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动了超过三次,便直接扔回猪圈,再去找二十头发情的精壮公猪和古姊姊放在一起好好玩。」
少年连珠炮似的吩咐了一堆。
「姥姥就保持这样,咱们去看柳姐姐。」
少年一蹦一跳的走了,不过他说就保持这样,灵瑜便一丝不挂,阳精满身的跟出去了。
留下满面愁容的古蔓内心叫苦不迭。
……一大清早,柳青莺便来了,等待着少年的出现,昨日的遭遇让她对祖师和少年印象改观不少,大约从邪恶的魔头降到了那种亦正亦邪的级别。
远远就看见祖师和少年的隐约的身影,柳青莺赶忙迎上去,脱口而出,「见过祖……」
灵瑜一身汁液,一丝不挂,但仪态依然淡雅,一举一动就跟个没事人似得,周身散发出浓厚的雄性气息。
柳青莺一惊,后跳一步,十分惊异,「你到底是不是我派祖师,我都难以分辨了。」
「我说要秉持正道,斩妖除魔是真,但跟随主人,唯命是从也是真。」
灵瑜如同往常般闭着眼,淡然道。
「他这样的举动,不是妖魔又是何人?正道与其相比又是如何?」
柳青莺气愤不已。
「自然是主人为大。」
灵瑜不悲不喜。
「为什么,为什么,我苦苦寻你,到头来,你却成了这般模样。」
柳青莺神色黯然,声泪俱下。
「我们一生持正,为世人排忧解难,到头却换得什么?不过一句虚无缥缈的空谈罢了,世人皆知有我们为民请命,便全然将自己的苦难归咎到我们头上,浑浑噩噩,躺平等死,救得,便换来一句空誉,救不得,便以真心换刀剑,以公理正义之名裹挟我们。」
「即便如此我亦愿意担受恶孽,忍受苛责,但万万不该的是,我们满口仁义,却时常忘了初心,沾染傲慢,随意断人死生,久而久之,自己便变成了真正的邪魔。」
「我柳青莺行事光明磊落,杀该杀之人,救该救之人,从未有过什么傲慢,更不是什么邪魔!」
柳青莺驳斥,言语激动。
「未必,我们何尝不是罪大恶极之人,在外面,我们是人人敬仰的侠客,豪杰,但是又有多少人是真心的呢?顶着那虚无缥缈的高帽,拖着疲乏的身躯伤痕累累,苦苦支撑;在这里,我只是个唯命是从的贱奴,连使用身体的权利都是他人的,但主人真心对待我们每一个人,他爱我敬我,我也爱他敬他,真实朴素却又快乐。」
「玉凌宫祖师已死,这里只有主人的贱奴。」
灵瑜微微开眼,神色幸福虔诚。
「姥姥要
说的话可不是什么贱奴,是贵奴。」
少年舔着嘴唇开玩笑。
「是的,那便以后自称贵奴。」
灵瑜与少年相视而笑,十分默契。
「不可理喻,不可理喻,不可理喻!」
柳青莺听得都要崩溃了,歇斯底里的怒吼,久久才平静下来。
「第二令,给我。」
柳青莺态度十分冷漠,甚至比刚来时更甚。
少年苦笑,自然不会触霉头,便丢了个卷轴过去。
柳青莺看着,神色愠怒,大呼不可能。
「这卢员外乃是十里八乡闻名的大善人,我也同他有过交集,怎么可能做下你所写的十数桩灭门惨桉?」
柳青莺大怒。
「我可不骗人,不信的话自己去查。」
少年轻声说。
「好,我便揭穿你这虚伪的面具,教你无话可说,备马。」
少年示意周围侍女,便同灵瑜走远了柳青莺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气不打一处来,很快便策马启程。
……到了卢员外的大宅之时,柳青莺发现这里张灯结彩,下人们忙进忙出,似乎在准备什么宴会?卢员外正在门口吩咐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