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手部伤口染红的似刚派发下来,笔意潦草的书函,上面赫然写着命少女为外勤大祭司。
“还有,这位“助”。”老人微微起身,“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少年的内心顿起波涛,少女偷偷看向少年,他的心开始猛烈的跳动,却不发一言。
“祭司大人,请。”老人让出身后的道路,祭司走下祭坛,由其他“助”披上冬装,被人送出内院,少年则被老人拉到一边。
“你们父子玩了同一个把戏!”老人轻声严厉的吼着,“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却听你父亲的无动于衷,温无怨到底培养出了什么人!”
“您的所作所为可不一定能说我。”少年冷冷的看着老人,他不只在藏书库,也一直在训练场作为陪练的“助”,已经有了保护祭司的能力。
“我要是没资格你早就死了!只是我自己的怪癖不能让我给女儿爱,她母亲也是,所以同意了你在那里隐藏,你第一天就被“眼”发现了!”老人攥着少年的手臂,如同铁钳一般固住少年,他这几年的学习与锻炼丝毫挣脱不了。
“才二十年就有如此的力量了?你们两个,真是让我惊讶,好了,现在给我去陪着祭司去,别在那里自作多情!”老人的时间十分紧张,一把甩开少年,抖了抖手腕,向前带领着那群人和少年少女离开了。
“什么…啊…”少年抖了抖被攥的生疼的手腕,疑惑的看着老人的背影。
“他和你说了什么?”女孩在男孩身边跟随着队伍走过甬道,用魂力问少年。
“他说已经过了二十年了。”
“怎么可能!”
“不知道怎么回事。”
好似岁月没有在二人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他们被送上一架马车,拉上了帘子,坐在前面的马夫一催马,马车向远处奔去。
外面是冬日了,但他们坐了很久的车之后,周围逐渐热了起来,不断有火星顺着帘子落入,马车里的温度渐渐升高,马儿在嘶鸣,有时似在很远处会发出巨响,马车在颠簸的路上行进,但速度没有丝毫减慢的意图。少女的心随马车的颠簸而慌乱起来,手握住了男孩的手,而少年则是恐惧的盯住前方,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也握紧了少女的手,他的手给予她温暖,少女看不到少年的脸,但依然露出了珍惜的表情,这一切的变换发生的太快了,但在少年旁边,她就时刻做好了迎接一切的准备。火焰燃烧的噼啪声在马车边响着,又走过了一段路,马车停在了石砖地上,一位“助”将二人请下,四周是土灰色的石砖砌成的墙壁,上面有些还爬着青苔,但都被墙外的温度炙烤的干枯,无力的用最后一点力气扒住墙体,有的青苔无力的掉在墙角,蜷缩着。墙头的火光若隐若现,但除了木头在烧的声音外,一切都很安静,让少女想到了祭坛的瑟瑟低语。面前是一级级石砖台阶,大部分都被震的开裂出现裂纹。石砖上赫然刻着少女读到过的镜国的图案,她和少年拾级而上,踩在略有石屑的台阶上,少女临时穿着的鞋沾上了尘世的烟土,但她丝毫没意识到这种纯洁被破坏,眼前的景象已经足以让她震惊了。台阶的尽头是个宫殿,屹立在火焰中,它的一部分房梁已经倒塌,露出其中被熏黑的陈设,雕梁画栋皆被火焰融化,几捆丑陋突兀的木柴带着火焰丢在上面,疯狂的火蛇侵蚀着一切,门口的横匾已经坠落,上面烫金的几个大字,“记瓦得萨国府”。
“那是一个在我们读书时的一本新书上提到的地方,在水淹镜河城后二十几年建国,我不知道期间过了多久,也是从那时开始,才认识了时间尺度。”黑块闪烁着,继续诉说。
少年的瞳孔更因恐惧而睁大,回头看向跟在身后的无声的“助”,它的披挂十分华丽,全然不同于内院的所有“助”,少年不情愿的看着离那巨大的宫殿越来越近。最终,二人走到了被匾挡住的门口,没有书上提到的守卫,没有内部的大臣或费尔西和贝洛姆宫殿中的贵族,没有日国的武士,什么都没有,一股股烧焦的人体的味道从中传出,少女意识到书中提到过这种味道,也开始有些害怕的不敢迈过门,二人面面相觑,少女突然感觉有一丝看不透少年了。“助”从二人间穿过,不做停留的踩断了匾,继续向前走去。少女向少年伸出手,但少年没有任何回应,脸上的布面罩让她无法看清表情,少年也跟随着“助”上前。少女在一瞬间充满了迷茫,却也信任的跟
住少年,进入了火焰中的宫殿。
他们走的这条道可能是唯一没被火焰波及的位置了,还有着些许完整的画,没有碎成片的花瓶,几块完整的地砖,其余道路两旁是无比凄凉的景象,二人紧跟着“助”来到了和内院类似的大厅,地方不大,也是用灰色石砖铺陈,这个房间已经有一半露天,血红色的夕阳照了进来,最中间是一位黄色头发被血水打湿,身中数箭,被几柄武器胡乱的贯穿身体,被牢牢的钉住跪在地上,还有着丝丝生气。他的周身是几个面具被劈开,甚至是断肢的“助”和“武”的人,“助”居多。少年的父亲和几位同样是“武”的人站在一旁,手上有着恐怖的贯穿伤,刚草草包扎,铠甲上有多处破损,见来的是这二人,不由得低下头,同样年迈的身体也无力支撑,靠在一旁的废墟上。
“这是,什么?”少女如今温柔无比的嗓音回荡在着破碎的空间,显得如此无力,被钉在地上的男人缓缓抬起头,淡蓝色的眼眸直视着祭司,它应该是纯净而漂亮的颜色,如今却带着无尽的怒火,她不知道这股恶意是从哪里来的,就好像她也是某个罪孽的一部分,邪恶家族的同流者。
“祭司大人,”少年的父亲一步一瘸的走到少女跟前,护膝与石砖碰在一起,单膝跪地的向少女说着,“这位“素材”已经准备完毕,请您将他加入我们的家族。”老将的眼神中透露着无奈与绝望,再次抬起,直视着祭司。
她学过那个术,将被使用者的灵魂加入固定的轮回,保留他的一切天赋,但性格会遗失,他的下一世会与他有千丝万缕的相似,可从不再是他。少女读到时想到的是纪念亲人的方法,满足自己小小的不舍,更加用心于下一代,可如今,它却被用来成为业缘壮大家族,将不情愿的人的天赋夺取的工具。
“它不该被这么用!”少女的心事被喊出了声,老将面色凝重,却也无奈的起身。
“祭司大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