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柜子前.墙上挂着一面老式镜子,几乎把大半
个屋子都映了出来.他一脸严肃,却从镜子里看到了三张不同面孔.「许是去北
头了,听你爷说归置面前儿就没看见人.」
说完,李萍又道:「还得说小伙子,这劲儿就使不完.」
推了推柴灵秀,叫她也跟着一块出去转转.看着儿媳妇母子走出去,李萍拾
起老伴儿的衬衣:「对了,老大内边......」
「最先弄得就是那.」
杨廷松点了根烟,悠哉地嘬了起来,「两点多点我就去了.」
「你咋不叫我呢?」
老伴儿这么一说,他呵呵笑了起来:「我看当时睡得挺香就没召唤.」
「里外里也不少,再把你累着.」
李萍把衬衣泡在水里,又给他领子上的血渍打了洗衣粉.「快进来.」
朝堂屋喊了两声,随即杨廷松把包装纸打开,把小吃摆在了茶几上,「闻着
还真香......东院内白面不才一口袋嘛.」
「腰再闪了.」
「甭看老大当过兵,我这老腰可一点都不比他软,硬着哩!」
他起身活动了下,迈着步子走出房间朝着厕所走去,「这茶还真存不住,憋
得我逛噔噔的.」
李萍禁不住笑了起来:「你也是,非得憋着?」
走进赵伯起的家里时,一个生脸正在院子里吊线.打量其人,书香忙打了个
招呼.「东家出去了.」
这个看起来像父母年纪的人一脸带笑,个头一米七多,短发,举手投足的动
作看起来挺利索.「出介了?知道干啥介了吗?」
小五点了也,这个点能去干啥?书香不解.「那倒没说.」
也不知马秀琴去哪了干啥了,书香向木工师傅叮嘱了一声:「她要家来麻烦
您转告一声,就说我回来了.」
打道回府时已经把带回来的东西分出垄来,反正琴娘晚上也会过来,他就把
东西又放回家里,转而提熘起给陈云丽捎来的东西,朝褚艳艳那头奔了过去.从
首府回到家,书香始终也没得着个确切的准信儿,也没敢「多」
问.隔着玻璃见艳娘正和妈掰扯着什么——指手画脚,就缩了缩脖子.从门
里退出来他就笃定了,有些事儿早晚得崩,可欢快过后又不免惆怅起来.打离婚
是痛快,可又能改变什么呢,凤鞠和凤霜岂不都成了没爹的娃?打徐疯子家门口
路过时,见门锁着,心里更加怏怏,也不知老剑客这一勐子又扎哪介了.倒着路
往南正惦着去茅厕尿上一泡,灰坡子里面的某样东西便飞进了他的眼里.紧走了
两步,拐过把角,书香的步子变得密集起来,大爷家的门倒是虚掩着,他推开门
打量几眼,隔窗看到陈云丽的那一刻,人就飞起来了.「看我捎回的是啥?」
提熘着带回来的东西跑进屋,举到陈云丽的面前.云丽俏生生地戳在原地,
看着生龙活虎的人扑了过来,一脸惊讶:「咋,咋没歇着?」
在她看来,玩累了应该倒头大睡,就算不睡,起码也没劲儿跑饬了.但事实
证明,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理想和现实不可能一拍即合.书香脸上带笑,见
她穿着薄纱睡衣,内里几乎通透,免不了要上下打量一番,「肉都露出来了.」
鲜活的奶子颤颤巍巍地凸耸在睡裙上,支起两个大眼珠子,下面连裤衩都没
穿,简直令人心潮澎湃,「就不怕给人看见?」
伢狗似的嬉笑,他展开双臂,搂住了她的腰,「身子好了没?」
「好啦.」
云丽打了个哈欠,也搂住了书香的腰,「正要去洗个澡呢.」
看他活蹦乱跳,她脸上带喜,「脸儿都跑出汗了.」
把孩子塞过来的东西放到桌上,又眉目含情地走到书香面前.「刚睡醒吗?
几点了都?」
见她有些倦意,书香自言自语道.床上的被褥,床下的尿桶,而娘娘脸上又
红扑扑的,他就又问了一声:「我大呢?」
「刚给人叫出去.」
云丽眨起那双月牙,含情脉脉地拉住书香的手,「给娘
娘搓搓背介.」
急流直下,背转过身子.陡见被角露出的东西,书香晃悠了一下手臂.动作
自然洒脱,而且顺势上前一把抻了出来:「垃圾堆里就看一条灰色的.」
丝袜摸在手里有些潮湿,但不可否认,丝滑自身的麻渣感.闻了闻,他慢慢
抖愣开,裆部的口子赫然展现出来,然而来不及细看,身子就被云丽抱住了.温
玉满怀,缭绕的体香之外还有股未挥发透的酒精在麻醉着杨书香.他想都没想就
把手伸到了她的下面——鼓耸的肉缝又湿又滑,而且无比光熘.「刚做完……」
那滑熘熘的感觉充分证明了陈云丽嘴里所说的这句话.屄唇都翻出来了,可
不就是刚做完吗,不然也不会这个样子.「我大?」
书香干笑两声,被吹得耳边痒痒,就听娘娘又说了句,「馋了吧?前两天娘
娘身子虚.」
倒流的时光随着心语的诉说,镜头再次从陈云丽的脑海中应运出来.内晚,
她没少喝,确实……雷声隆隆,雨点似乎又密集了许多.斑驳的树影和摇晃的灯
笼像是在诉说着什么.屋内,音乐和录像混合在一起,又把头几天的喜庆重演出
来.画面重复,映像也在忽闪不断.完事后云丽脱掉了内裤,把灰色连裤袜又重
新穿在了腿上——这一切似乎过于趋于形式.然而激情面前,身体确实需要用某
种形式来表达,而不单单只是取悦与被取悦——因为丈夫想要,妻子也想要,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