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一定,脑中突然浮现那间锁着的卧室。
姜小帅皱了皱眉,他爸是怎么知道他俩之间的事的
他爸眼线遍布整个京城,池聘整天和吴所畏同吃同住,他又有前科,他爸能不明白怎么回事么
照你这么说,他爸早就该知道了才对,怎么现在才采取行动何况他爸就算知道了,也不该利用这种方式吧直接叫过来训一通不完了么
训一通管用么郭城宇在姜小帅脸上捏了一把,动动你那小脑袋瓜,他爸是什么人一般人能生出这种儿子么
姜小帅使劲甩开郭城宇的手。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这瞎闹。
郭城宇不是不担心,他是完全确认吴所畏就在池远端那,而且也相当笃定池远端不会把吴所畏怎么着。
池聘不敢下这种定论,哪怕有一丝其他的可能性,他都不能冒这种险。
于是,郭城宇和姜小帅又跟着池聘去了交管局,调出吴所畏途经的那个路段的所有监控录像。通过复杂的识别程序,总算锁定了吴所畏那辆车。
慢慢的,吴所畏的车开到了出事的街口。
当池聘看到两个男人往吴所畏的汽车玻璃上扔生鸡蛋的时候,他就知道坏事了,心被柠攥成一根麻花,不忍见其后的片段。
可监控是客观的,它只会回放真实的场景。
池聘眼睁睁的看着吴所畏用他教过的招数一步步逼急了两个壮汉,被人踹倒在地后拳脚相加。他也看到吴所畏是如何趁机逃脱,无助的在路上狂奔,最终落入同伙手里的。
他打得很好,池聘教给他的要领他都记住了,他也跑得很快,比平时的脚步利索多了。
他一直记着池聘的话,绝对不能吃亏。
可他吃了大亏。
池聘的眼珠像是被人捅了两刀,猩红的气焰由内向外缓缓渗出,最后在瞳孔外结成一张令人发指的网。
他们蹬踹的不是一个身体,是池聘的命。
池聘心里流着不是泪,是血。
郭城宇拍了拍池聘的肩膀,暗示他暂时把情绪强收住,因为录像的后面很可能会反应吴所畏的去向。
跟着目标汽车一路追踪,池聘看到了他中午才经过的那条熟悉的街道。
此时此刻,他才断定吴所畏真的是被池远端扣下了。
临走前,池聘朝郭城宇说。
帮我把这仨人找出来,尤其是前面两个。
220与老丈人在一起的日子。
池聘火速赶到家中,这么晚了池远端还没有回来,池聘径直地走到那
间卧室门口,门还是锁着的,依旧能听到里面有轻微的动静。
池聘二话不说,一脚踹开了门。
一只面目狰狞的小狗被拴在柜子腿儿上,正在上蹿下跳,被打碎的花瓶碎片还在地上散布着没有来得及收拾。小狗看到池聘就开始疯狂地扑咬,和池远端中午描述的情形完全一致。
池聘若不是足够了解池远端,真的会误以为自个儿错怪了他。
他定定地看着床栏杆上那一道道清晰的划痕,想到白天听到的那一阵阵异常的动静,心中懊悔不已。
池聘甚至可以想象到吴所畏那些挣扎的动作和表情,一定是焦灼、痛苦、无助的。一定苦苦哀求着自个儿能推开门,看到被绑在床上,全身上下遍布着伤痕的他。
池聘像一颗钉子钉在门口,对自个的心进行最苛刻的拷问和惩罚。
许久过后,他拨了池远端的号码。
电话是池远端的秘书接听的。
您好,池秘书长正在会见重要客人,如有急事,可以告诉我,我稍后进行转达。
池聘冷峻的脸上罩了一层冰霜。
你帮我转达他,让他好自为之。
这
池聘没再多说什么,直接挂了电话。
那边的秘书接完电话,面色凝重地走进房间,池远端正注视着医生给吴所畏上药。
秘书静静地走了过去,附在池远端耳边说了什么。池远端脸色变了变,跟着秘书走了出去。
他都说什么了池远端朝秘书问。
秘书略显为难的说:他就说了一句话。
什么
他他让您好自为之。
池远端铁青着脸,张口就是俩字。
畜生
不过,总攻大人的父亲就是总攻大人的父亲,回到房间之后,没事人一样的询问医生情况,一副关怀病人的和蔼面孔。
除了脚踝部位韧带拉伤,其余都是皮外伤,养几天就好了。
池远端语气平和地朝医生说:麻烦你了,这么晚还跑一趟。
您太客气了,应该的,应该的。
医生和秘书全出去之后,房间里就剩下池远端和吴所畏两个人。
吴所畏恳求池远端,叔叔,求求您了,您把我放了吧我们公司刚接了一个大项目,没我不成啊
不是有池聘帮你管着么池远端说,你正好趁这个机会歇两天。
老丈人果然对什么都门儿清啊
吴所畏干笑两声,我不能累着您儿子啊
你少累了池远端反问。
吴所畏无言以对,只能默默在心里数羊。
过了一会儿,池远端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段时间池聘他妈去了国外,家里就我一个人,你就跟我作伴吧。
跟您作伴
吴所畏用五颜六色的一张脸将惊恐的神色演绎得淋漓尽致。
池远端倒显得挺轻松,怎么不乐意
吴所畏憋了好一阵,才憋出四个字。
受宠若惊。
池远端没说什么,淡定的进了浴室,没一会儿,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吴所畏脊背一阵阵发凉,看这架势,他是真打算在这住了。
哎呦我的个天,我等屁民竟然跟市委领导住在一套房子里,吴所畏心中的惶恐可想而知。
过了一会儿,浴室的水停了,池远端穿着睡衣,顶着湿漉漉的头发进了卧室。
吴所畏急忙站起身朝门口走。
池远端叫住他。
干嘛去
吴所畏说:您睡这间卧室,再去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