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额角挂着几滴细汗,夜色里五官柔和,望着她的时候嘴角的笑意特别温柔。
感觉歇得差不多了,庄笙说:“上吧。”
楼宁之咽了咽喉咙,盯着她嘴唇看,“上谁啊?”
庄笙:“???”
上楼梯啊,不然还能上谁?
楼宁之猛然回,尴尬得不知道脚往哪儿使,一股脑就冲外面走去,庄笙把她拽回去,对准楼梯口:“这儿呢,发什么愣。”
楼宁之低着头,闷头闷脑地往楼上跑,庄笙在后面嚯了一声,从来没见她劲儿这么足过。
楼宁之一回房间,就把暂时和梨放在一起的木头盒子给拿出来了,要藏,藏哪儿好呢,庄笙这破地方一目了然,就衣柜和冰箱是个有门儿的,放衣柜里,拿衣服的时候不小心带出来,再一个不小心就打开了,这不就暴露了吗?她视线扫过墙角,带来的两个大行李箱映入了眼帘,她把木头盒子藏了进去,设好了密码,总算万无一失,安心了,坐在床上观察她的追求对象。
庄笙拿出了一个梨,其他的放进了冰箱,洗好梨之后,削皮,切块,插了根牙签,送到楼宁之手上,回过头去处理银耳和莲子了。她回家以后就换了背心短裤,背心贴身的,特别短,洗东西的时候需要抬手,就越蹭越高,露出来一截白得发亮的腰来,庄笙说要找个比她白的,真是没几个了。
她盯着那截曼妙纤细的腰看,除了好看以外,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涌现出一些怪的画面。片子里那什么的时候,那些女的腰都扭得特别厉害,跟麻花似的,边扭边仰着脖子叫床,声音又浪又尖。
她挺好,庄笙要是扭起来会是什么样儿啊?会不会也那么叫啊?
会是这样的吗?她咬着唇脑补了一个姿势,觉得未免太放荡,庄笙脸皮薄得很,干不出来,自己给自己否了。可忍不住又想,要真的是那样的话,那可真的太刺,并且越想越尺度大,过度脑补之下肾火大旺,气血上头。
她有点儿后悔天天给她投喂草莓了,给楼宁之脑门上搭了块湿毛巾后,庄笙就继续给她煮银耳莲子汤去了,这回楼宁之可半眼都不敢看她了,脑子里想的全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只有这个清热解毒,能暂时压下去她心里蹿起来的邪火。
闭着闭着眼睛,就眯睡着了,庄笙叫她起来喝汤,顺便把被鼻血弄脏的床单换了。她嘱咐楼宁之好好在房间呆着,她抱着盆去水房洗床单。
楼宁之“嗳”了声,手指头扬起来。
庄笙回过头,目光爱怜:“怎么了?”
楼宁之看着她眼睛,虚弱道:“我今天能不能不洗澡啊?累……”
这种情况下再看庄笙的裸体,她大概会失血过多而亡吧。
“好。”庄笙回答她,她想了想,把盆放下,给她用桶装了半桶水,干毛巾搭在边缘,并一个小盆儿和一块方巾,说,“我去洗床单的时候,你在房间里擦擦身子行么?洗脸洗脚什么的,把内衣换一下。”
楼宁之有气无力地应了。
庄笙走过来,把她额头上毛巾拿下来,在上面轻轻地吻了一下,装作是给她试温度的样子,之后重新过水拧干再贴了上去。
楼宁之眨巴着眼睛看她,乌亮乌亮的。
庄笙笑了笑:“我走啦。”
楼宁之弯起眼睛,乖巧道:“么么哒。”
庄笙说:“么么哒。”忍不住又捏了一下她的脸。
房门带上了,楼宁之火速从床上爬起来,生龙活虎,要赶在庄笙回来之前把自己收拾妥当。
把沾了血的地方用水打湿,抹一层洗衣粉,庄笙双手揉搓着,眼却明显是在放空状态,今天一整天都太怪了,她得从头开始理一遍,到底发生了什么。
咚的一声,桶砸在地上的声音把她的思绪唤回来,偏头一看,上回那鸟语中年妇女拎着一大桶用洗衣粉泡过的衣服进来了。
庄笙看看自己左右空出的一排位置,没理会她。
那人选了个离庄笙两个水池的位置,开始洗她那一大摞的一家老小的衣服,动静弄得特别大,庄笙都没办法好好想事情,索性不想了,手里动作麻利起来。
那女人却不放过她,洗完一条裤子以后,两手捏住裤腰两侧,用力朝这庄笙的方向一甩——
庄笙摸了一下左脸上的水。
女人说:“不好意思。”
庄笙说:“没关系。”
正好她床单洗得差不多了,也拉出来抖抖水,朝前一踹,“不太巧”地将尾端甩到了人家脸上,庄笙回她一句:“不好意思。”
不紧不慢地把床单叠得方方正正。
女人:“你——”
庄笙把盆里的水倒掉,床单放进去,从妇人身边走过去,淡道:“别整天没事找事,有空管管你老公孩子,比什么不强?”
女人朝她扑过来。
……
庄笙在外面把床单晾好,遮了遮手背上被挠出来的红印子,背着手进屋了,楼宁之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只是桶和盆上的毛巾都变成了湿的。庄笙弯腰要去收拾,楼宁之出声制止了她:“我自己来吧,你告诉我怎么弄就行?”
“倒个水而已,用不着你。”庄笙问,“你换下来的衣服呢?我要去洗澡了,顺便给你洗了。”
再次把内裤揣兜里了的楼宁之脸红道:“……不用,我自己洗。”
“那你跟我一起去?”
楼宁之脖子上下动了动,估计没事儿了,从床上爬起来:“好。”
楼宁之在水房洗内裤,庄笙在一门之隔的淋浴间里洗澡,楼宁之忍不住就开始心猿意马。锁骨啊……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