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原道折返回去,本想着跟贾景林再碰碰头,结果却给这崎岖的小路颠簸出尿来,不得不在半截腰停了车子。
看得出来,眼前的这片地割的比较早,但依稀还能在田野里看到燎黑的麦茬痕迹,防空洞破败的墙壁上画着些圈圈叉叉,还有一些诸如「某某到此一游」
的信手涂鸦。
赵伯起点了根烟,随即解开裤子。
时隔多日,今儿晌午他安排景林和秀琴在屋子里搞,虽没直接参与,却也看得热血沸腾,尤其是景林摘掉安全套再度插进秀琴屄里的样子,他都忍不住拍手叫起好来——「这大鸡巴头子,看你嫂子给你肏的」。
捋着仍旧有些润滑的包皮,赵伯起合上了眼。
「真爽。」
暗道一声过后,低头看向鸡巴,恰恰在这个时候正好看到了脚底下的坟头,「呼」
了一声,烟也从他嘴里喷了出来,就看那尿液化起弧线不偏不倚正滋在坟头的鼓包上,人就打了个哆嗦。
「到时看我怎么肏艳艳的。」
小树林西侧紧挨着伊水河,看似是连接陆家营和辛家营的乡间小路,实际上极为偏僻,不客气地说,和野地也没什么太大分别,而左近又没有人影,赵伯起便即兴捋起鸡巴狂滋起来,「到时我也不戴套子。」
散溢的光线打在他身前,声音回荡,尿出来的甘露跟着一起都变成了金黄色。
渔舟唱晚打电视里传出来时,书香正举着啤酒瓶狂吹。
落幕的日头又大又红,云彩跟火烧似的,是故,他这脸也跟火烧似的。
「报说有雨,明儿可得带上雨伞。」
杨廷松的声音从堂屋传了出来。
「这麦子也都种了,是该下一场了。」
像是合着音乐的拍子,撩帘打堂屋走出来。
书香这边举着啤酒,腾出来的左手捏起盆里的毛豆和煮花生就是一通噗嗤,连带着水放到嘴里,不等咀嚼烂了连着又是两口啤酒。
「啤酒留漱口使,跟大喝点白的。」
杨刚此时兴致正浓,见侄儿喝得挺猛,撇开兄弟不看,捡起一旁的白酒瓶子推了过去。
「喝就得喝白酒,要不就没意思。」
示意的同时,拾起盆子里的花生,一脸笑容。
「来就来。」
书香来者不拒,看都没看杨伟就把手里的啤酒瓶蹲到母亲面前,猝不及防之下,灵秀的酒杯就给儿子顺了过去。
「我就使我妈这个了。」
伸手指向云丽,还找补了一句,「喝啥白的,我娘娘不喝啤酒呢吗。」
压根都没拿灵秀的白眼当回事。
「三叔这是要豁出去。」
谢红红竖
抱着颜颜的身子,抿嘴轻笑。
「跟三叔一起来点?」
「还撺掇,瞅瞅,不往你跟前窜?」
谢红红这么一说,书香就欠起身来掐了掐颜颜的脸蛋:「还够,拉倒吧快,不辣啊?」
抄起白酒就给自己满了一杯,随之举到了杨刚面前:「大,我敬你。」
脖子一扬,张嘴灌了一口。
看着书香这冲劲儿,杨刚笑着点了根烟。
「三儿这口有点大,有你妈在这戳着,将来差不着。」
边笑边悠闲地吐着烟花,一脸赞许。
「这酒还就得练,以后到社会上啊,离不开这玩意。」
瞅着大伯子这热乎劲,灵秀抹瞪起大眼也笑了:「到你这就开圈了。」
杨刚抿了口酒,滋过一声,接起话茬道:「家里再不随便,啊,还有随便的地儿吗?」
嗓子眼到胃里就跟被一条火线烧过似的,腾地一下,书香这脸都给这口酒冲出汗来。
「痛快,」
他嘴里嘶嘶着,抹了把汗,身边有什么就捻搂什么,一股脑往自己嘴里填了进来。
「过瘾,早就想喝了我。」
杨刚伸手胡撸起书香的脑袋,往怀里一带,冲云丽呵呵起来:「说什么来着,三儿肯定有意见。」
就媳妇儿的脸色上看,杨刚猜测昨晚她应该是搞过的,尽管暂时还没交流,不过呢,论刚才内话的源头,正确来说其实应该从周一开始算,不过此时说起来也不算晚——「回头得批评老许。」
书香「哦」
了一声,起身抄起桌上的软中华,这边看着上面的焦油含量,就从里面抽出一根。
「这烟也看不出哪好来。」
左看右看来回摆弄着,还放到鼻子上闻了闻,不过呢,一嘴的酒气又哪闻得出什么味来,随后当众把烟点上,嘬了一口。
「还没妈宝劲大呢。」
杨伟实在是忍无可忍,一拍桌子,怒目而视道:「没家教的玩意!」
矛头所指,不言而喻。
书香倒好,也不回嘴,他把身子朝后一仰,目光直接逼视过去。
见状,杨廷松和李萍不约而同扬起手来。
「行啦行啦,会抽干嘛还拦着。」
「梦中的学生有不会抽烟的吗?」
「一根半根的,量控制一下不就得了。」
「惯吧,就惯吧,看他现在这德行!还有人样儿吗!」
被没鼻子没眼数落,书香也忍无可忍了,腾地就站了起来:「我妈都没说话,你算老几?!」
杨伟一愣,瞬间脸就涨红了。
「要反这是!」
他也站起身来,手也跟着扬了起来,「还敢犟嘴?信不信我抽你!」
灵秀眯起眼来,扬脖把啤酒干了。
一旁的云丽忙打起圆场:「不值当的,快都坐下。」
杨刚这边推着书香的身子,那边则拉起杨伟的胳膊:「都坐下,干嘛呀这是。」
书香抽搭着鼻子,屁股一迫坐了下来。
杨伟一甩胳膊:「行什么?你倒会说!」
铁青着脸,指着杨书香的鼻子,「属狗的是吗,记吃不记打?」
「来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