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义?简直可笑!有些过去,这辈子都过不去!”
……
刹那间,顾席原脸色忽然惨白!
过不去的岁月,过不去的曾经往事,都会成为心中永远的痛楚,顾席原对上尉容,这一刻他道,“你不用一再提醒!我比你更清楚,我和她是再也没可能!”
“只不过现在,你也不过是第二个我!你也和我一样!只是成了她生命中曾经出现过的一个过往!”顾席原像是早已清醒,然而人生到了此刻对于自己而言不算终结。
因为,他已身在宜城,更因为——
“真是值得庆幸!”顾席原释然笑着说,“我还可以静静陪着她,看着她今后生活的点点滴滴,至少她见到我,还会朝我笑和我说话!不会认为我不存在!”
“可是你呢?”顾席原笑问,立场转变后一切都豁然开朗,“她不会再理你,也不会再去关注任何一件事!你在他的心里,比陌生人都还不如!只是一个真真正正的过客!”
顾席原的笑声响起在风中,忽然凝眸道,“尉容,该不会你是在羡慕嫉妒?你才真是可笑至极!”
尉容眸光骤然一冷,顾席原盯着他道,“其实又是何必?早在你悔婚离开的时候,她就已经彻底清醒!你再羡慕再嫉妒,也于事无补!”
却听到一声微乎其微的轻笑声,好似在笑这一切太过荒谬荒唐,犹如痴人做梦,尉容这才幽幽回道,“是我不要她,是我抛弃她,我还会羡慕嫉妒?顾席原,我早不知道良心这两个字怎么写!更无所谓!”
“但是有生之年,只要你和她在一起,有些过去就不会这样太平!历史会一一重现,到时候你说。她要用什么表情来面对你?还能和你有说有笑,再喊一声大哥?”尉容沉声笑问,但是男声却在风中诡异森然。
顾席原只觉得像是一阵刺骨寒风透过衣物无孔不入钻入,针扎一般浑身都疼痛而起,那像是一把枷锁桎梏住他,渗入骨髓之后只剩下钻心的疼,可就连疼痛都不足以弥补万分。
所有的一切都好似静止,他惶惶回,低声说道,“你以为这么说了,我就会怕?”
“你还有什么可怕?”尉容微笑,却如恶魔一般道,“只是到时候,孩子就不能再跟着她了。你应该知道,我现在可以放手,也是因为我不想要了。但是我不会容许,任何一丝意外发生!”
那所谓的一丝意外,却让顾席原想到那曾经打过的一通电话,连自己都不想过的可能。
这一切不过是天意!
竟是天意!
顾席原当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像是败了,他早已战败,可今日不过是再来败上一次。而他之所以会连连战败,不过都是因为自己。
忽然恢复了寂静,良久都再也没有人出声。
那座城堡若影若现,夜空如此清澈,尉容收回视线,望着前方道,“得失利弊,你从来都是个明白人!”
就连这最后一句的结论,都不过是在反噬,顾席原将一切认下,再无言可辩。
……
任翔在瞭望楼的楼底等候着,瞧见顾席原而出,他恭敬呼喊,“顾总慢走。”
然而,顾席原却仿若未闻,只是一个人带着下属远去。
任翔立刻上了瞭望楼的顶楼,他看见尉容正站在原处不动,“容少,请您早些休息。”
尉容却不曾离开,默默抽了支烟,望着前方那座还在建设中的城堡。
任翔不知道他究竟是在瞧什么,只是这么定睛看着,好似如此便能定格成永恒,刻进脑海里永远也不会消失。
过了许久,尉容才道,“工程进度太慢。”
任翔有些一愣,最终还是问道。“容少,是要赶工?”
这座城堡是为了林蔓生而建,现在继续承建,却仿佛早已没了意义……
那道身影却已经远去,就在消失在台阶入口一瞬间,任翔听见他道,“总有人会住。”
这个人又会是谁?
难道是北城那位容柔小姐?
……
宜城机场——
宜城不是一线城市,机场也属于中小型。
候机厅和接机厅的出入口,只间隔了一条通道。
然而今日,男人静静坐在那条通道的出口处,却惹来众人瞩目。只因为他生得实在不凡,比模特还要挺拔,比明星更要俊美,也不知是从哪里来这样一位诶美男子。
男人看着手中的英文财经杂志,一旁站着他的下属。
忽然接机厅的通道处,走出另外一行人。
那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女人。她裹着丝巾,露出的半张脸却是绝美。
突然,那个下属上前呼喊,“霍小姐。”
霍云舒定睛望去,才发现是任翔。寻着他的视线望去,才发现侧后方竟然坐着一个人。
——那是尉容!
霍云舒自然有些惊,可转念一想,也恢复了镇定,“什么事?”
“尉总请您过去谈一笔生意。”任翔如此说。
霍云舒更是困惑,却还是吩咐下属推她过去。等到了尉容面前,她对上他问道,“你要和我谈生意?”
尉容不曾将视线从杂志上转移,漠然说道,“听说你手上的地皮要开发,在此之前不如转卖。”
霍云舒听懂了他的意思,“为了航空项目?”
“你可以开个价。保利愿意高价收购。”尉容道出下文。
霍云舒蹙眉,却是说道,“我还以为,你要以私人名义购买,用来还债。”
“不需要。”尉容回的很直接,却是说道,“现在的她不会在乎地皮,只会在乎利益。”
霍云舒这下却不懂了,这又是什么意思?
“尉总。”任翔呼喊一声,示意该出发。
尉容将杂志收起,缓缓起身丢下一句话离开,“如果你有意向,随时联系。”
几乎是迅速的,他带着任翔匆匆消失,却留下霍云舒茫然不已。
过了一会儿,她亦是带着下属助理离开机场。
可迎面却迎来另外两人。霍云舒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