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凌云飞劝道。
“那可就麻烦你了,你看我光顾了说话,你坐,大娘给你做饭去。”
“不用了,我还有点事得马上走,这五百块钱你拿上,这是我还芳芳的。”
“你说芳芳她还……” 芳芳爹根本不知道芳芳给凌云飞借钱的事。
“这我知道,不是说是2oo元钱吗?”芳芳娘道。
凌云飞:“说真的,要不是当时芳芳那2oo元钱,我上大学确实起不了身。这多余的就算我孝敬您二老了。”
“唉,怪不得她平时连件衣服都舍不得买,这芳儿……” 芳芳爹又叹了口气。
“您就拿着吧,大娘!” 凌云飞把钱塞到芳芳娘手里。
“这……这怎么可以。”芳芳娘这时真的不知所措了。
刚刚别过黄昏,夜就来了,而且来的很沉重,可凌德此刻的心情比夜还沉重,芳芳那要死不活的劲儿,弄得他左右为难,他想起了娜娜,已有好些天没见娜娜了,他想利用给娜娜还钱的机会顺便向她讨个主意。为此就奔娜娜这来了。这时天又突然下起了小雨,雨丝很密、很细、很长、被风一揉乱成了一团麻。凌德冒雨在路上走着,思索着,当他想起了上次娜娜要给芳芳提亲的事,头又大了起来!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事啊!比这雨丝还乱,理不清,道不明的。
娜娜正要关店门,凌德走了进来。
“怎么这么晚才来?这十多天你上哪儿了?”娜娜问凌德道。
“唉!又出事了” 凌德低声答道。
“出啥事了?”
镇医院的那个王大夫上次给芳芳做阑尾炎手术时,不小心把芳芳的阑尾和右卵巢一起给切除了。”
“什么,把芳芳的右卵巢给切除了。”娜娜大吃一惊。
“是的”
“这医生是干啥吃的#蝴们是怎么说的,芳芳以后还能不能生育?”
“医生说左卵巢还在,可能会影响到生育,但不一定说以后就不能生育。”
“告他去!”
“我也想过,可上法庭的目的是为芳芳讨个公道,如果再把咱们那件事给引了出来,那麻烦可就大了。”凌德低声道。
娜娜想了想:“这也倒是个问题,那也不能这样就算了!”
“我让他赔了2ooo元现金。”
“便宜他了,钱的事芳芳知道吗?”
“我告诉她了,后来她只要了1ooo块钱。当时她气晕了,服药后就睡了,让我把那小子揍了一顿,她都不知道。这几天她的情绪一直很不稳定,开始两天什么饭也吃不下去,后来经我百般劝说才慢慢地稳定了下来。”
“我上次给你说的那事你问过没有?”
“这个时候,这种话你让我怎么说得出口。”凌德最怕娜娜提这事了。
“这倒也是,不过前几天我那表哥,来过我这一次,我还给找了个地方让他在市上住了一晚。他人并不傻,还挺能干的,虽说个头低了点,但人却很老实,家里只有一个瞎了眼的老娘,他是灵山村出了名的泥水匠,这几年钱确实攒的不少,本来想让他和芳芳见一面,可芳芳刚刚做过手术,我也不知你把这事对芳芳说了没有,怕弄不好给搞砸了,就让他先回去了。这样吧,过几天我去看看芳芳,顺便把这事给她提提。”
“这倒也行。
“这也好,给,还你钱。” 凌德掏出一沓钱递给娜娜。
“你……怎么成二百五了?” 娜娜大概点了点。
“拿着吧,那五十块钱算是利息,这是你放的高利贷。”
“那我以后就多放它几次,还别说,凌哥,你的财运还真不错!”
“唉!这算什么财运。”
“今晚就别走了,关门去!”
“不行,我还得走,芳芳那边我不放心。”凌德的确是放不下芳芳。
经过树林的那件事后芳芳成熟了许多,猪娃的一番开导使她对人生又然起了新的希望。这些天她一直在思考着生存的普遍意义,她想到了蜜蜂的艰辛,她想到了种子发芽后破土而出的强大生命力!动植物尚且如此何况人呢?她还年轻,她不想当懦夫,她决心顽强地活下去。是啊,人活着不光是为了自己!
两天以后,娜娜提着礼品看芳芳来了。芳芳和凌德正在油漆家俱。
“今天怎么这么忙啊!” 娜娜没进门就开始打招呼了。
“哟!是娜娜姐,快进来。”芳芳热情地招呼着。
“你整天忙的不可开交,怎么今天有空到我这里来。” 凌德问道。
“我是来看看大妹子。”
“哎,娜娜,房东老太太的大女儿回来了,听说她一辈子没生过孩子,你知道吧?”凌德问道。
“这我知道年轻时得的不育症,人家回趟娘家,这有什么稀的!”
“这回可不是回娘家,听说不走了。”
“这是怎么回事?”
“听说男人死了,无依无靠怪可怜的。”
“多大年纪了?”
“听说五十多了,但看起来连四十都不到挺年轻的。”
“怎么了?老凌,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要不要我给你说媒去。”娜娜故意道。
“别胡说,人家芳芳在这儿。”
“大叔一个人苦了这么多年了,也应该找个老伴了。” 芳芳插道。
“唉,这几年没碰上合适的,像你娜娜姐那样的厉害女人,把男人吓的不敢回家,谁敢要啊!”凌德终于找到了回击娜娜的机会。
“人家说你哩,怎么拿我开起心来了!你怎么知道他不敢回家,难道人家回家还要向你打报告不成!不和你说了。走,芳芳咱姐妹俩到里屋说去。”娜娜拉着芳芳进了里屋。
下午,芳芳在市场买菜时,几个长舌妇在远处指着芳芳议论起来。
“人都说老凌金屋藏娇,原来是这个小妖精啊!” 妇女道。
“听说几月前在做手术时让人把卵巢一起给切了。” 妇女B补充道。
“原来成了不下蛋的鸡!” 妇女c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