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噘着嘴,眼虽立着,却没拦着他。
「臊不臊,啊」。
「我又没跟小赵婶儿要奶吃」。
「那你现在干啥呢」……彼时书香伏趴在云丽身上涌动,其时也看到了她胸前丰挺的奶子,影绰绰下的奶头忽亮忽暗,他就把云丽的奶头含进了嘴里。
此刻,书香仍旧叫了声「娘」,在褚艳艳温煦的目光中,伸手搂在她腰上,眼一闭,也把脸扎进她怀里,像是在延续心里寄托的梦,既希望于梦真的能够得以实现,同时又满心惶恐,眼前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晌午集体行动的事儿提前已经说好,所以此刻书香咬了咬牙。
「我得走了艳娘。」
说的时候,脸上蹂杂着落寞和无奈,拳头攥了又攥,虚晃的眼神里尽是不甘之色。
「我要是有顾哥内两下子,也不至于这样。」
看着孩子的背影,褚艳艳扬了扬手:「香儿,香儿。」
轻轻唤着,脸上同样溢出一片复杂之色。
出了艳娘家的门,书香顺着街口朝南骑去,途经胖墩家时他没去喊,上了大公路,也没在随后路过沟上村时去找加辉。
一个人起伏在被超载拉煤车辗出裂痕的乡间公路上,横亘在心头的挫败感让书香一度认为自己是个废物。
看见了又能怎样,你管得了吗——到头来还不是这个德行。
「表叔,小表叔。」
梦庄街口听到有人在喊,伏趴在车把前的书香欠了欠身子。
「在这呢。」
他寻声看去,正看到手举汽水瓶的柴鹏在招手示意。
「都忙利索了吗?」
也不知柴鹏姥家完没完事。
「再干我非得散架不可。」
柴鹏把汽水递给表叔时,直说直呲牙。
书香咦了一声:「你姨没过来帮忙?」
「她那边也忙着呢,抽不开身。」
书香对着汽水瓶就吹,一口气干了半瓶,晃悠着脑袋喘了口大气。
「你傻啊,怎不来喊我?」
翻腾口袋,烟盒里只剩下一根烟了。
「不内谁来了吗,我就没跟你说。」
「谁?许加刚。」
点着烟,书香猛嘬了一口,扬起脑袋把烟花吐出来,掐巴着烟盒丢在一旁,又仰起脖子对着汽水来了个咚咚咚。
「晌午的事儿没告他吧?」
「没。」
「等我下,我买盒烟。」
从大鹏手里拿过汽水瓶,书香正要进屋,这边就给大鹏拦下了。
「表叔,给。」
红白盒装的万宝路就被递到了眼前。
集合之后,梦庄中学初二三班的学生便倾巢而起,有拿扫帚的,有拿簸箕和筛子的,提熘着蛇皮口袋奔到操场上,围着麦垛就开始扫荡起来。
男生负责收集,打扫,归堆儿。
女生们的活主要是筛粒,装口袋,直到西瓜被搬上课桌上。
众人看着眼前的劳动成果,均在心里道了一声不虚此行了,但很快又发现了一个问题。
「没刀怎么切呢?」
「杨哥,刀呢?」
「怎没拿刀来?」
小伙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光集中在书香脸上。
此刻,他们脸上一片赤红,眼里闪耀着精光,姑娘们也是,「是啊,这西瓜怎么吃?」
「怎么吃?用嘴吃。」
书香嵴背处的短袖衫都湿透了,他扬起左手,「手起刀落」——对着面前的一个西瓜硬噼下去,「就这么吃!」
砰地一声,西瓜在外力作用下就炸开了一道口子,与此同时,血一样的汁水透着凉气顺着裂缝溢了出来。
「吃还不会?」
手背上传来的疼让书香想到了午后「撞见」
的那一幕,他就抱起手来,来回搓捏,但自始至终也没怎么跟焕章交流什么,置身在乱哄哄的人群里,要么大醉一场,要么就挥汗如雨,所以此前他选择了后者,让自己没机会琢磨别的。
「这么多一时半会儿也吃不完,给老师和德育处尝尝,捡个儿大的。」
扬起手比划起来,又道:「办公室还没水果刀吗?」
在初二年级的班主任把三班这次行动以一种艳羡的口气宣扬出去后,追风就开始了。
而整个下午,书香把自
己埋身在听课和书本里,以另外一种「挥汗如雨」
的方式来排解来宣泄着自己心头的郁郁。
窗外炸响时,屋内的人便停止了动作。
赵伯起下意识抄起了衣服,贾景林抹了把头上的汗,眼神也从之前的惊喜变到现在的黯淡,几乎瞬间,他拔出插在马秀琴阴道里的阳具。
「衣裳,衣裳。」
往常的木讷消逝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动如脱兔,抄起衣服就扔给了马秀琴,「快,快穿上,别让他看见。」
等他三人慌里慌张穿好衣服,外面却没了动静。
「咱自个儿先别乱了,绝不能乱。」
安慰的同时,赵伯起还撩起窗帘一角朝外扫了扫。
此时院子里一片静寂,除了刺目的光,半个人影都没有。
「等汗落了再出去。」
赵伯起说着,点烟嘬烟又连声叮嘱秀琴:「没事,不会有事的。」
如死局中杀出了一条血路,在这个时候竟还笑了起来。
「只要没被抓到现行,就不叫事。」
秀琴苦笑,啥都没说。
贾景林坐在床边,扫了一眼马秀琴,而后也耷拉起脑袋。
这是他第二次被「撞见」,而且是在被书香警告之后被撞见的,尽管两次都未碰面,但他知道——完了,就算彼此不是仇人,爷俩之间的情义也再没有修复的可能了。
沉默中,赵伯起在屋内踱了起来,随后他又接了根烟。
「怕什么?你说怕什么?就算事做的不对,不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