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风情万种、魅力四射的女人。
那个女人和他一样大,很风骚,将他引入一个高潮迭起的领域后又轻松地将他抛
开了。他受了很大的打击,很长时间内都没有恢复,即使我毫无矫饰地付出全部
真情,也无法抚平他所受的伤害,我清楚这一点,却不知该如何使他真正摆脱旧
日阴影。后来,我以一个十九岁女孩子的单纯方式,找到了自己解决问题的途径。
我把自己年轻的身体交给了他。本来她打算将这一夜一直保留到嫁给他的那
天,但这种原本固执的想法,却被他在他们亲吻过程中表现出的痛苦改变了。他
狂乱地吻我,粗鲁地搓揉我,眼睛血红,呼吸急促,像是一头快要发狂的公牛,
喃喃地低唤我的名字,发誓一定要娶我,年轻的我被他的表现打动了,我相信男
人就是这样向女人表达爱情的。我撤回了自己的防线,这种退让立刻被他察觉了。
战战兢兢的我羞涩地被他除去了衣衫,惊慌失措地躺在床上,脑海中充满着
和牺牲、奉献有关的想像。我一动不动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躺着,赤裸的身体微微
颤抖,双臂紧紧抱在胸前,似乎要以此保护自己的处女之身。我隐隐盼着他能温
柔地待我,轻轻地、慢慢地打开我体内那道枷锁,让我能够从容地迎接他,然而
这种想像很快被他的举动打破了,他直接地、霸道地向我一下子就插了进来,把
我的下面都弄破了,使我感到了无法容忍的、剧烈的疼痛,并因这种剧痛产生了
深深的惧怕。他继续着自己的冲撞,激烈地,粗鲁地,不带一点柔情。我在他的
冲击下失去了抵抗的能力,蔓延于周身的疼痛控制着我,时间如同凝固了般漫长。
我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就是以这种方式打破了我对性爱的美好期望。
我们后来的分手与第一次痛苦的性体验无关。因为从那些能够被读到的文学
作品来看,我隐约明白,女人的第一次都是充满疼痛的。由于这个原因,我迫使
自己原谅了他的粗暴,当然,也因为我所受的传统教育使我认为,贞操始终是女
人不可轻易放弃的堡垒,一个女人无论到了什么年代,还是应该想方设法从一而
终的。所以在那痛苦的一夜之后,我又和他发生过数次性关系。较之第一次,痛
感确实一次次减弱,然而快乐却从没有降临。
我想,也许性只是为男人提供快乐的行为吧?
我这样暗自猜想。虽然我已经是成年女性了,却发现这个问题对我而言是如
此陌生,全无答案。我隐隐觉得自己需要与人交流,身边却找不出一个这样的人
来。渐渐地,这种意识深入到我头脑深处,直至变成了自己意识的一部分。因此,
后来对他的容忍,更是理所当然了。
我们的性爱大多是匆匆的。每一次,他在我身体上发起攻势之后,便疲倦地
从阵地上撤出,若无其事地穿衣服,语气平淡地订好下一次约会,然后转身离开,
仿佛刚才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偶尔我们可以多躺一会儿时,他便翻过身去,一
言不发地入睡。在克服了最初的羞怯之情后,我逐渐对这种状况感到不满了。
你不能跟我说说话么?「有一次,当他又一次自顾自翻身睡去时,我摇醒了
他问道。
「说什么?」他睡眼惺忪、漫不经心地反问。
这个问题几乎难住了我。我想了想,其实自己很想听他说说刚才经历的快感,
描述一下那种让他达到高潮的感觉究竟是怎样的。可这是一个令人害羞的话题,
我没有勇气说出口。
我只得说:「随便说点儿什么都行,反正别像这样,一完了就翻身各睡各的。」
他像是刚刚完成一次马拉松赛跑,语气困倦,但似乎隐隐流露出因雄性特权
而带来的得意之情:「你不知道,这种事情男人是非常耗体力、非常辛苦的。完
了只想睡觉,由不得自己了。
三三三母女的渴望二十一
方怡接着往下说道;听了他的话以后我有点不甘心的问道:「你们男人做完
了都是这样么?」
他斩钉截铁地回答:「都是这样!」
我说不出话了。内心感到非常的失望。到此为止,性没有给我带来丝毫的快
感,甚至因为他的莽撞,身体还时常体验到痛苦。难道事后连一丝精神上的补偿
都不能得到么?难道这就是女人在性这个问题上必须面对的现实么?
「如果真是这样,我宁愿永远不做爱。」我小声地嘀咕。
他听见了,不屑一顾地笑道:「那你这辈子可就没男人要了。」
这话像一盆冰水从我头上浇军了下来。我心里挣扎着,勉强问了一句:「你
要我,不会就是为了这个吧?」
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听见回答。我撑起身子转头看他,发现他的嘴微微张着,
已经睡着了。那张面孔显得是那样的陌生。
那天的事情之后,我第一次排除情感方面的因素去思考自己和他的关系,最
后悲哀地意识到,也许这种肉体上的结合,并不意味着我们彼
此相爱,而只是一
种原始的需要。他需要用她的身体来填补那个女人的离开带来的失落,我则需要
用自己身体的奉献来满足一直以来对爱情的向往。如果这是真的,那就说明在我
们之间,其实从未萌发过真正的爱。
我问自己:没有爱,又无法从中获得快乐,那么性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呢?
它还有存在的必要么?
在提出这个问题后不久,我们之间的关系便出现了紧张局势。我开始拒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