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让人把你的东西搬到我房间去,我去次卧住。”傅宸泽微微皱了皱眉,不等傅景年说话,又说,“明天有什么活动吗?有活动也全部推了,陪小左玩一天。”
说完,他转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
傅景年看着傅宸泽的背影,不由抬手扶额。
虽然从小到大他能够感觉到,傅宸泽是个好父亲,但用不用每一次都这么摆酷啊?好好的做个慈父不行么,每一次对他好的时候,紧接着就会故意说几句严厉的话破坏气氛。
看着傅宸泽的房门关上,傅景年嘴角勾起一丝温柔的笑。
次卧也没什么不好,他才懒得搬到傅宸泽的房间。再说了,都是四五十岁的老人了,装什么呢,搬到明显有些潮湿的次卧,每逢下雨天不会关节痛么?
傅景年打了一个呵欠,也回自己的次卧了。
原本属于左南笙的房间里,沈苏苏悄然无声的站在房间门口,一直听着外面的动静。尤其傅宸泽那一句“如果是景年欺负你,你放心,我一定让他立刻跟你拿结婚证,我让他对你负责”,直到现在都还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听起来,傅宸泽的立场已经很明显了。
他之所以第一次露面就说这样的话,是因为他打从心底里希望左南笙做他的儿媳妇。
沈苏苏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望着漆黑的窗外。父子两人都喜欢左南笙,她就算有奶奶的支持又有什么用呢?恐怕她就是在这儿住一辈子也没有用吧!
*
第二天,傅宸泽和傅景年父子两人陪着左南笙吃喝玩乐了一整天,左南笙来新加坡以后这是第一次这么尽兴的游玩,一天下来,她对傅宸泽的好感又多了一颗星。
今天的三人行,原本傅宸泽是个长者,是个老人,按理说他才是最沉稳的那个,可在路人眼中,傅景年倒更像是一个沉着的“长辈”,傅宸泽和左南笙完全是一块儿疯的“孩子”——
两人在前面一边自拍一边大声的聊天,傅景年一个人跟在后面,满脸的无奈。
有时候他在想,是不是当初的dn检测弄错了?
他真心觉得自己不像傅宸泽的儿子,他更像是顾叔叔的儿子,而顾叔叔那男一样的人物,也不会养育出左南笙这疯一样的女子。
认真看起来,左南笙和傅宸泽完全是最搭的父女——
一样的疯,一样的二。
“小左你看那个小熊好不好看!”
“我觉得那个小丑更好看!”
“我们也去玩玩儿那个,那毛绒绒的衣裳穿起来一定很棒!”
“好啊好啊傅叔叔,我穿小丑的衣裳,你穿大熊的,我们一会儿手拉手站在台阶上,让景年哥帮我们拍照——”
……
傅景年望着在前面奔跑的一老一少,他缓缓停下脚步,无语望天。
前面是一些人穿着道具服在发传单,一般商场开业或者有什么庆典的时候,街边就有很多这样的人,身上穿着各种卡通道具服,人在道具服里面,跟路人卖萌发传单,遇到小朋友想合影的,他们也会很配合的逗人家小朋友,一起拍照——
没错,左南笙和傅宸泽就是看中了那些道具服,他们正在跟其中两个人商量,让人家脱下来给她们穿一会儿,他们拍个照留个纪念——
“景年哥,你快过来啊!”左南笙已经穿上了小丑的道具服,正在朝他挥手。
傅宸泽在发传单的人的帮忙下,正在穿毛绒绒的大熊的道具服,一边穿一边对傅景年喊:“快过来帮我和小左拍照,快点啊!”
傅景年抬手扶额,看着那些路人讶异的目光,他真想装作不认识那两人,调头就走。
有这样的么?
都快五十岁的人了,居然能够跟一个十九岁的小女孩儿玩这种小孩子才会玩的游戏,这要是搁在古代,恐怕他都能跟老顽童齐名了——
傅景年极其不愿意的来到两人面前,接过两人的手机,帮他们拍照。
各自拍了十几张以后,左南笙非要摘下玩具头套,非要傅景年跟她和傅宸泽一起拍几张。傅宸泽也取下了头套,他和左南笙一左一右的将傅景年挤在中间,两人都笑着朝中间歪着脑袋,默契的比划着剪刀手——
傅景年挤出一丝勉强的笑,他忽然有些不敢想,如果将来他跟左南笙结婚了,如果他们有了孩子,这样的爷爷和这样的妈妈,两人会教育出一个多么葩的孩子……
一想到这两人将来极有可能会毁了他的孩子,他就禁不住长吁短叹。
黄昏时分,疯玩了一天的三个人终于决定回家了——
照旧是傅景年在前面开车,左南笙和傅宸泽在后座聊天。聊了一会儿,傅宸泽忽然想起一件事,说:“景年不久就要过生日了,哎,景年过生日十几天以后就是小左你的生日了吧?”
左南笙微微愣了一下,这才想起现在已经农历七月了,下个月,就是他们三个人的生日了。傅景年最先过生日,然后就是她和顾祈阳——
“那景年哥岂不是还有十几天就过生日了?”
左南笙讶异的望着前面的傅景年,要不是傅宸泽提起,她根本都没有想起这茬事儿!
糟糕,她手里一分钱都没有,她哪有钱给傅景年买礼物?
傅景年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左南笙惊讶的目光,他勾唇轻笑,“怎么,想送我礼物?”
“……我的钱都在你那儿,我都没有钱买礼物好不好……”
左南笙小声嘀咕着,不满的瘪了瘪嘴。
虽然她说得很小声,但是傅景年听得很清楚。他微笑着不做声,礼物这种东西,昂贵的,不如用心的。也许在她没有钱的情况下,她还能送一些别出心裁的东西给他呢!
傅宸泽听着左南笙笑声的嘀咕,他好的问:“你的钱都在景年那儿?小左,这是什么意思?”
左南笙侧眸看了一眼傅宸泽,她犹豫了一会儿,才笑声对傅宸泽说:“傅叔叔,爸爸没有给我生活费,他把所有的钱都打在景年哥卡上了,我现在用一分钱都得经过景年哥点头才行,他一生气的话,我就只能饿肚子流落街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