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不惊慌,都说没了指望,忙着将他的后世的衣履都治备下了。
贾母、王夫人、贾琏、平儿、袭人这几个人更比诸人哭的忘餐废寝,觅死寻活。
到了第四日夜里,贾母等正围着宝玉哭时,只见宝玉睁开眼说道:"从今以后,我可不在你家了!快收拾了,打发我走罢。
"贾母听了这话,如同摘心去肝一般。
赵姨娘在旁劝道:"老太太也不必过于悲痛。
哥儿已是不中用了,不如把哥儿的衣服穿好,让他早些回去,也免些苦;只管舍不得他,这口气不断,他在那世里也受罪不安生。
"这些话没说完,被贾母照脸啐了一口唾沫,骂道:"烂了舌头的混帐老婆,谁叫你来多嘴多舌的!你怎幺知道他在那世里受罪不安生?怎幺见得不中用了?你愿他死了,有什幺好处?你别做梦!他死了,我只和你们要命。
素日都不是你们调唆着逼他写字念书,把胆子唬破了,见了他老子不象个避猫鼠儿?都不是你们这起淫妇调唆的!这会子逼死了,你们遂了心,我饶那一个!"面骂,一面哭。
贾政在旁听见这些话,心里越发难过,便喝退赵姨娘,自己上来委婉解劝。
一时又有人来回说:"棺椁都做齐了,请老爷出去看。
"贾母听了,如火上浇油一般,便骂:"是谁做了棺椁?"一叠声只叫把做棺椁的拉来打死。
正闹的天翻地覆,没个开交,只闻得隐隐的木鱼声响,念了一句:"南无解冤孽菩萨。
槛外人今日不请自来,打扰了。
"来人正是妙玉。
却说妙玉如何来?原是那黛玉见宝玉病入膏肓,心下着急,突地想到妙玉精通医术,这才哭着央求妙玉来给宝玉医病。
妙玉掐指一算,心下已知宝玉是失了魂魄。
那宝玉是至阳之人,只有一个法子可救。
妙玉本是不想多管,方一出口回绝,却见黛玉已是哭死了过去。
妙玉忙用清茶将黛玉灌醒。
黛玉幽幽转醒过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只央求妙玉救上宝玉一救。
若是宝玉去了,她也不愿活在世上了。
妙玉闻听此话,踌躇许久,这才点头应承了下来。
妙玉问黛玉宝玉何时发病,黛玉一一答了,妙玉心道:"想那宝玉此遭不知有何劫遇,竟是遭无量冥火焚身,八八六十四个时辰之后,就是大罗金仙也无力回天了。
"这才好语劝黛玉先回去,草草的收拾了径自闯了进来。
贾母忙命人看坐上茶。
妙玉只道:"不必,我本是无根之人,烦劳老太太老爷收留在府上,今日听说二公子患疾,我随年幼,却是跟师傅学得些医术,如今还望老太太能让我进杯薪之力。
"贾母、王夫人听见这些话,那里还耐得住。
贾政虽不自在,奈贾母之言如何违拗。
方要将宝玉病中症状说出,妙玉却道:"老爷不须多话。
只管引我去见二公子,见了自有分晓。
"贾政也不好多言,只将妙玉引进内室。
宝玉正直挺挺躺在榻上,口中犹自喃喃低语,却听不真切。
妙玉只轻轻翻开宝玉眼帘,又探了探鼻息,这才把把脉搏,脸上不见一丝色。
众人也都屏住呼吸,不敢喧闹。
待妙玉看视完了,贾母才问:"可还有得医?"妙玉道:"有得医。
可若要医二公子,凡是需听我所言,不得有违。
"贾母一听有得医,自是满口答应。
妙玉道:"我只要三尺白绫,一盆清水,一注沉水龙龑香。
所有人一概退出去,非我招呼,不得近这屋子三十步以内。
"众人心下见妙玉年纪轻轻,恐是道行不深,都不大信,唯独贾母深信不疑,命下人速速的准备了,便带着一屋子人退去了。
妙玉来到宝玉床前,口中道:"天不拘兮地不羁,心头无喜亦无悲;却因锻炼通灵后,便向人间觅是非。
可叹你今日这番经历:粉渍脂痕污宝光,绮栊昼夜困鸳鸯。
沉酣一梦终须醒,冤孽偿清好散场!"念毕,点燃龑香,这才站在床头,细细打量起宝玉来。
只见宝玉双眉紧锁,二目紧闭,连嘴唇都咬得死死的,不时从鼻中发出一声呻吟,似是在受偌大的痛楚。
这一脸苦相却掩不住眉宇间的轩昂。
妙玉咬咬牙,看了看宝玉,两行热泪从眼角滑落。
"黛玉,今日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你可知道吗?"说罢,一双手颤巍巍的竟是开始为自己宽衣解带起来。
不一会,衣衫尽除,妙玉姣美挺拔的玉体便赤裸裸的站在了床前。
可惜床上之人无法睁眼看到。
不然定是把持不住了。
妙玉轻轻掀开宝玉身上的薄被,犹豫了一下,这才轻轻将宝玉的裘裤扒了下来。
宝玉浑身滚烫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道。
妙玉并不太费力便将裘裤褪了下来。
只见宝玉两腿雪白,胯间漆黑的阴毛,一条肉棍软软的垂在两腿之间。
妙玉俏脸通红,目光避开那话儿,又将三尺白绫垫在了宝玉胯下。
触及宝玉滚烫的臀腿,不由得自己脸上也滚烫了起来。
做完这一切,妙玉又傻傻的站在了那里。
院外传来三更梆响。
时辰已到,妙玉狠狠的咬住了下嘴唇,似是下了好大决心一般,才斜斜的歪坐在床头,一只手颤抖着伸向了宝玉胯间。
妙玉手指刚碰到宝玉的阳物,又嗖的缩了回来,好像它的温度烫着她了一般。
又试探了一番,才小心的将宝玉的阳物攥在手中。
一番生疏的抚弄,那话儿竟也直挺挺的站立了起来。
妙玉已是羞得不成事,自己守身如玉十八载,自从带发修行跟了师父侍奉佛祖,更是心如止水鉴常明,本无半点波澜,不料黛玉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