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拦住:“师父正在处理门中的要事,两位客人现在去,怕是不方便。先请回房中稍歇,一会我崔师兄会来招呼二位。”
吴秋遇一愣。小灵子说:“秋遇哥哥,咱们毕竟是外人,邵家的事咱们还是避着些。那好,我们先回去歇着,等崔师兄来了,让他直接到秋遇哥哥房里找我们。”
那两个弟子见他们很听劝,自是高兴。见他们真的往回走了,其中一个说道:“他们倒是明事理的,咱们的差事就完了。”另一个忽然提议:“要不,咱们也去听听,看师父到底在安排什么大事。”两个人确见吴秋遇和小灵子走远了,放了心,自己也往前院走去。
小灵子从房侧冒出头来,看了一眼,说:“他们走了。我就说有古怪。”吴秋遇问:“咱们回房间吗?”小灵子说:“不急。咱们想法子去听听,看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邵青堂召集了众弟子,各自分派了任务。最后说道:“我现在就带人去黑土甸。你们在家的,都要各自小心。崔柏,你还是负责招呼那两个,别让他们四处走动。”
崔柏领命。邵青堂另选了十个ng干弟子,带好趁手的家伙,出门去了。
众弟子散去。崔柏到后院,找小灵子和吴秋遇。邵九佳和江寒仍留在厅中。
江寒关了门,回身说道:“师妹,师父一时半会回不来,我们正好按计划行事。”
邵九佳稍有疑虑:“你说,我爹回来知道了,会不会责怪咱们?”
江寒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师父只是敷衍他们,哄出几句实话罢了,怎么会把他们的死活放在心上。再说了,师父这次去干什么?不就是要了结那老家伙,给祁天百一个人情么。你想想,师父连祁老头都杀了,回来还能不把那俩灭口?咱们不过是替他老人家先动手罢了。”
吴秋遇正扛着小灵子在后窗外偷听,听闻此言恍然大悟。原来那邵青堂假装殷勤,只是为了骗他们说出祁翁的下落,好去害他,并不是要去迎接照顾,以报答当年的恩德。吴秋遇心中暗恨,也怪自己轻信别人,几乎害了祁翁老人。
小灵子骑坐在吴秋遇脖子上,见他激动,忙示意他不要出声。忽瞥见崔柏从房屋一侧转了出来,急忙让吴秋遇躲到假山石后。
屋中。邵九佳点了点头,说:“嗯。这种事也只有 你知道,爹从来不跟我说。可是,他们一直都由大师兄接待,咱们要不要跟他也说一下?”
江寒说:“可不能跟他说。大师兄迂腐呆直,肯定不会同意。叫他知道了,反倒只会坏事。”
邵九佳说:“你说的也是。不过,人总是有他关照,我怕咱们不好下手。”
江寒说:“嗯,那倒是。总得想个办法,把大师兄支开才好。”
邵九佳想了一下,说:“这个也好办。大不了我去撒个娇,哄他出来,然后随你下手。”
江寒听罢,脸上突然一颤,呆望着邵九佳,没再吭声。
邵九佳见他表情怪异,问道:“你怎么了?”
江寒一把抓住邵九佳的手,激动地说道:“师妹,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事,你总该知道我的心意了吧?”
邵九佳一惊,慌乱地挣脱着,叫道:“你干什么?”
江寒说:“师妹,你真的看不出来么?我,我……”
邵九佳转过身去,说道:“二师兄。我们不可能的。你不要再想这个。”
江寒激动地叫道:“为什么不可能?难道,难道你喜欢……喜欢大师兄?”
邵九佳转过脸,说道:“你不要胡说!谁说一定要喜欢你们了?”
“师妹!”江寒又要上前。邵九佳灵活地躲开他,说道“我说了,我们不可能的。你不要再想了。”
正文 第o28章 逃离虎口(1)
江寒和邵九佳纠缠起喜欢不喜欢的事,小灵子和吴秋遇无心再听下去。
吴秋遇小声说:“看来他们都不是好人。”
小灵子说:“这就叫江湖险恶,人心难测。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去看后门了?”
吴秋遇暗自佩服小灵子的聪明睿智,想不到她这么小,竟有那么多见识,于是说:“咱们走!”
二人从假山石后转出来,四顾无人,便要从后门离去。
刚到后院,就被人叫住:“我正来找你们,你们这是……”说话的正是崔柏。
吴秋遇暗叫不好,心知如果不打一架,今天是走不掉了。
小灵子却装作若无其事,信口说道:“是崔师兄啊。我们正闲得无聊,四处乱撞。正好你来了,带我们到外面走走吧。”
崔柏说:“这里靠近黄花山,难免有山贼出没。师父临走特意嘱咐了,劝两位不要四处走动。”
小灵子笑道:“崔师兄真会说笑。谁不知这是‘威震三关’邵家的地盘?哪家山贼敢来这附近捣乱?你欺负我们是外来的,净拿话唬我们。”
崔柏无奈地摇了摇头,尴尬地笑道:“小灵子姑娘,你真是……哈哈。既然师父已经吩咐过,我们做弟子的也不能不听。我看这样吧,我陪你们先在院中走走。等师父回来再安排出游可好?”
吴秋遇暗自着急,却又说不出道理。小灵子说:“好吧,秋遇哥哥,咱们别叫崔师兄为难。”吴秋遇虽然心中不解,但知道小灵子这么说必有道理,便跟着点头。
崔柏很高兴,就陪着二人在邵家各处走动闲逛。吴秋遇虽然心里着急,但是没有办法,不停地看小灵子。小灵子也在闷头想主意。
邵青堂带着十名弟子,刚出庄子不远,就迎面撞见一伙人。
来人是谁?正是吴秋遇和小灵子在河滩见到的曾公子,还有蒙昆,另外跟着七八个随从。
两伙人一照面,都远远停了下来。
蒙昆上前问道:“对面可是威震三关的邵门主?”
邵青堂一愣:“老夫正是邵青堂。你们是?”
蒙昆道:“在下蒙昆,这位是蓟州曾梓图先生的公子。”曾公子上前拱手道:“晚辈曾可以,见过邵老前辈。”
“蓟州曾……先生?”邵青堂想不起何时跟他们有过关联,甚至都没记住曾梓图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