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对那牡丹坊没兴趣了,到时自然就会回来。
」
不同于花嬷嬷的紧张,凌巧巧气定神闲地拨弄着琴弦,三两下琤琤琴声成了一曲小调。
「可是都半个月了,牡丹坊非但客人没减少,反而还愈来愈多,而姑娘妳这些日子又都不见客,所以咱们的客人跑了快一半了呀!」
百花阁的当家花魁可是她呀!来百花阁的男人大多都是冲着凌巧巧来的,偏偏这半个月来她都不见客,又莫名其妙地开了间牡丹坊,莫怪客人全跑到那边去了。
「那又怎样?」仍然不当回事,凌巧巧专注地弹拨着手下的古筝,细致古老的雕纹、特别选制的弦线,纤指一拨弄,便是轻脆特别的声韵。
「姑娘!」瞧她不痛不痒的样子,花嬷嬷真的快急死了。
「再这样下去,咱们百花阁一定会倒,倒了就没银子,妳最喜欢的白花花银子就没了!」
琤──
琴声停了,凌巧巧轻轻地抬起头,总算正眼瞧了花嬷嬷一眼。
「有这幺严重吗?」谈到银子,她不得不认真了。
「对!就是这幺严重!」瞧姑娘肯认真听她说话了,花嬷嬷开心得差点哭出来,赶紧用力点头。
「这样呀……」托着腮帮子,想到会没银子,这是真的严重了,她凌巧巧生平无大喜好,就爱白花花的银两,所以才会开了百花阁。
自古就勾栏院和赌坊最好赚钱,她轻易地就选了前者,因为男人的钱最好赚,只要女人轻轻一哄,多少钱都会轻易掏出来。
可是要是百花阁倒了,她可就没钱赚了,这可不行,银子可是她的命呢!
「是呀!姑娘!妳说该怎幺办呀!」花嬷嬷也很紧张,不只她紧张,百花阁的全部姑娘都很紧张,这可是她们的家呀!家倒了她们要到哪住去?
「怎幺办啊……」手指轻弹琴弦,拨弄出声响,乌溜溜的眸儿轻转着,不一会,如樱桃般诱人的唇瓣轻轻扬起。
瞧见凌巧巧笑了,花嬷嬷兴奋了。
「姑娘,妳有法子了?」
「嗯,是有了。
」敛下眸,唇畔的笑凝得更深了。
「什幺法子呀?」
「传下去,本姑娘在下个月十五要卖出初夜,万两标价,谁出价最高,本姑娘就陪那人一夜。
」
「什、什幺?!」花嬷嬷瞪大眼,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什幺。
「姑娘!妳……妳开玩笑吧?」
凌巧巧抬眸扫了花嬷嬷一眼。
「妳瞧我像开玩笑吗?」
是不像,可是……
「不行呀!姑娘……」花嬷嬷拚命摇头,不敢想象这消息一传出去,整个北城会如何轰动,单凌家的动静就让人害怕了。
「哪有什幺不行?姑娘我说行就行!传下去!」凌巧巧不耐烦了,瞧花嬷嬷还迟疑地站在原地,她忍不住挑眉。
「嬷嬷,妳还不照我的话去……」
「我不准!」
另一道怒吼插入,让凌巧巧愣了愣,扬眸望去。
只见一头狂怒的狮子站在窗台外,正恶狠狠地瞪着她。
冷昊天不敢相信他听到了什幺!
自上次惹怒她后,他整整半个月没和她碰过面,今天心血来潮来找她,顺便看看她气消了没,没想到却听到她要卖掉初夜。
这简直是……
「凌巧巧!妳疯啦!」冷昊天气红了眼,声量也大了起来。
「公子你……」见有人闯了进来,花嬷嬷慌了,尤其来的人又横眉竖目,更让人害怕。
「嬷嬷,他是我朋友,妳先下去。
」扬着笑,凌巧巧淡淡吩咐。
「是。
」尽管不放心,可碍着命令,花嬷嬷也只能退下。
等嬷嬷离开了,凌巧巧轻责地睨了冷昊天一眼。
「你吓到嬷嬷了。
」真是的!
冷昊天才不管,他现在只想知道她在想什幺。
「妳刚刚说要开苞竞价是真的?」
「话都说出去了,哪有假的道理。
」无视他的怒火,她仍然一派悠然。
「凌巧巧,妳到底在想什幺?妳还真把自己当成花娘了是不是?还开苞竞价呢!我告诉妳!我不准!」冷昊
天气吼着。
「你凭什幺不准?」看着他,她淡淡扬眉。
「我……我……」是呀!他凭什幺?
冷昊天一时回不出话,可是……
「我就是不准!」他气恼了,没有为什幺,他就是不准!「而且妳以为妳爹会让妳这幺做吗?别忘了妳可是堂堂的凌家大小姐!」
「放心,我爹是标准的妻命和女儿命,我想做的,他没有反对的余地!」所以,她爹根本不是问题。
瞪着她,冷昊天无话可反驳,一时词穷了。
他知道她说的是真的,凌老爷把她当宝似地疼宠,她在凌家的地位可比她大哥高,想做的事没人会阻止。
他咬了咬牙,「妳要多少银子,我给妳!」反正她不就是要钱?他给!
「不要!」凌巧巧想也不想,一口回绝。
「为什幺不要?妳不就是为了钱才要开苞竞价?现在我给妳钱,妳可以取消了吧?」他吼着,想尽办法要她取消那该死的竞标。
「我跟你非亲非故的,干嘛拿你的钱?」瞧他气得脸红脖子粗,凌巧巧脸上的笑容更甜了,丝毫不被他狂怒的可怕模样所影响。
「妳……」冷昊天气得跳脚。
「凌巧巧!妳到底要怎样才肯取消竞价的事?妳说!」
凌巧巧起身,款款走向他,杏眸有趣地打量着他。
「你干嘛这幺生气?干嘛一定要我取消开苞的事?你不是很讨厌我吗?」
「我……我是讨厌妳!」对!他真的很讨厌她,对她从没好脸色,可是……「我不想看妳作践自己!」
「为什幺?」凌巧巧饶富兴味地看着冷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