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守贞,但也请他自己算算,单单只为了床第之欢值不值得?到这时候,妳就可以告诉他,宋朝云其实可以替他做很多事,比如,可以帮他招待朋友、可以陪他出席他妻子不适合去的聚会…”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白秀眼睛一亮,随即伏在我肩头沈默起来,似乎在琢磨什么,半晌,她道:“江南居不是还空着间屋子么?贱妾原本是想给爷训练几个房里人,这屋子就是给她们预备的,按爷的意思,莫不如把它重新布置一下,做个书房或者其他可以密谈聚会的处所…”
“嗳,这还差不多。”我拍了她一巴掌,她正爱不释手地抚弄着我的分身,一条白生生的大腿不知什么时候又搭在了我的腿上:“阿秀,妳聪明的很,只要肯多动动脑筋,江南居这点事情难不住妳,别一天到晚净想着怎么生儿子!”
“奴就是想要个儿子嘛!”白秀顿时找到了藉口似的,八爪鱼一般地缠了上来,那濡湿的蜜壶一下子就把我的独角龙王又吃了进去,一边放肆地扭动着腰肢,一边在我耳边腻声呻吟道:“给奴吧!就算不是好日子,奴也要…要爷把奴射穿…”
从江南居出来已是月上柳梢头了,和百花楼、翠云阁的灯火辉煌不同,江南居的大门口只挂了一盏气死风灯,就如同八千张胡同的其他人家,只有那块泛着乌亮光芒的铜牌和隐约入耳的丝竹声,才透露着它与别家的不同。
“公子爷可要马车?”对面停着的一辆马车上响起了一个刻意压低了的粗鲁声音,似乎车夫也不愿打扰小巷的宁静。
“走吧!去粉子胡同。”
“嘿嘿,采完了东家采西家,公子爷真神勇啊!”
“怎么,你知道江南居是什么地方?”
“怎不知道!五天前俺就知道了。”车夫笑道:“不知道的话,俺也不会在这儿傻等了。这儿客人虽少,可都大方的很。”
“嗯?这儿开业没几天,你是怎么知道的?”
“俺家就住这附近,那天晚上抄近路回家,却在江南居门口被人截住了,让俺送他回跨车--才几步路呀,那人就给了俺两钱银子--就这么知道了。说起来,俺还闹了个大笑话,看人家门脸不出奇,就想进去见识见识,可进了门才知道,那里面--吓,富贵着哪!嘿嘿,公子爷您当然知道,可俺那时候不知道啊!那门官儿说,光打个茶围就要二十两,乖乖,俺这一年还挣不出二十两哩!”又说,这丫的老板心够黑,就是明火执仗地抢钱一次还不见得能抢上二十两哪!
我心头一动,江南居生意如此火爆,很容易引起他人觊觎,可我又无法出面,表面上看它就缺少后台支援,一旦有豪强介入,怕是白秀要难以应付了,可找谁做后台呢?望着赶车的汉子,我突然灵机一动。
“抢钱?天子脚下,谁那么大的胆子敢抢钱!人家的姑娘就是好,值这个价钱!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没个后台,他也不敢开这江南居啊!”
“是这么个理儿,可它究竟是谁家开的哪?”车夫果然好奇地问道。
“你拉了好几天客人,连这都不知道?是张大人啊!…哪个张大人?除了锦衣卫指挥使张佐张大人,京城里还有哪个张大人能够手眼通天、左右逢源?!”心中却暗道,张佐,就委屈你当两天江南居的后台大老板了,反正是谣言,你也别太在意。
又思量起来,虽然张佐绝少出入风月场所,而别人就算听说了,大概也不敢去问他,可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要偷他几件信物、临摹他几封书信放在江南居为妙。
听到“锦衣卫”三个字,车夫激灵打了个冷颤,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江南居早就看不见了,可他脸上还是现出了惊畏的表情。
第十章
去探望了一回宁师姐,我才姗姗来到明月楼,蒋家兄弟和几个狐朋狗友早已是酒到半酣了,见我到了,众人都起身胡乱招呼起来。
自从身晋锦衣副千户,又特旨娶了宁馨,坊间已经开始流传,我的分身李佟是前首辅李东阳大人的侄孙、皇帝眼前的新红人,不少朝中大臣开始刻意示好,这群不知底细的浪荡公子哥们也是相当巴结,远比我的本尊王动风光得多。
蒋迟在我衣服上嗅了两下,撇嘴道:“我就知道你丫的才从女人身上爬起来,早晚我这粉子胡同小金刚的名头得叫你丫的抢了去。”见我的目光落在他身边的美妇身上,便笑着介绍道:“子愚,我来介绍一下,这就是明月楼的容湘容老板;容姐,他就是我干妹妹宁馨郡主的丈夫李佟李子愚,妳家斜对面的那座摘星楼就是这丫建的。”
“容老板,久仰久仰。”
虽然早听蒋迟说,主持明月楼的容老板是个成熟美艳的妇人,明月楼几乎是靠她一人维持住了半壁江山;而我也早就知道,这个容老板就是百花帮的帮主易湄儿,可真的见到艳光四射、媚态撩人的她,我还是禁不住暗自心惊,眼前的她,除了容貌之外,已和武林茶话会上的那个聪明但很矜持自重的易掌门、易女侠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那精修的眉毛、殷红的朱脣、染着丹蔻的指甲、胸前裸露着的大片粉腻凸起和搭在蒋迟大腿上的小手,让我直觉地感到,如果需要,她可以和在座的任何人上床欢好。
清风还真舍得下本钱啊!我心中暗道,虽然我也需要我的女人替我打理生意,可我决不会拿她们的身体当本钱,而清风本钱下得愈大,所图自然愈大,他的野心已是昭然若揭了。
易湄儿刚见到我的时候,曾微微一怔,毕竟我现在的模样仍和本尊王动有着五六分的相像,可听蒋迟这么一说,她早已释然。
她对我亲切的笑道:“奴家才是久仰驸马爷的大名哪,不说别的,光看摘星楼,就知道驸马爷眼光有多么高明。”又亲昵地抱着蒋迟的胳膊,风情万种地道:“小侯爷,你可不许偏心,奴家可是把女儿都给了你的。”
“那可不成!”蒋迟看着虽然有点飘飘然,却还算清醒:“容姐妳不知道,宁馨她是头母老虎,要知道我不向着她夫君,非把我撕了不可!喏,我就偏心子愚一点点,”他伸出小指,用手遮去半个指甲:“就这么一点点好了。”
“大哥,子愚本事大着哪,你莫不如偏心偏心容老板,这粉子胡同才来得精彩。”蒋逵阴阳怪气地道。
他前天已被正式册立为清河侯世子,气势与以往大不相同。而他也是个极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