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放在叶梗尖端,纤长的手指在叶上轻轻一弹,那晨露滚进了瓶颈内。
“他最多只能查到一半,不用我动手,自会有人阴止他……”
俊雅的脸上挂着自信而温柔的笑,看起来是那样的无害斯文。
瓶已接满,他盖上了塞子,转身离去……
“少,请多保重……”
花园一角,再次悄无声息。
小高公公端着晨露回到了遗清宫,将瓶子交给一位侍女后,他走了内室,叩见了皇太后。
“娘娘吉祥。”
“小高,本宫在火灾现场捡到了一枚玉佩,若本宫的记忆没错,这玉,是你随身携带的吧?”
皇太后坐在高榻上,手里把玩着一只通体雪亮价值不费的玉佩。
“是小高前些日子遗落的。”
小高只抬头看了一眼那只玉,便迅垂头回话。
“若本宫没看走眼,这玉中心的小黑点,在月光的照耀下会起火。难得一见的宝物呢。”
“是的,娘娘。奴才想,昨夜的月亮,这玉受到照射马上引起了火种,幸好及时扑灭。”
“……本宫很好奇,昨夜廊中那摊血是谁留下的。小高,这事,就交给你去办吧。”
“是,奴才马上去办。”
太后将玉交还给高公公,高公公退去后,她的另一位太监弥公公说话了:“公主,那玉,奴才认得。”
“哦?”
太后来了兴趣。
“那是……”
高公公从不曾在意过他的身份是否会被曝光,他在乎的只有一个女孩,那位与他许下婚诺的君无衣。
他将玉系在腰间,那雪亮中的一点黑只在光亮下才会出现。
那玉,是权力的向征,他所掌握的权势传承……
他是少,只为了一个女孩而抛弃了一切来到她身边。
为了守护她,他放弃那尊贵的身份甘为奴仆。
只是……
他的女孩,明明感觉到她在身边,却还是那样的不安……
不安,所以他选择让她知道某一部份真相。
为了,得知所有真相后,她不会选择离开他,而奔向另一个男人……
那个,原本该属于她的男人……
秋未,皇上外出狩猎,在国都的一座山谷间,预计呆上一段时间。
他将她弄出了宫,囚禁在那处别庄内。
他说要将她永远的藏起来,藏在这处别庄内,让她永远也走不出去。
她害怕了,却是为另一件事。
她,违背了对父亲的承诺,永远不得出宫……
所以,违诺的惩罚很快来临了。
在她伤愈之初,想尽办法欲逃回宫中挽救承诺时,那件事生了——
夜,有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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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逃而已,只是想挽救而已,如此单纯而已,魔手却已悄然而来……
今夜的风吹得人心寒,对伤初愈的无衣来说,这样的风只会令她伤上加伤。
于是,早早的就了寝。
黑暗的寝室,寂静得连人的呼吸也显得诡异。
重重白纱罗帐围绕的檀木床上,有着一团小小的隆起物。
紧闭的门窗,连一丝冷风也透不进来,屋内却是透彻心骨的寒。
……无——衣……
那仿若利器滑在坚硬的大理石上所出的声音,那样的尖锐中夹着阴鸷的气息。
床上的隆起物,在众人误以为是眼花中,出轻微的颤抖。
月牙儿高高的挂着,一阵大风吹得树木哗哗作响,沙沙的声音,走廊上,那是谁踩出沉重得令人窒息的步伐?
沙沙……
哐啷!
有什么沉重物掉在了地上,出了震聋的吵杂声。
却只有一人听得到的……
来自地狱的歌声……
……无——衣——
是谁在呼唤她……
那带着杀气的,那破碎的声音像是整个人被支解了所压抑的无法说出的痛苦最后参生的呐喊……
血……
给我鲜血……
白纱,蓦地被染上红色,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蔓延开来……
血纱包围的床榻上,那颤意越加明显了——
不要——
将自已整个掩埋起来的少女,咬紧的牙关已经渗出了血,抓住锦被的手骨关节早已泛白抽筋。
不要——
大颗的汗顺着额角划下,淌入衣襟内,浸湿了大片的背脊。
血——我要血——
那诡异的声音蓦地不耐烦的怒吼着,她却只能颤抖着努力的忍耐着不让自已出任何声音。
只要挨到黎明的第一缕晨光,只要不出任何的声音,只要让那声音的主人知道她还在沉睡中,她会安全的……
床榻上,窗户被风吹得嘎吱嘎作响,窗门上,那是有人的手正急促的拍打着,令人寒的恐惧……
啪啪……
谁的脚步带着泥土一步一步走向床榻前……
咕啾……
谁的喉头因兴奋而出怪异的声音……
不要——不要接近她——
恐惧的最高点,可能晕厥会是最忍慈的,但上天绝不允许她违背了诺言还能开心的笑,所以,惩罚,请不要误会,不会要她的命,只是,吓一吓,对,单纯的吓一吓……
薄薄的锦被似乎渐渐的湿润起来了。
啪哒、啪哒……
她清楚的知道,锦被会湿润是因为某个怪物在流口水。
一股腥臭味,一股血腥味,一张模糊的怪异而可怕的脸,在记忆的深处,那属于儿童的年代里,永远也抹不掉的恐怖场景——
抓、到、了——
锦被被抽离的瞬间,冷空气的侵入时,她没有尖叫,只是紧紧的将自己缩成一团,黑眸紧闭,全身颤抖着,陷入晕迷中——
但不是解救,而是更深一层的地狱——
小女孩在哭泣,爹爹的严厉教育对于一个刚满五岁的孩子而言是巨大的压力,压得她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