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走远时心里迅速积攒的那种焦躁感不安感转而化
成一种不知所谓的快感。
就像坐车的时候看着那些路牌那些树在眼睛里转瞬即逝时,刻意想把它们继
续留在眼里却很快就无可逆转的消失的时候,我会觉得很渴望,却又在这种失去
的时候感觉到莫大的快乐。
我那一刻想的非常清楚,我喜欢这种感觉,我特别爱她,她是我生命中的白
月光,她大多数都是温柔的关切的。
有她在,我们的家总是一尘不染的,她总不爱带饰品,总是那样清澈干净,
衣服永远都是简单的纯色系。
她手也很好看,我总记得她一边盘着白花花的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看
电视,一边拨着橘子往我嘴里塞。
她心情好时会不由自主的哼一些我听不懂的粤语歌。
就像这个时候在厨房的她一样。
那晚过后,那个叔叔消失了一段时间。
我在吃饭的时候跟妈妈问起过他,她说他回深圳了,工作我也是后来才弄懂
的,专门帮人换港币的。
然后她又似乎对我的问题感到不快,补了句「他也不可能一直有空啊,人家
也是有家庭要养的」。
是吗,我看着妈妈的嘴巴一张一合,想着那天晚上这张嘴发出的呻吟,顿时
食欲全无,下体莫名其妙的开始硬了起来。
既然都有家庭,那晚又要如何解释呢?
我开始在她不在的浏览一些黄色网站,里面总会有一些带有母亲的标题的小
说,我会幻想着这些事情是发生在我的妈妈身上,一边兴奋的打手冲。
我也会偷偷的拿她的内衣打飞机,想象她那张脸难得的媚态。
那天家里突然很热闹,爷爷奶奶还有小姨姨丈他们都来了,大家都很高兴,
是我叔叔去接的他,那个时候我在妈妈房间里面玩电脑。
我明明听到了外面的声音,也知道他回来了,但是我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是
继续玩着我的游戏。
他走进来看我,喊着我的名字,我只是特别平静的看着他。
我能感觉他很失落,扣了一下我的鼻子,轻声爆了句粗口就又出去了。
我直到今天都想不通那天为什么会那个样子。
明明唯一一次跟妈妈一起去看他的时候,我看到他在玻璃那边走出来,他还
没有开口,我就开始泪如泉涌,妈妈也是捂着脸跟我一起哭。
我没有看到他的表情,他也很安静的看着我。
出来的时候,叔叔一直安慰我们,因为一直有塞钱的原因,他可以去食堂做
饭,可以稍微有点自由的活动空间。
可能是因为我的眼泪,在哪会儿已经提前流过了吧。
回来不久,也是我读初一的时候,我们就开始搬到妈妈的学校去住了。
我们住的地方大家一定想象不到。
其实那就是住在教学楼里面,而不是职工宿舍。
我们分到两个办公室还有一间教室,办公室是挨在一起的,路过楼梯,旁边
便是公厕,在往前走便是四间教室在一个走廊上,另一边的尽头也是一个公厕,
还有两个办公室。
刚搬过去的时候,我们住的这一层,只有我们一家住。
爸爸出来以后,一直在想方设法谋生存,最后定下的规划就是,去惠州,我
姑姑上班的医院里面,承包食堂。
我也开始读初中了,是一个公立的三流中学。
(很多人一听到这个总会问我,你妈妈是老师成绩怎么这么烂?)
其实我妈妈自己都有过解释了,她说,老师最教不会的就是自己的儿子了。
我的学生生活里开始多了一些痞痞的男生,动不动就哼一些当地很下流的顺
口溜,含妈量极高的那种。
男生少年时期都会比较容易冲动发生冲突,有一次我跟一个痞子闹了口角,
原因是我没有注意自己凳子没有放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看见便开始贱兮兮的笑,我一股火上心头,吼了一句,「你再笑一下试试
看」,他的脸色顿时一黑,起身就要跟我真人SOLO,旁边的人纷纷把我们拦住。
事态没有往更严重的方向发站,只是女班长告老师之后去办公室训了一会儿
边让我们走了。
出了校门没有多久,我的自行车就被几个人围住了。他从一个后座跳下来,
嬉皮笑脸的说:「是不是要打一架啊」
我顿时怂了,说了句不是已经过去了吗?
他幽幽的走上前,几乎都要亲上来了,轻声开始哼着那段含妈量极高的顺口
溜,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一脸木然的看着他,可是我的内心风起云涌,我真的没有感到生气,我开
始把这些单词场景拆开在脑海里演练,那个女人的脸属于我的母亲。
我开始感到兴奋,手开始有点颤抖。
他貌似有点感到无聊了,最后用一句朴实无华的草泥马收尾,便走了。
而我立在原地,突然感觉这个世界只有我一个人,我的耳朵不再是冗长的车
笛声,而是刻在DNA 里妈妈哀婉的浪叫,我的眼里不在是车水马龙,而是妈妈跟
一个不是爸爸的人抱在一起。
那一刻我再次确定,我喜欢这样且享受这样。
那天下午的故事,本该就是平平常常令人发困的最后一节课。
周而复始的看老师那张嘴巴机械一样的重复张合,一边又看着黑板顶端的时
钟倒计时。
可是这一会,我肚子很痛,倒也没有夸张什么急性肠胃炎,单纯很想拉屎罢
了。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