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她又出神了,他走上前,那只狐狸一溜烟的跑掉了。
“……”
这一次,她在他碰到她之前,转身跑开了。
他怔然。
最喜欢的女人……
呵……
什么叫‘最喜欢的女人’?!
被背叛的她,不可以再相信了,绝对。
***
她跑到军营后方的小山坡上,这上面种了放多的梅树。
还未开花的梅光秃秃的,好不单调。
放眼望去,从这里可以看到敌国的城墙。
那紧闭的城门,防备森严的士兵。
“为何要打战……”
风吹抚过她颊面,凉凉的,有丝干裂的疼痛。
她抚上脸,是泪水被吹风干了。
为何要带她一起……
啪!
“什么人?!”
声音一声轻响,她回头,神情一片严肃。
一个小孩出现在她面前。
“你来这里做什么?”
她问那个女孩。
她沉默着,全身肮脏得她完全看不出来模样。
“爷爷死了……”
在她放弃准备回去时,那小女孩开口了。
她没有哭,语气很平静。
她怔然。
爷爷死了?
那小女孩走向她,伸出污脏的小手拉住了她的袍脚。
她皱眉,本能的欲甩开,她却紧紧的拽住她,扯着她的袍脚向前拖。
“走……跟我埋爷爷……”
她说道。
埋?
她没有再反抗的任她拉着走。
出了梅林,她见到了一片被烧焦的草地。
漆黑的草地上躺着一具漆黑的尸体。
“爷爷被坏人烧了,躺了好几天了。”
她对她解释道。
她愕然的望着她。
想着这女孩该是连十岁也未满吧,却在面对亲人的尸体如此的冷静。
“帮我埋了他。”
她向她乞求,圆亮的大眼闪着泪花。
她无法拒绝,只能僵硬的点头答应。
女孩见她答应了,露出了一抹开心的笑。
***
傍晚,在轩祈少正欲出门寻人时,无衣回来了。
她牵回了一个小女孩。
那小女孩一见到他即扑了过来,她揪着他的袍子,仰起小脸看着他。
“你去哪里了?”
他见她满身的污脏,望着身上的小女孩,眉头拧了起来。
“埋人。”
她诚实回答。
那女孩一离开她,她旋即松了口气。
“我带这女孩下去,你先去休息。”
他拉着那女孩离开。
无衣望着他的背影,掩在袖中的手渗出了点点血丝。
没有任何器具,她只能借有限的材料,和双手将那烧焦的尸体埋了。
受伤的手指,裂开的指甲,很疼。
她咬着牙清洗里面的污泥,然后找来金创药上药。
缠裹上绷带,她将手掩回长袖中。
手心开始抽痛,下午挖掘时还未有感觉。
现在疼得她抽气不已。
士兵送来晚膳,放在桌上未动。
她的手没有力气碰那膳食。
屋外一声清脆的童音由远而近。
“哇,为什么他们都住帐蓬,你要住房子呢?”
“因为我是祈师,身份不同。”
半掩的门开了,走进一位粉雕玉琢的女童。
无衣在想,这女孩长大了,怕是倾城之姿。
“哇,好多食物哦!”
她一见餐上的膳食立即扑了上去。
轩祈少走了进来,见小女孩粗鲁的吃相,噙着一抹笑摇了摇头。
然后,他转身,见无衣呆呆的站在那里,目光盯着小女孩,问:“怎么不吃?”
“……不饿。”
她转身,回到内室。
抽痛的手,在袖中,颤抖着。
他没有跟上来。
她坐在榻前,听着屋外男人与女童的交谈。
“好吃吗?”
“好吃。米米饿了好久哦!”
“那就多吃点。”
坐不住,她起身走向窗前,望着窗外一轮明月。
想着,今天被女孩的手碰脏的衣服,明天得拿去丢掉才行……
***
那小女孩叫白米米,有一个爷爷,来依亲的途中,被盗贼杀了。
盗贼?
那一处,会出现盗贼吗?
她疑惑着,眼里有着对女孩出现的动机的怀疑。
“这个地方有盗贼吗?”
她问着他。
“有,离军营一里之外曾经有。”
“曾经?”
“嗯,突然消失了。”
“……你要留那女孩到何时?”
“嗯?”
“送走她,这里不适合她。”
“为什么?”
她的脸上有着毫不掩饰的厌恶,令他感到奇怪。
“我讨厌小孩。”
“讨厌小孩?!”
不是米米,而是‘小孩’。
“对,孩子是一群最自私的群族,最讨厌他们。”
伤
“不行。”
他拒绝了,哪怕她脸上明显的厌恶。
“……为什么?”
“告诉我为何讨厌小孩。”
“条件吗?”
“嗯。”
“……我拒绝。”
***
小的时候,她和爹住过一间很大的四合院。
那时候,他们还未搬去阮陵。
四合院里,有许多户人家。其中不泛那些有点钱的。
她爹被归属于穷人,没有朋友愿意和她玩。
她的童年是孤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