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吃罢晚饭凌德帮芳芳在里间收拾好床铺让芳芳先休息,说自己还有些事情要办就出去了。
虽然是在一个新的地方,筋疲力尽的芳芳还是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此时凌德正在美容美发店娜娜卧室昏暗的灯光下,搂着娜娜亲嘴。
“别闹了老凌,说正经,你真的捡到一个三岁男孩?”
“那还有假?明天下午就可以给你领来。可你亲戚那边……”
“这是真的,孩子在哪儿儿?”娜娜迫不及待地问。
“孩子在哪儿儿你别管,以后我会告诉你的。你只管让他们拿钱领人,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凌德的老道使他在娜娜心目中的地位大幅度提高。娜娜一下子搂住了凌德:“今晚就住在这儿吧,别回去了。”
“今晚不行,我还有事。”这是凌德这些年来第一次拒绝娜娜的好事,一是因芳芳一个人住在店里,他不大放心。二是想和娜娜保持距离,以免在后面交易小宝的生意中自己收钱时不好意思。三是故意调调娜娜的胃口,让娜娜知道他凌德的份量,以后再不要把他当捎带了。凌德鼓足勇气说完后便匆匆回去了。
第二天凌德骑着自行车独自来到了西山村东头农家院外,看见门依然关着就敲了起来:“开门!开门!”
“谁呀?”中年女人从里面答道。
“派出所的!快开门!” 凌德高声叫道。
“你有啥事?”中年男人在里面问道。
“当然有事,快开门!”中年男人开了门,凌德直接走进屋子。
“您请坐,有啥事?” 中年男人问道。
“把你前几天捡的孩子领出来!” 凌德拿出一副严肃的样子开门见山地道。
“什么孩子,您说笑话吧,这年头在哪儿里还能捡个孩子。”中年男人强装镇静试探道。
“不是捡来的,那就是骗来的,别藏了快把孩子交出来吧!” 凌德厉声道。
“这位大叔,您肯定是弄错了,我们两口子结婚怎么多年了,一直没有孩子,您还是到别家去看看吧?”中年女人辩解道。
“别给我演戏了,快把小宝交出来吧?没把握我是不会随便找来的!” 凌德进一步道。
“你……你怎么知道小宝?”中年男人紧张了起来。
“还是让你媳妇把小宝领出来吧!”凌德走到里间门口对中年男人道。躲在里间的中年女人只好把小宝从领了出来:“这孩子可是我们花2ooo元买来的。”
“爷爷!爷爷!”小宝看见凌德就叫着跑了过来。
“小宝,爷爷接你来了。”
“你刚才不是说你是派出所的吗,怎么现在又成了小宝他爷了?”中年男人问道。
“这你就不懂了,我是小宝他爷不假,但我也是派出所派来领孩子的!要不,我怎么会知道小宝在你们这儿。”
“你要领走孩子也行,得把2ooo元给我!”中年女人这下可急了。
“想要钱是吗,那容易,咱们去派出所。老实告诉你,我找不到小宝就到派出所报了案,正巧你们村有人反映你家收养了个孩子,人家就让我来看看。买卖人口是犯法的,你知道吗?到现在为止派出所还不知道孩子是贩来的,人贩子把孩子贩来,你们买了,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替犯罪分子销赃!知道不?一但沾上了贩卖人口的边,罚款5ooo元是小,还得帮公安人员抓住人贩子。破不了案你们的责任就没完,谁能证明你们和人贩子不是一伙的!不说了,和你说多了没用,咱们还是到派出所去说吧!”
中年男人听凌德的话里有话,就急忙道:“这位大叔您别听女人家胡说,这孩子确实是捡来的。是您孙子,您领回去就是了,不信你问问小宝昨天我还对他说要帮他找妈妈。”
“那就多谢了!小宝我们走。”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凌德稍用心计就轻而易举的从西山领走了小宝。
凌德领着小宝并没有回自己的店而是把小宝交给了娜娜,娜娜立即和“表舅”通了电话,她告诉“表舅”孩子很聪明,最少也值2ooo元。而且这孩子谁都不认,就认老凌,必须要老凌亲自送过去,她要“表舅”明天就来看货,来时最少要先带1ooo元过来,剩余的1ooo元等货送到后设法直接交给老凌。
凌德回到油漆店时芳芳正在店里干活,做好的饭菜饭桌上摆着,芳芳端来洗脸水,让凌德洗了脸。
“大叔,怎么才回来,饭做好了您趁热吃吧。”
“你做的什么饭,这么香?”
“大叔,这几天您为我这事不停地在外边跑着,人也累瘦了我下午买了只鸡给您补补身子。”
“你这是干什么,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不跑谁跑,来,芳芳,我们一起吃。”凌德心里开始有点内疚。
“您吃吧,我最近上火,晚上不能吃饭。”
“芳芳,我今天去火车站打听小宝的消息,听几个熟人说.前些日子南方有人曾在咱们市上花几千元从人贩子手里买过一个三岁左右的男孩,不知是不是小宝,我特意让他写了地址,想明天就去南方找找。”凌德编故事的本领无人能及,他明知道这事对不起芳芳,可在金钱的诱惑下不得不按下午和娜娜商量好的办法行事。
“那我去吧!”这可是个天大的好消息,芳芳终于看到了希望。
“还是我去好,你一个女人家出门不方便。再说这事咱们只是听说还不知是不是小宝,又不知那家人姓名,万一不是小宝,我就顺便买点漆回来,这种大海里捞针的事你去怎么成?”
“真不好意思,又麻烦大叔您了。” 看到凌德为了小宝的事这么热心,芳芳就把自己打工积攒下来的3oo元钱全部拿了出来: “大叔,我上了几年班,攒下这3oo元,您拿着路上用。”
“这可使不得!你攒几个钱也不容易,收起来吧,大叔有钱。”凌德推辞着。
“大叔,这您一定得拿着,孩子没了我要那么多钱干什么。”芳芳把钱硬塞进了凌德的上衣口袋里。
第二天早晨,凌德在良心和道德的谴责中拿着芳芳给的盘缠来到长途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