烹茶香炉,一个半空的酒坛,他把酒坛拥在怀里, 饮上一口, 上涌的酒力把他的锁骨都染红了一片。
很快,他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有一个人在他身边躺了下来。
闭着眼睛的江循把脑袋枕在酒坛上,轻笑道:“听石斋里没人吧?”
宫异所居住过的地方均名为“听石斋”,这是他旧时在悟仙山的住处名号。在这样的细枝末节上, 宫异永远有一种异常的执着心和仪式感。
他听到身侧的乱雪有点羞涩地闷笑着:“嗯。履冰,也去看烟火了。我来陪公子。”
江循把酒坛递给了乱雪,冲他示意了一下,乱雪乖乖接过来,喝了一口,他也有些酒量,只是容易上脸,很快一张俏脸上就弥漫了绯红云霞。
他呛咳了两声,把酒坛递还,老实道:“不好喝。公子不要喝。”
江循接过,饮了一口,两线酒液顺着他的唇角滑落,在他的颈间交汇,他把脖子向后仰起,勾起了一个有点撩人的弧度,抿了抿唇,似有回味:“我知道云霰姐为何爱饮酒了。烦扰太多,唯有杜康得以解忧。”
乱雪自然是听不懂,他只知道最朴素的道理:“……对身体不好。”
江循撑着头,细听着远处的声音,爆响声与烟花盛放的频率总不对调,给人一种迷乱的错觉。在这样的背景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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