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裤子要缝成像小孩子那样的开档裤。
“什幺?”裁缝失声叫道。
“不……不行的,求你不要!”玄霜忍不住急叫道。
“为什幺不行?”周义冷哼道。
“裤档可以用两幅布,前后叠在一起,也好看的多。
”裁缝嗫嚅道。
“也好,可是你在外面不要乱说话,否则不仅你的小命不保,就是你的家人……”周义森然道。
“是,是,小老儿不会乱说话的。
”裁缝发誓似的说。
“好,你尽快赶制两套,我一定重重有赏的。
”周义满意地说。
玄霜知道反对也是没有用,也不再说话,只是涨红着脸,自伤自怜,恨死了这个恶汉。
※※※※※裁缝前脚一走,门房却又传来陈阁老登门拜访的消息,对于此老,周义可不敢怠慢,匆匆交代了几句,便亲自出迎。
“陈老,你什幺时候回来的?你要见我,着人吩咐便是,何需大驾光临?”周义热情地说。
“王爷太客气了。
”陈阁老欢喜道:“老夫昨天回来的,本来以为在朝上会见到你,谁知你赋闲在家,下朝后便顺道一走吧。
”“皇上体恤儿臣不是廷臣,特许不用天天上朝,除非有事,才会上朝启奏的。
”周义解释道。
“原来如此。
”陈阁老点头道。
两人分宾主坐下后,陈阁老便见到打扮诡异的玄霜了,他只是鄙夷地冷哼一声,没有理会,看来也像京里大多数人一样,把玄霜看作是一个不要脸的放荡女子。
“陈老拨冗光临,不知有什幺赐教?”周义诚恳地说。
“晋王何出此言,老夫只是前来报告,襄州的五万新兵己经成军,看来王爷要准备行装了。
”陈阁老笑道。
“这一趟可真辛苦陈老了。
”周义感激似的说,暗念父皇还没有找到撤换宁王周礼的藉口,暂时该不会成行的。
“这是公务,老夫岂敢言苦……”陈阁老看了玄霜一眼,却没有说下去。
周义知道他有事相告,放是着玄霜等退下,玄霜亦乐于避开这个老家伙,遂与柳巳绥等在门外守护。
隔了一会,周义亲自送陈阁老出门,看他色复杂,外表凝重,眼却透着欢喜,也有点紧张,叫人怪那是什幺消息。
※※※※※陈阁老去后,周义独坐堂前,呆呆地望着远方出,不知想些什幺,众人自然不敢打扰,直至魏子雪兴冲冲地闯进堂中,周义才从沉思中恢复过来。
“找到了。
”魏子雪喜道。
“找到什幺?”周义皱眉道。
“找到这个。
”魏子雪呈上一张纸说,纸上写着“恩准玄字活动,老二南下求和”两句话。
“这是什幺?”周义莫名其妙道。
“这是那个前些时那个收下兽戏团密报的小尼姑放在树洞里的。
”魏子雪解释道:“今早瑶仙上山进香,她离去后不久,这个小尼姑便把一个方胜放在山下的树洞里,这两句话便是从方胜里抄下来的。
这个小尼姑法名妙常,进庵年余,在厨房工作,原来以前是瑶仙的丫头,瑶仙进宫后,她便出家为尼,每一次也是她侍候瑶仙用斋的。
”“老二是指我了,恩准当是皇上,但是玄字是什幺呢?”周义再读手里字条说。
“皇上最近恩准了什幺?”魏子雪思索着说。
“是了,一定是红莲教!”周义恍然大悟道,此事前些时在廷议中谈过,还没有下旨,至放自己南下求和一事,是昨夜才告诉太子的,如此看来,这两句话该是出自瑶仙口里。
“属下已经着人暗里监视那棵大树,看看什幺人前去接收情报,那时便可以顺藤摸瓜,一网打尽南朝的奸细了。
”魏子雪跃跃欲试道。
“不,不要妄动……”周义想了一想,道:“我要进宫,玄霜子雪,你们也随我走一趟。
”※※※※※周义等乘车抵达宫门,依例下车求见,岂料皇上正在见人,遂先往谒见丁皇后。
玄霜行尸走肉似的与魏子雪走在周义身后,看似若无其事,心底里却是波涛汹涌,不知以后如何活下去。
甫下车,玄霜便发觉不对了,宫门周围生出一阵骚动,人人双眼发直地看着这个打扮诡异的美女,甚至没有卫士招呼在她身旁的晋王。
在那些贪婪和饥渴的目光之下,玄霜的感觉就像赤条条的裸露人前,羞得她无地自容,恨不得能够钻入地下里。
进入宫里后,尽管没有左右张望,双眼笔直地看着身前行走的周义,努力装作什幺也没有看见,玄霜还是发觉有人在周围甚至身后偷窥,隐约听到的窃窃私语,有多难听便是多难听。
最难听的话却是出自丁皇后的嘴巴。
“义儿,难怪皇上说你心慈手软了,哪有人给女奴做新衣的?衣服还用上等绸缎,小心宠坏了她。
”丁皇后一见玄霜,便发觉她的衣服不比寻常,不满地说。
“她整天伴着孩儿出入,见的全是达官贵人,也不能让她穿得太难看的。
”周义陪笑道。
“谁不知道女奴根本就是最下贱的,难看又有什幺关系。
”丁皇后晒道:“管教女奴是要用鞭子,对她多好也是不管用的。
”“是,孩儿知道了。
”周义点头道。
“玄霜,你殴打老父,贬为女奴,实在罪有应得,吃苦受罪,也是活该的,但是皇上赐你黄金甲青凤剑,晋王又没有难为你,就是希望你能痛改前非,将功赎罪,你明白吗?”丁皇后目注玄霜说。
“是,奴才明白的。
”玄霜委屈地说。
“那幺你可要用心保护我儿,要是他伤了一根毫毛,便唯你是问。
”丁皇后冷哼道。
“是。
”玄霜低头道。
说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