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过问,可他只能忍住,勉强自己冷静。
“金陵皇帝怎幺了?”
“听说那小皇帝好像病倒了,传闻小皇帝的身体本来就不好,这次好像病得挺严重的,搞不好这次小命就丢了,金陵要改朝换……”
“闭嘴!”曲琅净低喝,不让他再说下去。
金陵皇帝病重?她那幺重视亲人……
耶律魁被曲琅净的厉色吓到,“怎幺了?”他有说错什幺吗?
曲琅净闭了闭眼,“没什幺,你继续。
”
耶律魁觑着他神色,也不敢多问,继续开口道:“皇兄说这是个好机会,小皇帝命在旦夕,皇城的情势一定不稳,军心多少也会有波动,这是咱们进攻的好时机。
”
“严冬还没过。
”这时候进兵对炎狼国没好处。
“没错,所以皇兄提议……”耶律魁顿住不语,举手无声地做个往下劈砍的手势。
曲琅净眸光微闪,知道炎狼王的意思——既然此时无法进兵,而金陵皇帝又卧病在床,那不如派人刺杀,皇帝一死,为了争夺皇位,金陵皇朝一定不平静,等过了严冬,就趁他们内患时大举进攻,侵占金陵国。
“啪!”
“谁?”听到温泉的方向传来声音,耶律魁瞪眼,立即飞身前往温泉池。
“站住!”曲琅净叫住他。
“二哥?”耶律魁疑惑地转头。
“紧张什幺?那里没人,是我养的一只猫。
”曲琅净神色平淡,“再说你觉得我这里会有其他人吗?”
“当然不是。
”耶律魁也知道曲琅净向来孤僻,从不与人来往,这里除了他们俩当然不会有其他人。
“不过……二哥,你什幺时候养猫的?”
他啥时对猫狗有兴趣了?
“最近。
”曲琅净敛眸,掩住微闪的眸光。
“暗杀什幺时候开始?”
“这几天就会准备进行,而且皇宫里也有我们的人。
”像是想到什幺,耶律魁皱眉。
“对了,最近监视金陵军的探子回报,修罗那家伙不在军营里,我在炎狼境内找不到他,以为他逃回军营了,可似乎没有,他人似乎消失了。
”
“是吗……”曲琅净低语,俊庞一脸平淡。
“反正现在严冬,两军不会有交集,再说他人不见对炎狼国也是好事。
”
“这幺说也是。
”耶律魁点头。
“反正皇宫一乱,任修罗鬼再怎幺饶勇善战也没用,哼,他最好永远躲着别出现,否则老子迟早砍了他脑袋!只要他不在,金陵皇朝有何可惧?”
“别忘了还有个摄政王和紫瞳圣女。
”曲琅净淡淡提醒。
“圣女?”耶律魁不屑地冷哼。
“皇族里谁不知道金陵皇朝的圣女就是陪睡的妓女,有什幺好怕的?至于那个摄政王,听说他以前是个百战百胜的将军,不过传言总是夸大,再说那是多久的事了,哪做得了准?”
曲琅净没回应他的话,仅是沉默不语。
没人理他,耶律魁讪讪地闭上嘴。
“对了,皇兄叫你有空回宫一下,而且严冬快过了,你也差不多该回军营了。
”
“嗯!”曲琅净轻应一声,这才抬眸看向耶律魁。
“话说完了?你可以走了。
”
“哦!”耶律魁抓着脑袋,“那我先走了。
”
真是,连杯茶也不给他喝……耶律魁咕哝着,转身离开。
耶律魁一走,曲琅净立即转身,而南昕乐也走出温泉池。
两人默默相对,彼此间的气氛已不再宁静,他们都心知肚明,一直维持的假象不在了。
“你都听见了。
”曲琅净淡淡开口。
南昕乐神情复杂,“你不怕我把你们的计划泄漏出去吗?”明知她在,他却让耶律魁将计画全都说出。
曲琅净微微一笑。
“我不会瞒你任何事。
”更不会防她,他不在乎两国的战事,他只在乎她。
“你……”南昕乐咬唇,看着他温柔的神情,她忍不住别开眼。
“你会后悔的
。
”
语毕,她不敢再看他,匆匆走进竹屋。
看着她消失的背影,好一会儿,曲琅净才低语。
“我不会……”
“呕——”
南昕乐捂着嘴,对着脸盆干呕,可却呕不出什幺东西,只呕出了酸水,她闭上眼,极力忍住不舒服的感觉。
最近她常常干呕,一开始她没想太多,可连续几天后,再加上葵水迟了,她也隐约猜到原因了。
伸手摸着平坦的肚皮,手指缓缓收紧,她咬着唇瓣,脸上有着沉重,她没想到自己会……
这该怎幺办呢?不管怎样,这个孩子不能留……
她坚定地睁开眼,抹去嘴巴的水渍,却从铜镜里看到另一道身影,她迅速转身。
曲琅净站在门口,她这几天的不舒服他都看在眼里,不过他什幺都没说。
发现他的身影,她的眼神掠过一丝紧张。
他轻轻一叹。
“你要瞒我多久?”她忘了他可是医者,毋需问脉,观神色就可知她的情形。
她怀孕了,没意外的话,该有一个多月了。
从耶律魁离开后,他们还是一起平和生活,只是那种轻松的感觉却已不再。
两人的缠绵变得激烈,就像两把烈火,像要将对方燃烧殆尽似的,不让彼此有喘息的空间,一再地索取,直到疲累不堪。
而她的话又变少了,神情间总是有着犹豫,面对他的注视总是闪躲,就连怀孕了,她也不跟他说。
她不说,他也装作不知,可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