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都憋着一股气般,又不好当面
向对方表露出来,只好将怒气转嫁到我身上。
只见四道锐利的目光从那风格各异的美眸中射出,汇聚在我的身上,让我暗
暗叫苦不迭,偏偏自己脸上又要装出毫不知情的样子,以免被杨乃瑾看出什么异
常来,这时候我恨不得地上有个洞可以让我钻进去。
不过,两女的情况只比我更差没有更好,她们心不在焉的喝了几杯茶,像是
再也忍不住一般,不约而同地各自站了起来。两人不知怎的居然朝一方向抬脚,
差点就要撞到了一块,还好白莉媛反应迅速的收身子,梅妤有些无力的扶了扶
沙发,她撩了撩顺滑的秀发道:「我,我卧室下。」
白莉媛有些踌躇,她指了指厨房支吾道:「我去厨房收拾。」
她们俩之间这种互动太惹眼了,杨乃瑾不免觉得有些好笑,她上前拉住母亲
的胳膊道:「妈妈,白姨,你们俩怎么了,干嘛说话这么客气,又不是陌生人。」
梅妤与白莉媛对视一眼,又很快把眼神移开,两人都看出对方眼中的不适,
但双方都继续维持着表面上的客气,言不由衷的连声道着没什么,然后又各自看
了一眼,转身朝自己说好的方向走去。
杨乃瑾并没有多想什么,但我却深知两人之间远没有这么简单,她们两人肯
定都知道了些什么,我周旋在两女之间的秘密看来已经岌岌可危了,但我应该怎
么处理与两女的关系呢?
我突然觉得事情变得很棘手了。目送着那艘尾翼上绘着海燕LOGO的空客A32
拔地而起冲入云霄,渐渐化作蓝天上的一个小白点,我与白莉媛这才转身离开登
机口,没多久后霸道便从地下停车场驶出。
就在不久前,我们载着梅妤母女俩和一堆行李到了机场,并亲自将她们送到
了登机口,历经了近两个月的四人同居生活到此告一段落。
虽然在那次衣帽间事件后,我早就料到这种结局。但梅妤的果断与决绝还是
令我惊讶,她很快就说服了依依不舍的杨乃瑾,携着女儿离开淮海飞往燕京。
我很清楚梅妤突然离开背后的原因,如果之前我们表面上还维持着和谐快乐
的样子,自从白莉媛目睹到梅妤膝盖上那块青痕后,一切都昭然若揭了,这两个
昔日里情同姐妹亲热得不得了的美妇人之间的裂痕已经很明显,当晚梅妤就找借
口搬离了那件卧室,这几天都是与女儿一起睡的。
当然在辞别的时候,梅妤还是一如既往的大方得体,她很客气地感谢了我们
在这段时间的关照,并热情邀请我们去燕京做客,白莉媛当然也不会在众人面前
失态,她们还是很亲热的拉着手聊了好久,各自都做出依依不舍的姿态,临别的
时候白莉媛还洒了几滴看上去很动人的泪水,只不过在进登机口前的拥抱结束后,
两人却都像是如释重负的样子。
这三个月说长也长、说短也短,我们谁也没料到事情会如此发展,我也从未
设想过会以这样的结局收场,但这个结果我应该早就料到了,我与梅妤之间是不
可能延续的,色欲熏心的自己一次又一次的追逐着肉体上的刺激,终有一天会演
变到这种状况。
现在,虽然梅妤母女俩已经远赴燕京,我身边只剩下亦母亦妻的白莉媛,我
应该如何去面对这个与我有着特殊关系的女人呢?以她的人生阅历和女人的敏感,
显然已经对我与梅妤之间发生的那些事了如指掌,但她会以什么样的态度来处理
这件事呢?我对这两者都毫无把握。
处于这种首鼠两端的心态下,我只能装聋作哑的不做声,而白莉媛却也像心
中有事一般,并没像往常般拉着我说长道短,我们就这样相互沉默着,大家都不
愿意首先揭开那个伤疤,一路无话地到了家中。
刚进门,我正想坐下来歇一口气,没想到从左耳传来一阵刺痛。「啊……」
我忍不住大叫一声,身子却不由自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因为此时正有两根白
葱般的纤长玉指夹在我的左耳上,用一股让我意外的力气拽着。
「媛媛……你……怎么了,妈妈,你轻一点呀,好疼。」我耳朵吃疼,口不
择言地告饶着。
虽然白莉媛一向都是个温柔贤淑的女人,从来都不会轻易生气发火,更别提
出手打人了。记忆中的她很少这么生气过,只有我小时候有两次做的事情太离谱,
她气极的情况下才会这样抓我的耳朵,所以今天当她重新祭出这招的时候,童年
的忆好像又到了身上。
可能是我这一声「妈妈」起到了作用,抓在耳朵上的纤手总算放开了,我如
释重负地摸了摸耳朵,这才看清站在面前这个无比熟悉的美妇人。
她那一头酒红色大波浪长卷发整齐地梳到脑后,高高地绑起一个干净利落的
长马尾,露出光洁如玉的白皙细腻额头,这让她那原本较长的脸蛋显得更瘦了,
两只月牙状的银色长耳环在她耳边晃来晃去,白玉般的脸庞上只是涂了一点点亮
色的唇蜜,整个人打扮得清爽利,却又大气妩媚。
她今天穿着一件白色欧根纱雪纺小上衣,幅度很大的圆领口露出两节优美匀
称的锁骨,薄薄的轻纱可见下方白色文胸的轮廓,已经那两坨白玉香瓜形成的深
沟,这件雪纺小上衣的袖子长及手臂肘部,从肩膀到袖口都是用白色欧根纱构成
的,蓬蓬松松的形状像两个圆灯笼般夸张而又华丽,这件上衣长度只在小腹上面
一点,所以整个白腻光滑的小腹都露在了外头,可以清晰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