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者是听到焕章嘴里说的有了什么联
想,当然,也可能是因为鸡巴确实发生了一些变化,他就把烟一扔,仓皇地逃了
出去。
我这身边都什么人啊。
刚窜出厕所,就在一片轰鸣声中看到一个上身穿着背心,下身穿着运动短裤
的家伙朝着厕所方向走来,嘴上像是喊着什么,扬起来的手似乎还拿着什么东西。
晚饭仍旧还是在东院吃,一家子十二口人坐在院中围在一张大桌子前。
桌上摆着一盘煮花生,一盘葱丝黄瓜条,一盘拌土豆丝,一盘火腿拼盘,剩
下的便是热菜。
苦瓜肉片,韭菜炒鸡蛋,茄夹,素烧茄子。
黄瓜是秀琴给送来的。
四世同堂,杨廷松每顿都破例喝上二两,头茬的嫩黄瓜,败火。
其实不用说大伙儿也都看到了,也都闻到了黄瓜的那股子沁香,应季的菜,
正是吃的时候嘛。
秀琴有心,菜刚下来就给送来了。
李萍捏起黄瓜条,蘸过酱,送进嘴里:伯起跟小伟就好像焕章跟香儿,还有
景林,打小关系就好,跟亲兄弟似的。
前两天过生日不还给我送了个躺椅么。
这玩意现在就搁西场爬山虎架子里呢,前几天书香还躺上面试来着,嘎呦嘎
呦地着实极了,别看不知打哪来的,却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对了,这礼拜该去景林家吃捞面了。
合计着快到日子了,跟老伴儿念叨完,杨廷松就押了口菜,李萍点点头:过
得多快,伯起家的房子起来了,景林这边孩子也落生了,说着话,扫了眼丁佳,
目光一转,又依次从云丽和灵秀的脸上扫了过去,一眨眼的工夫。
边说边笑,眼神里意味深长。
灵秀才刚把颜颜送到云丽手里,就用胳膊肘碰了碰她,笑的同时拾掇起筷子
给书文家里布起菜来,随后又给丁佳的碗里夹了几筷子菜:不喝酒还不说大口吃
菜,倒退二十年,脸蛋还不得跟蜡一个色。
蜡黄色,蜡黄色。
云丽念叨着,用手捏了捏颜颜的小脸,小家伙张起嘴来要食,云丽把头一低
,舌头轻抿就把嚼烂的花生顺进了颜颜的嘴里,还问了句:谁的香?随后便和灵
秀说笑起来。
小伟你也多吃。
这阵子老二都瘦了,李萍就朝他敲了敲筷子,从家拿点面和菜带过去,晌午
这顿别凑合。
杨伟嗯了一声拿了便不再言语,却扫了眼灵秀。
灵秀转着手里的酒瓶,仰起脸来喝了一口。
把孙女送到谢红红手里,云丽腾出手来也拾起一旁的酒瓶,跟灵秀碰了一下
:到年就能满地跑喽。
话声刚落,丁佳就呕了一声,可能是噎着了。
灵秀抿抿嘴,朝云丽道:干了吧。
姐俩就干了,这凉啤酒入肚,云丽也呕了一下,她吐了口长气,急忙伸手搭
在胸前顺抚。
拍着云丽的后背,灵秀笑了笑:你咋也跟着起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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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丁佳急匆匆跑出去,李萍和老伴儿对了个眼,敞亮地说:回来接着吃,
没事儿。
这一捅破窗棂纸,在座的妇女们都跟着笑了起来。
能吃才有劲嘛,多一张嘴呢。
红红当时不也这样儿。
这几天农忙,房前屋后乱糟糟的,睡也睡不踏实。
书香眼神游离正偷眼寻唆,被杨刚这么一拍,歘地一下就直起腰来。
三儿,把冰镇西瓜拿出来。
他嗯了一声,问道:啥?杨刚朝身后一指:西瓜,冰箱里呢。
打冰箱里搬出皮球一般的西瓜,书香用手敲了敲,绿皮球发出了砰砰砰的声
响。
乳白色纱帘微微晃动,披在每个人的身上像敷了层粉,透过夹儿孔,他看到
两张面带微笑的脸,正窃窃私语着什么,斜阳之下粉漾漾的,那二人似乎也正在
打量着他。
刹那间,书香心里又是一荡,渴求来杯烈酒的同时,脑子里便响起一道声音
,这肉,肉粽子真香啊。
夜幕下,上弦月打西方冉冉升起,这个时候,历时一个多礼拜的麦秋差不多
也算是接近了尾声。
繁星点点,在杨槐树偶尔簌簌的摇摆之下,打屋子后身的半空中传来几声鸟
鸣,划破夜空,尖锐且十分透亮,连远处的田野里也不甘寂寞地跟着响起了蛙鸣
声,呱呱地连成了片。
夏天来了。
九点过后,谢红红就带着颜颜回了东屋,呼啦啦地,书文和丁佳这如胶似漆
的小两口也随着哥嫂一起跑去了东首侧的房间。
看了下时间,该休息了,灵秀便站起身子。
这时候,书香也站了起来,人往门口一倚,当不当正不正的,还从口袋里掏
出了烟,当着妈的面点了一根。
狗还没喂呢。
他脑袋耷拉着,目光在红黑色之间相互穿梭。
两天了,惦着回去看看。
灵秀抿抿嘴。
还能让它饿着?转过脸又笑着看向陈云丽,我回去了。
内双回力踢撕了。
书香抬起头,瞟了眼灵秀,也把目光投向陈云丽,暑假还惦着踢农合杯呢。
目光游曳,捏了捏鼻子,嘬了口烟。
不会明儿再拿。
暖风熏来,书香呵呵一声,听到心口窝砰砰砰时,他真的很想喝口酒。
天儿是热了。
好多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