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气凛凛。
百花楼,没有一个凌城人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它是凌城数十家青楼之中最大最华丽占地亦是最为广阔的一家,不管是有钱的人,有权的人,刀口上舔血的江湖草莽之人,都喜欢到这里寻花问柳。
只因,来这里找姑娘是对他们身份的象征,不是那个人,进不了这家门。
只因,这里是全凌城最好的。
只因,这里的姑娘是最漂亮,最风so,最能挑动男人心的。
此时,华灯初上,做小生意的老百姓忙碌一天之后,急急忙忙的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与妻儿共享晚餐,脚步匆忙。赶着回家的,住店的行人数之不尽,唯恐耽误了时辰,这阴沉的天,将会下起瓢泼大雨来。
白天里,繁华的街道上拥挤的人流已经看不到,一刻钟不到,阴沉的天空果真雷声渐响,轰鸣不止,银白的闪电划破夜空,触目惊心。
伴随着雷声,倾盆大雨接踵而来,偶尔还能看到零星的路人抱着头在雨中狂奔,或是急着回家,就怕雨会越下越大。
豆大的雨滴打在身上,别样的疼,依旧阻止不了前来百花楼寻欢的男人们,他们或坐着轿,或打着伞,又或直接走在大雨里,百花楼里什么没有,哪会独缺几件新衣赏,只要有钱,他们就是皇帝,说的话便是圣旨。
你若没钱,哪怕坐着祥龙到了门前,也将成为闭门客。
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年轻女子手中拿着绣帕,或站或倚或坐的守在百花楼门口,遇到熟识的客人,立马上前相迎,就盼着眼前的金主能要了自己,那她们的荷包又会更鼓一些,丝毫不担心,天下大雨,会响影了她们的生意。
男人要偷腥,哪管你天在下大雨,哪怕是刀山火海,滚油锅,都照行不误。
外面的女人,总是比家里的女人来得有吸引力,令他们心痒难耐,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楼外,大雨一个劲的下,楼内,欢语笑语一片,热闹非凡。
这条在凌城出了名的花街柳巷,唯有夜晚才是热闹的时候,各大楼之间,灯火辉煌,烛光摇曳,男人的调笑声,女人的娇笑声,不绝于耳。
正所谓,百花楼内,一个世界;百花楼下,另一个世界。
这个夜,别样的秘与刺激,谁才是黑夜的主使。
在这片黑夜之下,又隐藏过怎样的阴谋与仇杀。
百花楼深处,一独立的小楼之上,任凭屋外大雨倾盆,唯有这里一片寂静,犹如阴森的地狱,偶尔试能嗅出几分血腥之气。
屋内没有点上蜡烛,没有任何的亮光,伸手不见五指,感觉不到任何的属于人的气息,如果不是那淡淡的血腥味,恐怕任谁都不会认为这里面会有人的存在。
黑衣人站在屋外,没有得到召唤之前,他不敢冒然进入屋内,凭他的武功,主人要杀了他,就跟掐死一只蚂蚁一样的容易。他的命不值钱,在刀口上过活,早晚都会有死去的一天,然而他也努力的活着,不想死得太早。
一入饮血教,他便知道活着就是一种奢侈,只因,他们所有的人,早就失去活着的权力,即使他们会走会动会说,却也跟死人一样的活着。
主人的命令他们必须以性命去执行,杀了指定的人,他们可以活下来,杀不了指定要杀的人,他们便以命相抵,誓死都不能说出受何人指使。
谁都不能知道主人的存在,连他也弄不清楚,自己的主人是男还是女,每次见到的只是一个全身包裹在黑色里的人,他总是坐在那里,下达指示,嗓音经过刻意的变化,分辨不了他的真声。
一道响雷划过天际,银白的闪电似剑,直直的劈向小楼下的池塘,水光四溅,将岸上的花草一并淹没又四处散了开来,片刻之后恢复平静。
黑衣人在雷声下依旧笔直的站着,他不怕打雷,也不怕闪电,真正让他害怕的屋里的人,他的一言一行都掌握着他的生与死。
他们很多时候都是在这样的大雨夜里完成任务的,杀人之后,鲜血很快就会被雨水冲洗干净,连着浓重的血腥味也跟着变淡,就如,上天也在为他们哭泣一般。
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他们不知道,懂的只有听命,只有服从。
一道凌厉的掌风直直的扑向门外的黑衣人,却在将房门打开之后,刚好停在黑衣人的面前,力道再大一分,必定扎实的打在他的身上。
后背冷汗直流,黑衣人低垂着头,轻唤,“主人。”
那狠戾的掌风当真若打在他的身上,他不死也残,从这里摔下去,断手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