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无比,只是鬓间多了几缕白发,毕竟这一年的江湖实在是多事之秋啊!
“高先生说得不无道理,不过江湖之大,不是一朝一夕就能了解,大江盟十几年都等了,难道就心急得连几个月都等不了吗?”
“宁馨儿,你知道练无双吗?”
与老丈人萧别离带回给慕容的消息一样,我向齐小天下了京都禁武令,三个月内,严禁江湖中人无事来京,否则我不讲江湖情面,以阴谋叛逆论处。
来京人员,如有胆敢跟踪我的,以行刺朝廷命官论处,我当即格杀勿论。中秋重阳几大节日相继而至,蒋太后的生日也很快就到了,而我扮演双重身份本就吃力,再来些江湖人整日里的打扰我,我就更吃不消了。
高齐很知趣,只是简单解释了接手霁月斋的事情,表明与宋廷之毫不相干,两家只是单纯的买卖关系之后,并没有提起将霁月斋苏州号转让给殷家的动议,就和萧别离一样,连夜离开了京城。
正因如此,我才能有机会抚着宁馨的香肩,看刚刚出浴的她对着铜镜梳妆打扮。
“练无双,我知道呀,她是师傅的侄女,我还见过她哪!”
本来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却得到了出人意料的回答,便急忙追问起来。宁馨不明就里,自然满脸迷惑,魏柔却偷偷嗔了我一眼。
“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人家年纪小,同来的几个人又都穿着道服,戴着道冠,也记不得她的长相了。”宁馨回忆了半天,终于还是没想起来练无双的模样,不过总算记起了她们来代王府的目的:“好像是因为嫂子她喜欢弹琴,而练无双精通琴技,才来指点我嫂子的。也就两三个月的时间,以后就再没来过了。”
说着,她拉住魏柔嬉笑道:“姐姐,那天我在百花楼说的话,你千万别放在心上,你的琴技当真好得很,我嫂子也只是和你差不多而已。”
宁馨心思聪慧不亚于魏柔,人情世故甚有过焉,知道我不喜欢她吃醋,近来就绝不在我眼皮底下争宠,可却想尽办法要压魏柔一头,这两日,竟开始和魏柔学琴了。她本就有点底子,两天下来,原来荒废生疏的手法也渐渐熟练起来。
我心中却一怔,竟不期然地想起魏柔的琴技师傅孙妙来了。宁馨为了避免争执,她方才的话反而当不得真,所以她嫂子的琴技定是高于魏柔。
而眼下魏柔的琴技已是大为可观,那么练无双能指导宁馨的嫂子,她就算不是孙妙那种级数的人物,恐怕也相差无几。
这真是出人意料啊!
练无双的琴技自有师承。师傅琴棋书画样样皆工,曾纵论当代著名琴师,印象中北地里能与孙妙比肩的没有几个。若有必要,这未尝不是调查练无双的一条途径。
只是想起练无双的大家风范,我心中不免微微有些遗憾,她,竟是江湖绝色谱上罕有的文武双全!齐小天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也算有所得了。
可…练家怎么不派她来勾引我呢?是清风过于自负,认为我无足轻重;还是觉得无法用美色拴住我,不愿白白搭上一张王牌?
“三哥,你见到练无双了?她…是不是很美?”宁馨画完最后一笔,尾指指甲已染成了豆蔻颜色,愈发显得纤长手指白嫩可人,剪水秋瞳送来娇嗔眼波,说不出的狐媚动人。
“妹妹画儿一般的人物,吃这干醋作甚?小心酸死你!”魏柔一旁明着劝宁馨,暗里却狠狠掐了我一把,想来方才自己有些遗憾失落的眼神被她捉了个正着。
“吓,不得了,姐妹同心,其利断金啊!”我嬉笑道,顺手搂过魏宁二女:“媳妇的话自然是千真万确,练无双再美,也比不上你们姐妹!”
这绝非诳语。浴后的两女只披了件纱衣,衣下再无丝缕,雪白胴体若隐若现,极是诱人。只是女儿脂香中隐隐藏着一丝奇异的香气,像是母兽发情的气息。
魏柔还是宁馨?
宽大的碧纱厨里,赤裸的三人纠缠到了一处。魏柔跨坐在我腰上,纤弱的身子似乎被独角龙王挑了起来,几乎是靠我扶在她腰间的双手,龙王才没刺穿她的花房。清腻的花蜜因为龙王来回的肆虐,已经成了狼藉的白浊。
宁馨却像是美人犬一般跪在我的头顶,雪丘在我脸上蹭来蹭去,更不时把那对诱人的红莓送进我嘴里。
雪股间,一朵丰腻粉嫩的牡丹绽放开来,清澈的露珠带着晶莹剔透的丝线缓缓从花瓣上滴落下来,一滴,两滴…
第十九集
第一章
“好大的雨啊!”
从半夜开始就淅淅沥沥下个不停的小雨在清晨终于演变成了京城入夏以来的第二场豪雨,大雨给人们带来凉快清爽的同时,也把人们都变成晚起的懒虫。
“相公,今儿就别去刑部了。”怀中纤弱的美人儿慵懒道。另一侧,一具丰满娇躯紧贴著我,巍巍雪丘压著我的臂膀,似乎也是不想让我起身。
“我倒真想偷一天懒。”心中暗叹一回,李佟是个落第举子、恶少无赖,在锦衣卫又没有具体的差事可做,自然可以赖在床上和心爱的女人欢好,可我眼下正重塑王动稳重诚实的形象,锦衣卫可以不去,刑部却一天也少不得。
脱出藕臂粉腿的胭脂阵,嘱咐两女多睡一会儿,自己顺著抄手游廊来到前院。
路过东厢房的时候,屋子正传来何雯、何霏的读书声,姐妹俩毕竟年幼,还不太懂得生离死别的痛苦,对她们来说,母亲似乎只是出了一趟远门,而新拜的义父对她们又是疼爱有加,于是笑容已经重新爬上了她们的小脸。
倒是白牡丹看惯世间冷暖,对这一对身世可怜的姐妹极是怜惜,要求也极为严格,这几日每天早早就把姐妹俩叫起教她们读书写字。
万金夫妻早已备好了饭菜,夫妻俩把新购的宅子让给了儿子,两人则乾脆住进了外院。万金圆滑、万氏谨慎,一里一外伺候得相当得体。
“老爷您真热心公事。”听我要出门,万金献媚道,又问我要不要传轿,我摆了摆手,他马上叫丫鬟送来了衣、斗笠与油伞。
大雨如幕,割断了视线,口袋胡同越发显得深邃幽长,平常就很少见到人影的巷子里似乎只有我一个人踽踽独行,骤然见到一个与我同样打扮的行人擦肩而过,我不由好奇地回头望了一眼。
好像…在哪儿见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