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车夫驾着马车,漫无目的的在街上缓缓行驶,突然见到大批人闹哄哄的朝西面涌去,不禁好奇的拦住一个行人打听。
“请问,为何大伙都朝西面涌去,发生了什么事吗?”毓灵问道。
“这位小姐有所不知,天香楼最近来了一个稀罕的客人,大伙儿都跑去瞧热闹啦!”被拦住的路人甲道。
天香楼是洛阳最有名的青楼,天香楼的客人,那不就是嫖客嘛?嫖客有啥好看的呢?毓灵纳闷的想。
路人甲见毓灵露出疑惑的神色,轻咳了一声道:“那位客人据说是江湖第一风流剑客,人长得好不说,还天赋异禀,夜御十女不在话下,他那个……生的特别伟岸,据说可以当车轴用,推着车轮跑!”
饶是毓灵阅人无数,也不禁听得瞠目结舌,喃喃自语道:“骗人的吧?马车车轮怎么着也有上百斤重,人的那个再厉害也是肉做的,怎么可能撬得动车轮?”
毓灵还欲再问,那路人却已经一溜烟的跟着人群瞧热闹去了。
马车夫老张头也是个好事的,心想自家郡主最是风流成性,这样能耐的男人岂不正中她下怀?既然赶上了就一定不能错过!于是不待毓灵吩咐,便擅作主张赶着车朝天香楼驰去。
等毓灵反应过来,马车已经停在了天香楼门口,她想来都来了,那就进去看看热闹吧,权当散心。
毓灵走进天香楼,发现会客大厅已经乌压压闹哄哄的挤满了人,人群正中站着一男一女。
那男子身高八尺,面容英挺,器宇轩昂,一身轻袍缓带,举手投足颇为潇洒旷达,俨然有几分古之游侠的风范。那女子大约三十岁,风韵犹存,一看就是风尘之地混迹多年的人精,正是天香楼的老鸨花二娘。
“我说石爷啊,怎么可能有这种事?你就不要作弄我们啦!”花二娘以手绢捂着嘴媚笑道。
“怎么?二娘不信我说的?你可敢跟我打个赌,我可以当众演示。”那位侠客抖了抖衣袖,朝着四周的观众拱手一揖,“在下石隽逸,请在场的各位为我做个证。”
“这……”花二娘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看热闹的人们已经轰然叫好,很快有人找来了一辆四轮马车,摆在大厅正中。
“都说天香楼是京城第一青楼,石某闻名而至,不惜掷千金寻欢,却大失所望,根本无法尽兴。今日若石某用胯下之物转动车轮,请二娘莫要藏私,让楼中最出挑的十位花魁陪我一夜。”石隽逸信心满满的说道。
“哼,若是你做不到呢?”花二娘冷笑道。
“若是做不到,石某就奉上师门重宝鱼藏剑,此生再不踏入天香楼半步。”
“好,一言为定!”
花二娘与众人都退开几步,留出足够的空地给石隽逸,只见石隽逸不慌不忙的撩起长袍松开裤带,把那话儿露了出来。毓灵一见他那性器,不由得吃了一惊,只见那巨物果然生的异常威武雄壮,粗如儿臂,坚挺巨硕,乌亮鉴人。
石隽逸脸上挂着懒洋洋的笑容,走到车旁,将胯下巨物塞入车轮转轴处,腰腹用力,吐气开声,大喝一声:“起——”
那车轮竟然真的应声转动,平稳的朝前滚去,人群中发出阵阵唏嘘赞叹之声,在场男子无不露出钦羡的神色,而躲在后面偷偷观看的女子则个个羞红了脸,心中却春情萌动不已。
表演完金枪转车轮的精彩大戏,石隽逸潇洒起身,朗笑道:“二娘,今晚我来取赌注,莫要食言哦!”
说罢石隽逸朝着人群一拱手,如鹞鹰展翅冲天而起,鬼魅一般迅速消失在人们眼前。此人轻功之俊,只怕江湖上都难找出第二个。
毓灵望着他消失的方向,杏目微眯,若有所思,一个大胆的主意从心底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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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毓灵养病期间,宫里并不平静,首先是太子妃王思懿在痛号了三天三夜之後,产下一个不足月的孱弱男婴。
东宫嫡长子出世,本该是值得庆祝之事,但世子太过孱弱,太医断言恐难平安长大,太子妃闻言哭得昏死过去,太子则轻叹一声,默默无语。
毓灵病癒之後便要搬回了碧霄宫,元泓见她态度坚决,心中虽然不舍,但也没有刻意挽留。毕竟在宫里到处都是眼睛,他为毓灵向皇后求情,又将她留在自己的寝宫几日,宫里早已风言风语,连他母妃冯贵妃也不止一次旁敲侧击的警告过他了。
毓灵刚回到碧霄宫,还未来得及坐下歇口气,宫外就来人宣旨,让她即刻去皇后的未央宫觐见。
毓灵心道不妙,王皇后看来不肯善罢甘休,未央宫不定摆了甚麽鸿门宴等她呢。可是如今太后去了行宫养病,皇后就是後宫权力最大的女人,既然她下旨召见,毓灵就是一万个不愿意也必须从命。
巍峨的未央宫还是一如既往的肃穆寂静,凤冠锦袍装扮威仪的王皇后端坐凤座,毓灵按规矩向她行礼,半晌,才听到王皇后冷冰冰不带情感的声音从高处传来:“郡主免礼吧。”
“谢皇后。”毓灵缓缓直起身,一抬头却不由吃了一惊,才几天不见皇后竟然好像苍老了十岁,厚厚的粉底也盖不住她憔悴苍白的脸色和眼角的细纹。
王皇后不动声色的盯着毓灵,大病初愈的她看上去有些娇怯柔弱,楚楚动人,可是就是这麽个看起来柔弱的女子搅得她一家子不得安宁。她自问不曾亏待过她,为何她就是要处处跟王家做对呢?王皇后越想越恨,眼神也带出了狠戾之色,看得毓灵一阵心惊。
王皇后毕竟老道,很快又恢复了雍容华贵的模样,淡淡的问道:“听说郡主感染了风寒,如今身体可大好了?”
“多谢娘娘关心,毓灵已经无碍了。”毓灵恭敬的回道。
“无碍就好,”王皇后顿了一下,伸手从桌案上拿起一份奏折,让宫女送到毓灵的手边,“你且看看这份奏折。”
毓灵疑惑的接过奏折,一翻开便见到那手熟悉的苍劲奇秀的行书,竟然是王桓之写的奏折!她急忙读下去,越看越心惊,原来王桓之竟然向魏景帝上表请求将自己赐婚於他!
王皇后见毓灵一脸意外又惊慌失措的神色,不由得冷笑一声道:“郡主觉得很意外很惊讶吗?是呢,连本宫这个作姐姐的都觉得难以置信呢!”
“皇上……皇上是否答应了丞相的请求?”毓灵急忙问道。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