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起的某个身影,竟有些许的相似……但,相
似之中,又截然不同,那道身影周围,仿佛又无尽的温柔与光辉,博士好像能听
见一些轻轻细语,温柔如摇篮般将她呵护其中,让她忘却皮肉上的痛苦,并慢慢
的闭上了双眼。
「特蕾……」
特雷西斯微有紧眉,他松开了手,任由博士的脑袋垂了下去陷入昏厥。
他短暂的在思考着什么。
赦罪师也来到了博士面前,在面具的遮掩下,其仿佛没有任何细化的情绪,
仅是观察博士几眼。
「我想,应该没有第二人能有如此气质,她是货真价实的恶灵。」
「是她,但相比过去,她有了更多的表达。」
特雷西斯双臂环抱与身前,冷冷一瞥赦罪师与后方静候的萨卡兹猛汉。
「你见她比我要早,我甚至不清楚在这之前,你与她有怎样的对话,可有问
出什么?」
赦罪师的回答很简单。
「你的部下刚才就汇报过,殿下,无。」
「我的部下……」
对于赦罪师的回答,特雷西斯不感任何懊恼与不满,好像他已经知道赦罪师
会如此回答。
「我的部下?抓获恶灵,却是先行审讯,是为了准备在问出具有价值的情报
后,当成惊喜来缓解我执政中积攒下的疲乏吗?如若你是如此富有情调之人,那
么我确实该对你心怀感激,赦罪师,你是否需要我的赞扬?」
……
与此前相同,如今在这审讯室里,赦罪师再度沉默。
不过,只沉默了约三秒。
「不需要如此,这是本就是赠予您的惊喜。不过,似乎出于部下分寸的失当,
恶灵已经昏厥,想要她在今日内醒转并理清思绪来同您交谈,已经不可能。」
如此说着,赦罪师的余光不望转向后方的萨卡兹猛汉。
「呃!?」
萨卡兹猛汉连连弯腰俯首。
「抱……抱歉!属下已经是尽可能的在克制手力和刑具了!但……赦罪师大
人!那个人……她,她太……」
「既已昏厥,今日来说,似乎我已经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情报了。」
特雷西斯抬手,让那个萨卡兹「停止」了发言。
「咕唔!?」
明明没有什么东西在遏制着他,但那个萨卡兹猛汉,他就像是被什么抓住了
脖子一样,挣扎着,面露惧色,很明显他想求饶,但他说不出一个字。
「相同的事情,由不同者的分量而付行,便会导向不同的结果,希望你记住,
你是令萨卡兹骄傲的战士,你的光辉应战场体现,如今你让自己蒙羞,我为此感
到遗憾,但我原谅你,毕竟服从命令本就是你的职责所在」
「!?」
在那么一瞬间,萨卡兹猛汉全然停止了所有的动作,面色没有丝毫迹象表明
他是因窒息而停止了生命的活动,只如同一个破麻袋一样,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赦罪师漠观着这一副景象,直至目睹那个萨卡兹死亡,才转望特雷西斯的背
影。
「那么现在,您打算如何?殿下」
特雷西斯挥动几次手臂斩于束缚着博士的铁链上,伴随数此铁链崩裂的声响,
那位昏厥的少女就如玩偶般自然倒入了他双手中。将博士抱起,他平淡而俯视自
己怀中这位满身伤痕的人,从她面容上,昔日的这恶灵,哪还留有哪怕
一点的诡
异在身上,这样一个看起来「楚楚可怜」的人,也不禁让特雷西斯在有意无意间
思考……
这个人,真的是还是那个在数年前与他博弈有回的恶灵?他需要答案,但这
只恶灵已经遭受不住拷打而昏厥。
「为时不晚,我想要的,总会在我手上。」
特雷西斯抱着昏厥的博士,将她带到赦罪师面前。
「既然擅于准备惊喜,我想你应该知道来接下来要如何补救。」
……
「是的,我明白,一切都会如您所愿。」
……
赦罪师双手接过博士揽到自己怀,将她平放于审讯室地面上,放置自己的那
一把似杖似剑器物在她身上,然后再将她抱走,在此期间,那器物身上散发而出
的灰哑光泽,在以肉眼可见的缓慢速度修复着少女负伤累累的身躯。
……
夜。
21:33/21℃
一名少女醒转。
她于一袭宽阔白床上缓缓睁开双眼,撑起自己。
此床规模之大,让人很难相信这是单人所用,但从枕头与床边柜台来看,这
又确是单人配置,床边摆铺诸多花枝槐叶,让她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是躺在了
花海之中,半透明的床帘外,似乎有人在静候,再观她自己,双手双脚扣有手铐
和脚链子,这让她做不了太多幅度过大的肢体运动,而且她上下观望自己,发现
衣服居然被换了!不再是罗德岛那裹实无缝的工作制服!反而是一袭剪着高叉的
红色修身礼裙!这礼裙的开空设计作为穿着者的她自己看得都羞到脸红!
博士哪有穿过这种魅韵十足的衣服!而且她身上完全就只穿了这一身!只有
这一层!
「诶!?」
博士激动得上下摸索自己,检查身体状况
「我……我这是在哪!为什么我的衣服会……我明明记得我是被抓……不对!
为什么我会穿着这种衣服啊啊!?」
明明记忆中的自己还是落败被审问拷打,转眼间却处在这样的光景之中,她