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等几位客卿和十几名家将不久前已退出楚府了。
”“什么?”楚轩感到无比震惊,这些人才是他最为依仗的,特别是那高老爷子,他曾亲眼见他一人便轻易击杀十余名江湖贼人,据说是当今有数的高手,这人怎么可以让他走呢?楚轩指着李诚怒骂道:“混账东西,本公子临走时曾交代过你,不管怎样都要留下他们。
你是怎么办事的?”李诚颤声道:“他们走时根本就末对小的说过。
小的也是后来才知道,原来这些人全是夫人娘家靖北侯府的人,只负责保护夫人和老爷的,而且只听命于夫人。
小人不敢去找高老爷子,就是怕夫人知晓此事啊。
”楚轩眼前一黑,几欲摔倒。
李诚做的没错,此事若给娘知道了,以娘对楚铮的疼爱,她是肯定不会帮自己的。
可家族内争靠的就是这些死士,自己在南线大营虽已是偏将,但手下军队是万万不能调动的,否则跟起兵谋反根本没什么差别。
况且楚铮现也是副将,恐怕用不了多久便也可掌管一营的禁卫军了。
楚轩暗暗咬牙,父亲也不知是怎么想的,非要让自己去南线大营,这摆明了就是要废长立幼。
不行,自己若不抗争,这辈子就要在南线度过了。
“李诚,这些人就不要再管了。
你要想尽办法替本公子找一人。
”楚轩说道,“你还记得小五在皇宫内被人打伤一事吗?”李诚一愣,道:“小的记得。
”楚轩眼中闪过一抹狠毒色,道:“听说小五在那人面前根本就无还手之力,看来此人武功尚远在那吴先生之上。
而且小五给人打成这样,父亲居然毫不吭声,其中必大有玄机。
你一定要找到那人,对他说只要他助本公子当上楚家宗主,将来他有什么要求本公子都可答应他。
”李诚惊道:“公子,这怎么可以,万一到时那人提出什么非分之求怎么办?”楚轩恨声道:“若小五成了楚家宗主,本公子什么都没了,只能在南线终老,只能拼此一搏了。
何况我若当上宗主,合楚王两家之力,难道还怕了那人不成。
”李诚有些为难,道:“府中对此事一直忌讳莫深,恐怕除了老爷、夫人和五公子外,无人能知此人是何来历。
而且这人深居内宫之中,叫小的如何去找,况且以小人的身份,那人又怎么肯见?”楚轩道:“你先只管去打探,实在不行本公子就从南线大营赶回京城。
李诚,你要知道你是我的人,若小五得势,你还有望成为楚府总管吗?在小五眼里,你恐怕还及不上那张得利。
只要你办成此事,本公子在此发誓,此生绝不会亏待于你。
”李诚沉默半晌,道:“小的遵命。
”楚轩挥挥手,道:“你去吧。
”等二人走远,吴安然站起身来叹道:“本是同根,相煎何急啊。
”感叹了一会儿,吴安然又对楚铮说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人,看来对此事你早有所知,不然也不会让鹰堂中人监视你大哥了。
”楚铮苦笑道:“自古同根想煎的例子还少吗?我原本没想到大哥对我恨意会是如此之深,双亲尚在世就想对徒儿下手。
只是在迎亲时听三哥说起常有府中下人来见大哥这才起了疑心,大哥是长子,府中下人特别是从平原城来的家将们对大哥忠心的必然不少。
哼,果然如此。
”吴安然看着他道:“那你想如何去做?你大哥看来是想将你除之而后快了,不然也不会想去找那叶先生了。
要不先下手为强?”李诚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屋内。
他是府内的管事,为了准备楚轩大婚已经忙得焦头烂额了,可大少爷的那番话更似一座大山般压在他胸口。
看了看已熟睡的妻子,李诚不由得叹了口气,这人倒好,整日无忧无虑的,哪知道自己所受的压力有多重啊。
最^新^地^址:^.CC来京城之前,李诚一直以为楚家将来的主人是大少爷。
他虽早已是府中管事,可平原楚府与京城楚府完全不同,平原楚府只能影响一郡,而到了京城,那三品以下的官员见了楚府管事连说话都不敢大声。
李诚才刚过三十,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楚名棠总有一天会老去,如果不早些在府中找个靠山,将来恐怕连这管事都末必坐得住。
李诚别无他求,只想日后能一直留在楚府,因此对楚轩百般奉承。
不料没过多久,楚名棠居然要将大公子和三公子外放出京。
李诚平日里与京城几大世家的管事也颇有来往,知道世家子弟外放历练也是常有的事,但楚名棠命楚轩在平原城与宁家小姐成婚这就有些异常了,世家大族中通常只有无望继承家业的子孙才会
将妻儿带离京城,更勿论在外成婚了。
虽说后来楚名棠命楚轩回京成亲,但大婚后楚轩带着新婚夫人仍得回平原城,其意昭昭,有心人一眼便知。
李诚仍清楚地记得当楚轩得知此事时那徒然变青的脸,若不是他拦着,楚轩会将房中所有的东西砸烂。
不过这也怪不得楚轩,李诚不由想道,既末犯错又毫无理由地被放逐到边疆,而且种种迹像显示楚名棠是在废长立幼,换了谁也受不了。
李诚摇了摇头,觉得浑身酸软,也不想再洗漱了,何况睡不了两个时辰天就亮了,便和衣在妻子身边躺下,不消片刻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李诚突然觉得有些发冷,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见门窗关得好好的,不觉有些怪,正想再躺下,却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坐在桌旁。
李诚一惊非同小可,腾地坐了起来,翻身下床。
一旁妻子也被惊醒了,半起身不满地咕哝了一句:“你做什么啊。
”
只听“啪”一声轻响,李诚感到一丝劲风从面前掠过,妻子哼了一声,又倒了下去。
李诚登时冷汗迭冒,他的见识不少,知道来人必是个武林高手。
忙伸手探了探妻子鼻息,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