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害怕劝阻了。
经过这场变故,特别是春节后,婶对我几乎无微不至。
每天都将饭菜放在锅里,嘱咐我饿了就自己去吃。
后来见我从来不动锅里的东西,她便半夜时披衣起来,给我几块点心或冲碗麦乳精。
每当此时,我都会报以感激的一笑然后继续埋头学习。
从初三下学期到高一上学期近一年的时间里,我们就这样既温馨又和谐的度过来。
中考前我曾经有过激烈的思想斗争。
按家里的意思是要我报考县一中,我也向往那里,那是全县最好的学校,以我的成绩,考入应该没问题。
但每月15元的伙食费和住宿费让爸爸犯了愁。
老校长自然希望我考本校高中。
他在考前召集我们开会说:「就名声来说我们没有一中牌子硬,但就几个主要任课老师的水平绝不比一中差,你们的成绩拿到一中也是尖子生。我们的学生成绩参差不齐这是社会原因。这里有个问题,你们到一中没人认识你们,你们就是普通学生,在这里你们就是宝贝疙瘩,我会动用一切力量培育你们。这不是我名利思想严重,每年走后门来的太多了,让我这个校长没法当。如果不采取这种办法我们这个重点学校用不了两年就得垮台。在过几年我就退休了,我什么也不怕了。不管怎样,我要让那些凭学习成绩上来的有个好结果,否则就对不起你们的家长。你们回去和家长商量一下,再好的学校也有坏学生,再坏的学校也有好学生。而且在本校读书还可以节约一笔经费。」
老校长的话其实已经坚定了我报考本校的决心,可回到婶家我还是煞有介事的征求她的意见。
并明确表示我要考一中。
听我介绍完情况,她沉默半晌,
最后幽幽的说:「想去就去吧,学费不是问题,我给你拿。」
我很感动,不忍心在骗她:「其实我早已下决心了,就考本校。」
婶儿抬起头,怔怔的看我半晌,忽然红了脸咬着牙用手中纳着的鞋底狠狠的拍了我一下:「说,是不是舍不得婶儿?」
「有这个因素。」
我边笑着躲闪边如实的答。
婶儿很兴奋。
从我认识她那天起,从没看见她象今天这样毫不掩饰的流露真情。
我忽然注意到,其实婶的模样很好看。
在我还犹豫着究竟报哪个学校的时候,小弟则悄无声息的考进了县一中初中部,开始住校。
我虽然比小弟大5岁却因为家离学校远上学晚两年,小弟因家就在学校附近提前上了一年。
两下一扯我比小弟只高了三年。
9月1日,我背着书包跨入本校高一一班的门。
那个怪话连篇却很有教学经验的老师成了我的班主任。
见我来了,就模彷《红楼梦》里银钏的话说:「凤凰来了,快进去吧!」
高中期间,高一是最松散的一年。
虽然学校、老师不断吹风,事实上他们也有意无意的放松管理。
婶家由于叔属于因公伤亡,家里的责任田村里负责耕种,只有属于自留地的菜地才自己侍弄。
闲暇时除随婶下地干些活外没有任何负担。
我又自恃聪明底子好,于是小学时喜爱的篮球、乒乓球等体育运动又重新拾起来,整天玩的不亦乐乎。
婶曾经几次提醒我好好学习。
期中考试我仍然是全校第一名,中午我将成绩拿给婶看,婶高兴的搂住我亲了一下。
这一异常的亲昵行为,为后来的「难以启齿」
埋下了伏笔。
此前,尽管我和婶的感情亲密的近似于暧昧,婶儿的一些私生活也不刻意背我,比方在菜地方便的时候她只是稍离开几步背过身便解裤腰带。
小弟住校后她晚上起夜也要我做伴。
而我从没非分之想,始终认为这是长辈的一种特权。
我们始终保持在和谐与纯洁的范畴里。
现在看来,这种和谐与纯洁的基础是靠不住的。
毕竟她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长辈。
人,当他的心理逆反期过后随之而来的是渴望解读异性的神秘。
随着年龄的增长和性器官与性意识的成熟,普遍有一种跃跃欲试的冲动,这种冲动除了受环境、条件影响外主观上主要被传统道德伦理观所束缚。
而一旦环境、条件具备,道德伦理无力作用,性就会无处不在。
孟子说:「性者,食色也。」
大学时期年过半百的老教授讲述生理知识时说得更为直率:「性,是人类乃至宇宙万物繁衍发展的基础,没有性就没有一切。」
我已经18岁,在这样的环境下,此前除感情隔阂外主要是学习紧张无暇顾忌。
当这些障碍消失,面对萍水相逢、风韵绰约、相濡以沫、年仅33岁——差距尚达不到能够抵制异性相吸引普遍规律程度的成熟女性,难免产生觊觎之心。
而婶儿,在经过一年多的调整已经从悲痛的阴影中挣脱出来,生活已步入正轨,孩子也都离手(女儿上学前班了),面对威猛高大、朝夕相处、视为知己又萍水相逢的男人,「性者,食色也」
的理论同样适用。
婶儿的亲吻,使我顿时产生一种不能自制的亢奋,冲动压倒了理智,婶亲吻后我紧搂着婶儿,以至于在婶柔软光滑的肉体作用下阴茎勃起抵在婶仅一布之隔的腹上。
婶儿肯定感觉到了,沉静片刻,她用手指点了我一下额头,然后推开我红着脸说:「一会儿孩子们该回来吃饭了,看让他们碰上。」
事后我虽然惭愧、自责,但却无法抑制对婶儿雪白的酥胸、纤细的腰围、浑圆的臀部的窥视。
一种占有欲开始滋生。
我知道,婶儿并不是纯家庭妇女,文化知识上更不是白丁。
她是文革初期毕业于江苏无锡的一个中师生,几年前曾在镇东头小学当老师,小弟学习好又上学早都得力于婶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