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小别扭可以,但若是敢做傻事,看我不来个家法伺候,让她们知道,家里谁说的算。”
剑灵啧啧称。
铁骨铮铮赵戎忽然语气一软,“咳咳,小归归,我瞧着鱼怀瑾手上的水碗没了,是不是青君碎的?这个布阵的水碗值钱吗?”
毕竟家庭不一样,谁知道人家随手拿出来的是不是什么珍异宝,赵戎还是很持家的。
归叹息一声,认真道:“赵戎你摊上大事了,这只碗可值钱了,是古之大帝喝水用过的,这边建议你把青君赔给她,嗯,再加上个苏小小,算了,把你也添上吧,虽然不值钱,但凑个整整齐齐,一家人一起。”
“滚!”
赵戎骂娘。
在赵戎听归在心湖言语之时。
东篱小筑的院内,依旧保持着一时的寂静。
院门外,从赵灵妃与鱼怀瑾对视开始,就一直垂手凝的李锦书,见庭中的两个女子并没有进一步出手的征兆,他轻轻松了口气。
李锦书偏头,表情无奈的看了眼赵戎,旋即转身,他面色一肃,面对着南轩学舍中暂时无人、空空如也的街道,朝某个方向,拱手弯腰行了一礼。
寂静的院内。
沉默的空气突然被打破。
赵灵妃从鱼怀瑾那儿收回目光,转头,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端详了眼戎儿哥,只见他听她话的穿了秋衣,面色红润,正懵懵的看着她,也不知是在呆,还是……看她入了迷。
“呆子。”赵灵妃暗啐了口,不过狭长的眼眸还是不自觉的微眯了起来,被赵戎盯的忍不住垂头。
赵灵妃捏了捏衣角,旋即抬头,嘴角衔着浅笑,走到桌旁,她搁放下食盒,伸手打开,取着东西。
鱼怀瑾、李锦书、贾腾鹰等人的眼下意识的跟着赵灵妃动。
只见她从盒子中取出一碗冒着热气的瓷碗,里面似乎是装着粥,她用勺子搅拌了几下,下巴微抬,粉唇轻嘟,吹了两下。
旋即,赵灵妃端着这碗热粥,莲步轻摇,走到呆的赵戎身前,她微微仰头。双手端粥,捧到他的嘴前,言笑晏晏:
“夫君,吃粥。”
“咳咳,”李锦书轻咳两声,移开了目光。
贾腾鹰怔怔出的看着眼下这个温柔女子,和刚刚那个气势凌人、锋芒毕露的冷眸女子判若两人。
鱼怀瑾目光微凝,她抿嘴,将白玉小手收回袖中,略微偏头看向赵戎。
‘啊啊。“赵戎心脱离出来,他目光向下一垂,顿时看见了眼前缭绕升起的热烟,和热烟后的如花笑靥。
一缕莲子的清香钻入鼻中,还混着她的熟悉气息。
赵戎目光一柔,抬手接过这碗莲子糯米粥,“幸苦了,青君。”
赵灵妃笑着摇头,看着戎儿哥舀起一勺,尝了口后,眼睛一亮的点头。
她的笑颜更灿烂了,眼睛清炯炯的看着赵戎。
而此时此刻,院内众人看着这一幕,只觉的与赵戎一样,似乎也吃饱了某物。
“咳咳!”
李锦书看不下去了,握拳在嘴旁重重咳嗽了两声。
赵戎反应过来,余光往院内一瞟,老脸微微一红,他将莲子粥递给青君,给她使了个眼色。
夫妻二人交换了下眼。
赵灵妃眨了眨眼。
赵戎轻轻点头。
旋即,赵戎转身向鱼怀瑾走去。
赵灵妃将莲子粥放回食盒中,抬头对见过几次的夫君的好友范玉树礼貌一笑,之后提起食盒,默契的跟着赵戎,去往鱼怀瑾那儿。
赵戎带着青君一起来到鱼怀瑾身前三步外。
他看了眼鱼怀瑾的表情,只见她依旧是原来那副面无表情的古板模样。
除了醍酒浸湿一大片的衣袖,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仿佛刚刚那场与青君几息之间的斗法没有生过一般,她也未落下风。
不过赵戎之前与归的一番交流,倒也知道斗法的来龙去脉,对这些洞若观火。
此刻,他对上了鱼怀瑾平静的眼眸。
看了片刻。
赵戎忽道:“鱼学长,实在是对不起!”
他的话语,让院内众人一愣。
赵戎把脸一板,转头看着赵灵妃,沉声道:
“还不快向鱼学长道歉?今日她来东篱小筑,是为了给我和玉树兄补课,我琴艺有些不熟,鱼学长担心率性堂大半个月后的月中大考的成绩,所以特意前来帮忙,连她自己的假期都牺牲了。”
众人的目光中,只见赵灵妃也将笑容收起,她缓缓低头,敛目道:“夫君,灵妃不道歉,我何错之有?她补课就补课,为何要用礼阵囚禁你和范公子,灵妃读书少,但也知道些浅显的道理,她对我夫君布阵囚禁,就是欺负人,瞧不起人,这位鱼学长这么对你,我不答应。”
“你!”赵戎似乎是被赵灵妃的倔强话语气到了,“你个妇人懂什么道理,说了还不听,还顶嘴!”
“哎!”他没好气长叹一声,转头对鱼怀瑾道:“学长,是在下管教不严,竟敢顶我嘴了,学长一片好心,拙荆却……”
鱼怀瑾突然转头,没有理他,而是凝视赵灵妃,认真开口:
“这个礼阵的本意并不是用来囚禁赵兄和范兄的,我就在东篱小筑待着,为何还要多此一举的布阵,这是用来隔绝内外的声响,不想让外面的声音吵到了院子内。
另外,赵兄的琴声有些大,也会吵到南轩学舍内的其他学子。
而且我要求范兄和赵兄补课,也是与他们讲道理,说明了厉害关系的,并不是不讲道理的强求。”
赵戎瞥了眼青君。
赵灵妃双手合拢提着食盒,低头沉默了会儿,突然抬目,盯着鱼怀瑾道:
“鱼学长,我就相信你说的,这次是我冲动了,误会了你,灵妃向你道歉,但是你以后也不能用礼阵关着我夫君学习,这很冒犯人,可好?”
鱼怀瑾看了她一会儿,点了点头。
赵灵妃提着食盒,轻轻弯腰。
鱼怀瑾拱手行了一礼。
赵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