凉了一夜,肠炎八成是因为灌肠过度,急性宫颈炎,显然是他那
根不老实的鸡巴造的孽。
没有避孕套,操过屁眼直接弄前面,不出问题真就是运气。
这下什么计划都成了浮云,杨楠在D市的寒假之旅剩下的日程,就全被安排
在了医院里。
输液输到第三瓶,杨楠的气色才算是好了一些,人也似乎是睡够了,看着精
神了不少,还跟赵涛颇为幽怨地说:“小蓓看着文文弱弱的,跟你这么久什么事
儿都没有,我身强力壮,结果病成这样”。
“是我玩得太过头了,光顾着自己高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赵涛心有
余悸地抚摸着她的脸颊,暗暗下定决心,把一些比较伤人的玩法和计划彻底赶出
了脑海,一个个划掉再也不想提起。
“别这么过头的话……其实还行。”她挤出一个安慰的笑,没扎针的手捂了
捂肚子,“帮我揉揉,好疼”。
“嗯,我给你揉”。
“算算时间……我出院好像就该回去了啊。”杨楠转头看着病房的窗外,颇
为遗憾地说,“我还哪儿都没转呢,净跟你做爱了”。
“等下次,下次来了,我带你好好转转,不做爱,就转”。
“才不要。”她瞪了他一眼,“你不跟我做,我哪儿都不转”。
“喂喂,你都发炎了”。
“那你下次顶轻点啊,老是跟要把蛋蛋也塞进来一样,我装不下好吗”。
说着说着声音大了,隔壁床的中年妇女皱着眉看了过来,杨楠红了红脸,赶
紧闭上了嘴。
妇科的医生还给开了一大包泡水洗屁股的东西,叮嘱杨楠最近不要行房的时
候,那个头发花白的老大夫还苦口婆心的劝说了一下杨楠,年轻人要注意身体,
不要因为开放的风气就迷失自我云云。
杨楠当然是不以为意,出门坐上出租车,捂着肚子就跟赵涛拿老大夫的话开
起了玩笑。
赵涛却暗暗记在了心里,这次波折,让他又想起了本已被余蓓安抚下去的担
忧。
万一余蓓一直没事是因为福气好呢?
越往后伤害越小没错,可万一余蓓血厚杨楠血薄呢,同样是中锁情咒,保不
准余蓓都没破防,杨楠已经红血带闪光了呢。
心里有点乱,他看着车窗里飞快闪过的电线杆和行道树,沉默下来。
(二百一十)。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晚上过来的时候,余蓓的书包里已经装上了卫生巾。
虽说余蓓很直接地表示,屁股洗一洗,还是可以用的,或者嘴巴帮他吸出来
也挺好啊,但赵涛抱着她摇了摇头,心有余悸地拒绝了。
大鱼大肉了这么久,停个五六天,没什么关系。
之后几天,赵涛安心陪床,帮着杨楠坐洗药浴,晚上看两个女生嘻嘻哈哈打
游戏,难得过了一段没有什么非分之想的日子。
他倒也不至于憋得慌,余蓓从来都贴心得不需要他开口,中间躲开杨楠,在
厕所给他吸出来了一次。
而杨楠不知是不是跟余蓓心有灵犀想到了一块去,隔天早上去医院输液前就
钻进被子里给他唆了一顿。
假期预计的狂欢,就这样虎头蛇尾走向完结,最后一天杨楠虽说已经大体康
复,但惦记着就要过年,她让余蓓逃了半天课,上午输完液,下午回来就热火朝
天大扫除了一顿。她不会干活又是病号,结果最后就成了指挥官,余蓓力气小,
也就端端盆洗洗抹布,最后把赵涛累得要命,没了半点性趣。
送走杨楠之后,余蓓的经期结束那天,高四生的短暂寒假终于开始了。
隔天赵涛的父母就要回来,过年期间两人都不可能太过放纵,必须多少收敛
一下。
一大早余蓓过来,帮赵涛搭把手,把上次没弄完的地方重新收拾了一下,家
里总算是有了个要过年的样子。
中午吃过饭,余蓓去洗了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