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没有信任……”
深深吸了一口气,顾南城重新看着顾祈阳——
“阳阳,任何信任,都不可能无缘无故的产生。没有哪两个人能从第一次见面就信任对方,一直到永远。信任,是需要时间、需要互相了解的——”
“你大姐和景年之间,根本就没有建立起信任,你又怎么能强求景年相信你大姐?”
顾祈阳听了顾南城的一番话,他心里已经有些动摇了。
也许是自己把爱情想象得太过伟大。
每个人都一样,生来多疑,再怎么伟大的爱情,也不会让人从见面第一次就信任对方直到死去那一天……
可是,心疼左南笙的他,还是有些不甘心。
“爸爸,我当年听木卿歌的话,是因为我还小,可傅景年他已经不小了啊!”
“他只比你大十几天而已,阳阳,景年不是二三十岁的成熟男人,他跟你一样,也只是个孩子。”
顾南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更何况,你难道不懂亲情之间的牵绊么?母亲,这辈子只有唯一的一个,而男朋友、女朋友,却随时随地都可以换,这是你们年轻人的想法,不是么?”
顾祈阳沉默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自己的父亲——
一直没有说话的左浅,抬头看着顾祈阳,缓缓问道——
“阳阳,如果妈妈现在从楼上摔下来,只有小绒花在场,妈妈一口咬定是小绒花伤害了妈妈——阳阳,你第一直觉是会相信妈妈,还是相信小绒花?”
“……”
顾祈阳呆呆的望着左浅。
他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他永远都不想面临这样的问题。
良久以后,他才缓缓回答,“我不知道我会相信谁,但我清楚的知道,我永远都不会怀疑妈妈说的话……我不相信,生了我、养了我的妈妈,会自己跳楼来陷害小绒花……”
可这样的结果,也已经给出了答案。
他和傅景年做出了一样的抉择。
他相信他的母亲——
所以,他会怀疑小绒花……
顾南城拿着烟盒出去了。
左浅看了一眼一声不吭的顾祈阳,她缓缓走到顾祈阳身边坐下——
“阳阳。”
她温柔的握着顾祈阳的肩膀,轻声说,“你爸爸凶你,是因为他自己心里不舒服,你别放在心上。”
顾祈阳点点头,侧眸看着温柔的母亲。
“我知道,妈妈。”
刚刚顾南城心里很难受,可他还一点都不懂事,口口声声说要去找傅景年算账,这不经过脑子的举动,自然就激怒了“望子成龙”的顾南城。
说话严厉了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的。
“听爸爸妈妈的话,不要去找景年哥哥的麻烦。”
左浅温柔的看着顾祈阳,“妈妈知道,你心疼大姐,妈妈也一样心疼大姐,可咱们不能因为大姐受了委屈,就冤枉了好人,对不对?如果我们不问缘由去找景年哥哥算账,那我们跟他和他|母亲岂不是一样的人?这件事啊,以后都不许再提了,知道吗?”
顾祈阳没有吭声,他只是点了点头。
虽然他已经被爸妈劝动了,他也理解了傅景年偏袒木卿歌的心情,可是,他还是要为大姐出口气!
傅景年可以偏袒他自己的母亲,伤害左南笙,他顾祈阳也可以偏袒自己的姐姐,狠狠揍他傅景年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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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
左南笙回到市的第一个晚上,傅景年悄然无声的来到她昨晚住过的那个酒店。
傅宸泽已经赶回来处理爷爷奶奶的丧事了。
他不想在那个死气沉沉的家里呆着,所以想出来透透气。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的就来到了这个酒店下面——
想起左南笙,他又鬼使差的上楼来到房间外面。
没想到,刚刚来到房间门口,就看见清洁阿姨从里面出来,手里抱着一堆刚刚换下来的被单枕套等等东西。
傅景年脚下一顿。
左南笙已经退房了么?
不然清洁阿姨怎么会大晚上的将她的被单枕套都换下来了?
傅景年紧走两步上前——
“阿姨,里面的客人呢?”
清洁阿姨望了一眼傅景年,看了一眼房间号,说:“这个客人开了两天的房间,今天晚上九点已经到期了,她没有续交房费,所以经理让我来将房间打扫一下。”
傅景年听着清洁阿姨的话,微微一怔——
“她没有退房?”
情节阿姨摇摇头,“她没有退房,有服务生说,今天一大早就看见这个房间的小姐出去了,一直没有回来。我想,是临时有事就走了,没来得及退房吧!”
傅景年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瞳孔微缩——
他收回目光,重新看了一眼清洁阿姨手中抱着的被单枕套,片刻后才说,“放回房间里,按照原来的样子铺整齐——”
“先生……”
清洁阿姨惊讶的望着傅景年,他这是……
傅景年对清洁阿姨露出淡淡一笑,“我这就去续交房费。”
“那……先生,不需要换一套新的被套吗?”
“不用了,还用原来的这些。”
“好的。”
听见傅景年这么说,清洁阿姨立刻照办了。
傅景年见清洁阿姨将被单枕套放回去了,他这才转身去楼下办理续费手续。
夜深人静。
傅景年坐在沙发上,闭上眼睛,眼前浮现着昨晚左南笙躺在这儿的一幕。
他静静倚靠着沙发,脑海里,满满都是她……
他们的回忆,他们的最后一个拥抱……
一个人坐了几个小时,他走到床边,就那样睡下,一件衣裳也没脱。
他轻轻扯过被子,一点一点的嗅着……
终于,在被子靠右边的地方,他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