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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街上诗人梦

还需要大诗人的话。这样我的分析与判断就合情合理了。在物质与精的天平上,诗人这个概念注定倾向于精那一端的。但愿物质的势力,不至于使诗人的概念,在时代的掌心失去了重量。

北京诗人,和外省相比,北京诗人占据着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正如巴黎曾云集过将近半个法国的画家。北京诗人甲天下。

一星期前,面容瘦削的画家高星邀请我与邹静之等人小聚,席间谈论起北京城里那些曾叱咤风云的诗歌少校们的下落,邹静之随口引用了大仙的一句诗:“外省青年,日夜兼程,向紫禁城飞奔……”我忽然发觉北京城里城外的诗人们还是有些区别的——并不仅仅表现在口音、相貌等方面。我曾经写过一篇《诗歌地理》:以护城河为界,里面的诗人青梅煮酒、笑傲江湖,以闲适的态度处理艺术、爱情、社交活动与人际关系;外面的诗人则缠着绑腿、怀揣手稿,披星戴月奔走在各铁路线上,不时用指南针探测城门的方向……必须承认,无论从政治或文化的角度,北京都作为圆心而存在,作为坐标而存在,构成众多外省诗人渴望攻克的桥头堡。北京城里的诗人之所以以逸待劳且盛行清谈之风,因为他们天生就坐守在终点站,占据着天时地利,以守为攻。外省的诗人则如过江之鲫,拥挤在中途换乘的无名月台上,这注定他们将选择矛而放弃盾,他们的战略只能是以攻为守。城里的诗人稳坐钓鱼台,好扎堆儿但很明显缺乏流浪意识,每逢春暖花开才萌生踏青的念头,在郊外转悠一圈又回来了。外面的诗人则周游列国,逐鹿中原直至踏破铁鞋,离城门仍然一箭之遥——当年李自成的臂力倒是把鸣镝射中了故宫的门匾。诗歌界是需要出几个李自成的。

这是否属于另一种围城情结呢?甚至,世纪末的缪斯本身就是一个话、一个名存实亡的空城计呢?真正的尺度掌握在谁的手里?很明显它不应该是一道城门。殿并不是缪斯最确切的住址——如果每一位诗人的内心都能供奉一尊缪斯、一尊个人化的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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