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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小说 > 江公子今天不开车 >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4

是不欲多做解释:“其二,来的并非是她本人,只是‘女傀’而已。”

江循脸色一变。

怪不得他看玉邈从火场里取出的人偶眼熟!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个“女傀”之中,应当缝着十片指甲、一缕头发与一块小小的腐烂肉块。每养一个“女傀”,便需一名至阴纯洁少女之体来祭祀,太女应该是从某处猎来了个妙龄少女,拔了她的指甲,削了她的头发,割下她的一块心尖肉,用一缕灵气灌注其中,令人偶成为自己的替身,会说会笑,能幻形变化,视物听音,实际却并非她本人。如果情况不妙,急需脱身,她只需强行抹杀这份灵气即可。

这残酷的邪恶之法,令纪云霰难得地露出了冷面霜眉的模样:“……太女还没有如此大的胆子敢亲自潜入殷氏。这里的宗族,没有一个不将她视为耻辱的。”

江循知道,这些家族秘事纪云霰本不该说,只因他今日蒙受了杀身之祸,她才和盘托出,自己也该有所表示:“纪家主放心,此事我心里清楚便是,不会乱嚼舌根。”

纪云霰抬手按住了他的肩膀,拍了拍,又捏了捏,重复了那一句叫江循摸不清头脑的话:“……对你不起。”

秦氏居所已毁,秦秋虽然对江循一万个不放心,但也不能邀请江循与自己同住。一番商榷之下,江循去了展枚的居所借宿。

仰躺在展枚的床铺上,江循如同躺上了棺材板,后背的蝴蝶骨都快给硌断了。

展枚双手撑在床沿边,严肃道:“在这里,你放心。我必不会叫你有半分闪失。”

江循很想问,我如果在这里睡落枕了,算不算闪失。

其实这种情况完全不需担心,因为展枚的床榻上根本就没有枕头,只得一床芦花被,还有一层象征意义远大于实用意义的床单。

早对展氏的苦修有所耳闻的江循,只能缩在床铺上默默痛苦着,绞尽脑汁才给出了一个不算赞美的赞美:“……枚妹,你的生存条件真艰苦,你的意志真坚定。”

睡惯了这样的硬床,展枚看不出有哪里不对,他的嘴唇蠕动了几下,似乎是想抗议那个称呼,然而最后还是忍了下来:“……有什么不舒服的就跟我说。我在外间。”

江循其实还是有些过意不去的,拍拍身侧,道:“一起睡啊。”

展枚双手背在身后,小脸都快绷出法令纹来了:“不可,客随主便,此乃待客之道。你此番受了惊吓,安心在床上歇息便是。”

江循内心默默吐槽:你把这种棺材板叫做床?

然而江循是睡不着的,不仅仅是受了惊吓的问题。他现在很疼。

灵脉和血肉都已经修复,然而神经却变得异常敏感,好像还有一把刀片在他的血肉内脏里钻动,像是条发狂的小蛇。江循捂着胸口在床上滚来滚去,牙齿咬得咯咯响,冷汗沁湿了半身。

因此,当一只手搂住他的腰身,把他从床上翻过来时,他也只是打了个寒颤而已,就连挣扎都是疲软的。

……所幸来的人不坏。

江循看向半开的小轩窗,脑补了一下这一脸淡漠清冷如冰的家伙刚才小心翼翼翻窗户的画面,不由得牵了牵嘴角,却扯动了刚刚修复好的肺叶,他立刻偏过脸去,把脸埋在玉邈怀里,咳得撕心裂肺。

屏风之外传来了展枚的声音:“秦牧,还好?需要我进来看看吗?”

江循立刻憋忍住了喉咙的瘙痒,小小咳嗽两声,压低声音道:“还好,枚妹你先睡吧。……我脱光衣服睡的。”

外头的展枚果然沉默了。

好了,照他那个老古板的个性,他今晚是绝对不会进来了。

放下心来,江循满头大汗地吁了一口气,热气却又暖融融地回流到了自己脸上,还带回了一阵属于玉邈身上的淡淡沉香气息。

胸口的剧痛是一阵一阵的,等痛感轻了些,江循才发觉自己躺在一个同性怀里……委实怂了点儿,就挣扎着想要躲开:“玉九,唔……咳咳!嗯——”

还没等他掩上剧痛复发的胸口,另一只手就提前按在了那里,暗中亮起的一点微光旋转着渗透入他的皮肤中,在他的骨肉肌理中温和又浑厚地游走,为他补齐每一分未来得及修复完毕的血肉与神经。

江循索性随他去了,早早疗好伤也不至于会那样难受,直到内里的疼痛不再那样熬人,外面展枚的呼吸声也渐渐平稳起来,他才放低声音,用小小的气音问:“谢了。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玉邈的话却相当耐人寻味:“你在这里,我能去哪儿?”

江循的脑子迷糊了一下,硬是没能理解这句话背后的深意,只得改换了话题:“……枚妹觉浅,你动静小点儿。”

玉邈没答话,手掌径直探入他的寝衣之内,生着薄茧的掌心与他的心口相合,摩擦而产生的古怪感觉让江循不觉“嗯”了一声。

玉邈的反应却比他要大了许多:“疼?”

江循吐了口气出来,压低的声音有一点沙哑的性感意味,反问道:“你不疼啊?”

玉邈的手顿了一下,刚想抽回,就被江循一把捏住了,黑暗中,江循的声音带着点掻人心尖儿的色气,叫玉邈的呼吸都不由得重了几分:“以为我没看见?”

江循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声线在经过压低处理后产生了

怎样撩人的效果,就像他不知道,自己做的,早已超过了抱大腿应有的范畴——

他左手捏住玉邈的右手,把右手大拇指放在虎牙下,狠狠心,用力一咬,在血刚刚涌出时就快速按在了那片烧伤之上。

阿牧:“啊啊啊救命痛痛痛!!!”

江循:“……对不起啊忘了你还在,早知道我咬左手了。”

阿牧:“QAQ……”

江循:“……有那么痛吗?”

阿牧:“不是,就是看着你们俩突然有点想哭。QAQ”

江循:“……哭什么。好不容易找到个比玉九牛叉的地方,你让我再高兴会儿。”

在江循的云南白药血液的滋润下,玉邈手上的烧伤以光速弥合,而他手指上的伤痕也完成任务,功成身退,迅速愈合,只剩下阵阵十指连心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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